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比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去喜欢别人、还要难过的事情?
那天她放开烧得滚烫的徐景弋,叫来了医生,仓皇的逃离现场,再也没有上去过。
“涂涂,为什么这两天你都像是蔫了的大白菜,你也生病了吗?”珍珍在工作日志上打上钩,问这两天整日无精打采的涂涂。
涂涂揉眼睛,“没有了,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去美国的手续办好了吗,医务科说你也有去的名额。”真真好心的提醒她:“那天徐医生说,纽约可不是很暖和。”
“哦……”涂涂勉强的嘿嘿笑了两声,吸吸鼻子,说:“我不去了。”
“呃,为什么啊?”
“怪我自己学艺不精。”涂涂找理由:“我去了也帮不上忙,还会给你们添乱。”
“你不要这么说啊,我觉得你就很好。”珍珍特别的羡慕:“你有个帅气的院长哥哥,还有个英俊的徐医生,人生赢家。”
这都是什么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什么院长哥哥,涂涂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当院长的哥哥。
“嘿美女们,”医务科的陈医生过来打了一个响指:“这是你们明天出门的保险单,过来签字确认。”
珍珍和燕妮大笔挥挥签上名字,陈医生两眼放光:“啊,想到这次能够和三位美眉一起同行,我的心情就无比激动。”他一厢情愿:“涂涂同学,手续办好了,过来签字。”
“陈医生……”涂涂十分的郁闷:“我还没有交钱给你诶。”
“别担心,你是江院长的妹妹吗,而且徐医生也替你把钱交上了。”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不去不可以吗,这算是绑架吗?
涂涂固执己见:“我不签字,我不去。”
“把字签上。”
不属于在场人的音频,而是来自一个特别低沉的声音——好多天都没有听到了。涂涂刹那间定住,抬头。
徐景弋。
他就站在护士站服务台前,隔着一张桌子看着她。他大概是出院了,又穿上了白大褂,露出一截领带和蓝衬衣。
她的景弋,永远是那么风度翩翩又不失英气,干净整洁的让她一塌糊涂。
景弋、景弋……可是,他真的有别的女人了,他以后再也不是她的景弋了,她要彻底忘掉他,虽然这很痛苦,但是,万事开头难,一切凭点滴!
“啪”,她把笔往桌子上一拍,看上去威风凛凛的:“我不签!”
徐景弋顿时身体发僵,过了三秒钟又放松了,然后他从自己口袋里取出钢笔,咳嗽了两声,蹙眉说:“那我替你签。”
他大概还没有痊愈,仍然不时地别开头去咳嗽,但这并不妨碍他流畅的签字,涂涂的全名、出生年月、身份证号……他竟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收起钢笔,徐景弋看着目瞪口呆的涂涂,“能不能麻烦你去一下我的办公室?”
“我不去。”涂涂收回下巴摇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否决的是去办公室还是去美国。
“那好,”徐景弋点点头:“那你要不要我告诉你的这些好同事,你睡觉的时候喜欢打呼噜流口水?”
“喂!”涂涂大惊失色:“徐医生你怎么这个样子啊!你不要乱说啊!”她身旁的那些“好”同事,可各个都是八卦界的精英啊!搞不好明天她就被传成上了某医生的床……她可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来着。
徐景弋的嘴角微微一挑,像是自嘲,神情暧昧不明,转身而去。
观众一脸狗血的看着肇事者苏涂涂,那种秒懂的神情足够外露他们内心的邪恶。
好恶毒的招数!涂涂握拳,在炮轰中败走徐城。
站在门前,涂涂有一点犹豫,手按在门把上却迟迟放不下力气。那天徐景弋在她怀里说的那些话历历在目,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拥住她,涂涂大惊,还未来得及呼叫就被夹携着被推进门,而后咔哒一声轻响,门在她身后反锁上。
“景弋——唔!”
她没能再发音,被他咚的一声禁锢在墙上,而徐景弋不准许她说话,瞬间用嘴堵住了她的嘴,硬生生的胡乱亲吻她。
涂涂刹那间大脑完全一片空白,连噼啪的声响都不曾听到,唯有缺氧。她像只即将溺毙的小动物,所有的呼吸都被围追堵截,只有那股侵占她的、熟悉而又风轻云淡的香气……不不,不只有淡香,还有试图撬开她牙关的,舌头。
她在瞬间明白过来,只觉得轰的一声,像是酒喝多了上头,气血都冲到脑门上——她悲剧的想,这是她的初吻,竟然在这么一种情况下。
他不该吻她,他心里有着别的女人。
涂涂哆嗦着推他,头拼命的向后仰。
呼吸急促的徐景弋几乎抓狂。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