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少明伸长着脑袋,不假思索“这两条路有什么区别?”
按着他的一个大汉解释说“老大的意思很明显,一个是你主动签卖,一个是你被动画押”
又一大汉道“一个是用笔写,一个是用手画”
第三个大汉说“一个要挨打,一个不用挨打”
游少明似乎懂这两条路的区别了,犹豫了一下下,温柔地问道“我可以选择第三条路吗?”
店小二“给我打”
“慢着……拿、笔、来。。!”
可怜的少明趴在地上,拿着笔在卖身契上华丽丽的签了三个大字,开始了自己的奴隶生涯。
其实这茶棚本不是黑店,主要是原店小二被山贼给绑了,就关在这茶棚后院的柴房里天天劈柴生火煮饭烹茶,过着累而无功的黑色生活……游少明为什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呢,因为他近距离问过。
“那个新来的,再添些柴,火候不够菜煮不烂”原店小二挥着锅铲吩咐着。
“知道了知道了,别催,我正在加柴呢”游少明应和着。
游少明往灶里添了几根木柴“你知道怎么逃出去吗?”
原店小二不耐烦道“知道我还会在这里吗?”
“不过子时他们都睡了,除非你能把这柴房给拆了”
游少明瞅着他手里锅铲,顿时觉得前途又有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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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积攒堆了好几层,粉粉的木槿零星散落几片花瓣,夕阳故去便是夜色降临,树梢苍穹一片银辉,坐实了那句:闲时赏苍穹满月,坐时数庭院落花。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介于山市之间的便是这种以出世之态存于入世之间林园之乐,自然的虫鸣莺呖更胜于朝市的丝竹管弦。
微风徐徐,晃动的竹帘将均匀的月光分割的参差,伶伶几声清响,竹帘被拨开。从中走入一端着茶盘的蓝衣男子,冰蓝色的锦衣与银月交相辉映,又与竹色相互衬托,一种纯粹空灵油然而生。
男子将茶盘放在同样以竹所制的席间,紫色的茶壶,淡淡的茶香飘然。席间冥思神想的女子思绪被拉回,乌黑的眸子盯着紫砂壶望了良久突然激动道“是阳羡贡茶”
男子微微一笑,已然将的茶递与她“尝尝看”
女子接过紫砂杯,茶水里面映着满月,月中飘着细嫩的茶芽儿已经沉入杯底,清香却从茶面漫出,轻抿一口,喉咙间如甘泉流淌,清甜细腻,“比我第一次沏的好喝多了,无殇你是怎么做到的?”
女子赞美之词溢然出口,夜无殇如扇的长睫微敛,目光落定紫砂壶上。
“难道是这紫砂壶?”
夜无殇但笑不语,显然女子说对了。
女子将这紫砂壶托在手中,摸着上面柔和的线条不禁陷入令一段回忆,第一次为他沏的就是这阳羡茶,一转眼已过数年。
“时间过的可真快”
“快到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夜无殇从伸手揽过她的腰肢,在她脖颈间埋首感受这真实的温暖,“再也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终于可以无忧无虑的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我们现在是无忧无虑,不知道戚染那边进展怎么样了”女子拽拉下他的手,有些忧心地握在手心。
“这个时间刘勋应该带着戚染回到邺城了,我们还是想想自己吧,陌陌不是想要个妹妹么?”
“你……”
女子垂下脸,娇羞的不知说些什么好。
该女子正是寒漪,她没死。
传说中的弱水解药梓棠花实,十年一花,三年一果,果实呈红色,至今无人所见,但它并非传说,云瑟宫除了那一片洁白的曼陀罗,余下的都是梓棠花,是云锦瑟当年所种,迄今刚好十三年,至于初见时果实并非红色,而是如雪一般的白,三年果实期间就连花ji也是白色的。
医典所记载的果实呈红色,实则是被染成红,比如——血。
盛樊余也是最后才发现梓棠花,幼时听二皇爷说过一种血染的植物其果实可解毒,大抵说的就是梓棠花实。当他将血滴在那白色的花实上也确实证实了那一说法。
人到临死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最放不下的人和事是什么,陌陌和夜无殇就是她生时所念,即便死也是牵挂着,心中有了牵挂就再也不想离开,也是这份信念支撑着她等到解药。
也因如此,夜无殇才履行承诺让盛樊余带走傅瑾言。
邺城好久没办过一场的婚礼,这是继贾宝宝之后又一场声势浩大的官家喜事。
这官家是新到任的尚书大人刘勋刘尚书,前任尚书唐郢莫名其妙的辞退,就像一阵烟火消散在繁华的苍冥,坊间对于他的传闻甚少,几乎是等到刘勋继任之后方才想起前面好像还有一位姓唐的尚书,其他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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