吃黑么?快!宿主!上!揍他丫挺的!!’
谢世瑜:‘……’
谁说这是黑吃黑啊!
他才不是“黑”好吗?!
不过……无妄岛?
无妄岛不是与通云门齐名的修真大派么?为何竟会有这样的弟子?
谢世瑜一脸无奈,但落在那群修士眼中却是害怕的表现。
那些修士顿时哈哈大笑,心里无不得意。
毕竟也是,虽说这些修士在普通人眼中都是仙师,但就算是“仙师”,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而在无妄岛中,这样的等级越发分明。
除了长老和掌门是想穿什么穿什么,无妄岛中真传弟子需身着紫袍,内门弟子身着赭袍,而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就只能穿蓝袍了。所有的弟子都不许身着不符合自己地位的衣袍,不许对地位高于自己同门不敬,若是有拿到了什么好东西,更是要快快献给长老或是真传弟子,不许私藏……
在这样的无妄岛中,外门的修士可谓是穷得叮当响,也还好这群人懂得放下自己修士的身份,向那些普通人敲诈,否则也得像其他的外门弟子一样,穷得一年都换不了一身衣服。
而这一次,他们盯上的就是谢世瑜。
谢世瑜虽说自个儿没什么钱,但是他的师父罗拂有钱啊!
想当年罗拂杀人盈野,捡到的乾坤袋更是数不胜数,而罗拂也是十分干脆,将自己的战利品尽数笑纳,于是随着罗拂仇恨值的水涨船高,她的腰包也是越来越鼓……既然如此,继承了罗拂财产的的谢世瑜又能穷到哪里去?
虽说谢世瑜不是看重外物之人,法衣法宝也是完全没有使用的意思,可是他现在穿着的这身衣服是他随手从罗拂留给他的乾坤袋中翻出来的,虽然它的确不是什么法宝法衣,但它在俗世界中却是价值不菲,因此也不怪这群修士将谢世瑜当做肥羊来宰了。
瞧见谢世瑜的神色,一个年纪瞧起来颇为年轻的修士得意道:“你也不需太过惧怕,毕竟在你面前站着的都是修士,都是享天命之人,若有我们跟老天爷说情,想来老天也不会太过为难与你,但是你要知道,说情也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如果没有祭品,那么就算我们是修士,也阻止不了天道的震怒——五雷轰顶,你可见过?”
年轻的修士笑着,指尖捏着一张符箓,吹了口气,那张符箓顿时瞬间燃烧起来,只不过一息便燃烧殆尽,与此同时一道细细弱弱的雷从谢世瑜面前闪过,落在他脚前不远处的地方,砸出个小坑。
谢世瑜:‘……’
系统:‘……’
‘三流的诈骗和九流的实力……’系统简直无力吐槽,‘这些家伙就不能权衡一下之后好好去做骗子这个很有前途的行业么?’
系统这样说着,然后转头劝起了谢世瑜:‘其实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他们计较的好,就这水准,杀了他们都是降低自己的【哔——】格。’
谢世瑜:‘……’
计较么?
自然不会。
不过还是应当给他们个警告才是。
谢世瑜轻叹一声,长剑出鞘。
只听一声镪然之声,一道虹光从天而降,就像是横空一道惊雷,落在谢世瑜和那群修士之间,划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同一旁的那个可怜的小坑简直犹如天壤之别。
无妄岛的修士们目瞪口呆。
尘土飞扬,谢世瑜隔着这飞扬的烟雾,瞧了那些修士们一眼,声音淡漠。
“你们——好自为之罢。”
谢世瑜掉头踏入沽风墓,身形一晃,消失在这些修士的面前。
良久,无妄岛的这些修士终于回过神来,脸上惊惧未褪,心里又悔又怕,既恨中年修士没看准人,将煞神当做肥羊来宰;又怕那煞神一个转念杀回来,结果了他们的小命。
一个年轻些的弟子瞧向领头的中年修士,结结巴巴道:“师……师兄……你说我们……”如何是好?
中年修士咬牙,怒喝道:“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快去跟长老他们汇合?若是误了掌门的事,看长老怎么收拾你们!”
留下这番冠冕堂皇的话,这群修士逃命似地进了沽风墓,就怕再遇上谢世瑜,向着无妄岛长老们的方向逃命似地奔了过去。
而让他们稍稍安心的是,一路上十分平静,既没有不走运地遇上方才那煞神,也没有像出行时掌门说的那样危险难测。
顺着无妄岛留下的印记,一众人奔驰了好一会儿,终于赶上了前头的长老,但是让他们奇怪的是,同长老站在一块儿的,除了那些眼高于顶的真传弟子们之外,竟还有一个他们完全没有见过的人。
——这是何人?
这些修士们心中疑惑,但奈何自己只不过是外门弟子,在长老和那些真传弟子们面前毫无地位可言,于是也只能拉住一个同那些跟着长老一起走的外门弟子们窃窃私语道:“那是何人?怎么从没见过?”
被拉住的那弟子也是茫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他似乎跟长老很是熟悉的样子……可能是长老认识的人。”
长老认识的人?
这些向来懂得见缝插针溜须拍马的修士们眼睛一转,道:“那他又叫什么名字?”
“似乎是……莫长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