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师若菲哭得肝肠寸断，继续说道。

    “好！”有力地回答。

    “不要再……”师若菲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狠狠地抽噎着。

    “嘘，不哭。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只除了一件事，就是绝对不要分开。”用力抱紧她，他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点点碎吻。

    “哇！”师若菲放声大哭，压抑了两个月的不安和痛苦，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倪锋心疼地抱着她，眼眶不禁也有些红。

    哭了好久好久以后，师若菲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低低问道，“这里，一直都有我的位置吗？能一直容纳我吗？”

    “嗯，一直，从未变过。”

    “那你为什么要把房子给我？为什么要把衣服全部寄回来给我？”师若菲红着眼追问，这对她而言，是致命的一击。

    “我本来打算，让一切归零，把你我的交集彻底断了，然后……”倪锋细细说着自己之前的打算。

    “不要！”师若菲心慌地打断他，很用力地抱着他，即使现在安然地赖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感受到他的温暖和心跳，她依然好怕从他口里听到这些话。

    倪锋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抚道，“不怕，我从来就没想过真的要放弃你。我只想一直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去做。然后，我想到了。既然你不喜欢这样的我，那我就努力去变成你喜欢的我，重新追求你，以你希望的方式爱你。只要能够在你身边，爱你。”

    “不要变！就做回原来的你！”师若菲急急地说着，“不要变！”

    她一直以为，在他们两个人之中，他是强势的一方，但是听到这一番话，她才幡然醒悟，原来他的爱是这样的卑微，这样的委曲求全。她不要，她宁愿将自己那些无谓的善良全部收起来，她也不愿意委屈他一分一毫。

    这般想着，师若菲便脱口而出，“这次是真的，以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随着你，不，陪着你一起做。”

    要黑化，便一起黑化，只要在他身边，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倪锋闭着眼睛，紧紧地把她再抱紧怀里一些，温柔地问，“所以，你爱我？”

    想到录音笔的内容，他忍不住又开始挖坑了。

    师若菲不疑有他，傻乎乎地直接跳了进去，“我爱你。”

    “即使我以后依然会做出一下让你觉得可怕的事，你也爱我？”倪锋勾起嘴角，淡淡地问，随着这个问题，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飞快跳着。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但他还是希望能亲耳听她好好回答一次。

    “爱！就算你因此变得阴暗，就算你被整个世界咒骂，我都站在你身边，陪你承受，一直爱着你。”师若菲没有任何一丝犹豫，轻柔却十分坚定地说道。

    “乖。”听到她的话，倪锋心中溢满了感动，眉宇尽舒，脸上笑意使得他更让人心动，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那如果，我变得好丑，你还爱吗？”

    变得好丑？师若菲皱眉，怎么觉得这句话听起来这么地熟悉？想了想，突然想起自己昏厥前似乎说过这么一句说他变丑的话，呃，该不会秋后算账吧？

    心底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