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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武独尊第25部分阅读(1/2)

    “大而无当!”青衣似猜到杜野在想些什么:“方君豪修炼速度虽快,可人体终归有极限。当达到极限,便会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滞不前。”

    “知道何为精修之境吗?”青衣在杜野的脑袋里混了那么久,也渐渐的学到了现代地语言。虽偶尔还是有些不伦不类的文字冒出,但也在杜野基本听一次就理解的范围:“所谓精修,便是内力精纯的修炼过程。”

    “明白!”杜野点头,很简单地道理。就像是一个能进不能出的瓶子。人往里面狂装内力,但因为能进不能出,所以装进去什么,那最终就只能是什么:“那些人是你杀地!”

    “正是!”青衣惋惜了片刻:“我年轻之时杀伐太重,人至中年,用了十年领悟天地之道。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杀过一人!”

    杜野错愕,青衣岂是杀伐太重,简直就大杀特杀。若不是青衣亲口说,他简直不敢相信后来的青衣会不再杀人。他心想自己十七岁就开始杀人,难不成修炼到最后,也要一个人不杀?

    “当时你危在旦夕,若我不出手,只怕……”青衣叹了叹:“我出手,却未动及你的内力,损耗颇大,日后你定要加紧修炼。”

    “虽是如此,当时天地源气大盛,也为你带去了一些坏处。”青衣总是如此柔和的娓娓道来:“那些内力非你修炼而出,怕是拔苗助长了。”

    “拔苗助长?”杜野愕然,不在提及这事,转开话题:“青衣师父,你……”

    青衣悠悠盯着杜野,似笑非笑:“你果然多疑,不必试探我,上次拒绝的事,我没放心中。若你想拜师,我乐得收一个千年之后的弟子。”

    青衣师父,不好糊弄啊。杜野干笑着跪拜下去,简单的三拜九叩:“拜见师父!”

    “甚好,甚好!”青衣似乎有点激动,收千年之外的弟子,这古来今往,大概没有人做过吧:“那方君豪虽刻薄冲动牙尖嘴利,却也是那面恶心善,心思直率之人,我便也收他为弟子,你代我传授他便是。”

    杜野摸摸脑袋,小心翼翼试探:“师父,你的过去……”

    “日后自然会知!”青衣直接熄灭了杜野燃烧的八卦魂,想了想道:“经我上次出手,你这次内力已达,可自行修炼那精修之法!”

    “不是吧!”杜野脱口而出,他深深滴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尽管现在他不是靠耳朵在倾听。之前以为青衣死了,所以没处请教,全靠自家摸索就算了。现在青衣现身了,还要他自家摸索?他又不是爱迪生,专门搞发明创造。

    “我的,是我的。你的,才是你的!”青衣轻描淡写的送出一句,这样的师父,还真是不够尽职啊。

    “以后若是无事,莫要滋扰我!”青衣的语气飘飘的,像在云端上:“我要潜心思索脱离之法,及那内外五行融合之法。”

    杜野摇了摇头,剩下满肚子的苦味。他本来是想着青衣孤苦伶仃的活在完全陌生的世界,又自觉学了人家的武功,不太好意思,所以才拜师。没想到,这拜师,居然还把自己拜成半个武功研究者了!

    “如果我有危险,能不能请师父出手……”杜野这一刻脑袋里想的是青衣代替他出手,闯上青城,举手投足间,青城灰飞烟灭的画面。

    青衣惊讶的凝视着杜野,失望的摇摇头:“我只道你聪慧多谋,却忘了聪明之人常常偷奸耍滑。习武之人,若只念着旁人来解救自己,那便永远也难有寸进。你知为何?”

    “为什么?”杜野神色凛然,只觉得这话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只因你未战先怯。”

    “你聪慧有余,为人处事,常为自己寻退路才愿去做。这本是应当,却不该带入武学修炼之中。一旦心怀退路,你便难以全力而发。”青衣语气严厉之极,是杜野第一次见到青衣收起了柔和的语气和温和的笑容:“在此事上,你可学学古南,以你的聪慧,只要克服,将来必定大成!”

    “小南?学小南?”杜野不是觉得跟小南只有学野外生存,只是觉得很惊讶。

    将这番话记在心中,他心中一动,将旋月斩提出来问了问青衣。青衣倒是赞了他一句,说这样领悟的才是杜野自己的。

    学小南的什么?从不留退路?饶是杜野觉得自己不是人头猪脑,可一时半会也想不通。

    “总之,你要记住,出手襄助,仅此一例!”青衣的语气决绝,像是在说你以后就算死成三千九百块,他也不会出手。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完美的漏洞】

    停尸间……

    宋远烽等一群人在这里仔细的检查尸体,尸体被解剖过,无外伤。其实,情形一眼便能瞧出来,只是几乎没有人相信这种答案罢了。

    尸体软绵绵的,只因为五脏六腑到骨头全被震得粉碎,只剩下一个真正的臭皮囊。纵使宋远烽早已得知,此时亲眼见到,也不由得惊诧:“到底谁能做得到?难道真是谢情?”

    天梭走进来,神色自若:“你不去盯着论剑赛,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大哥大嫂正盯着!”宋远烽随口道,不知该悲愤还是该恐惧,宋家死的人虽多,但大都是外围弟子。反倒是黄家,死的都是中坚力量,叹了口气:“对了,你怎么看?”

    “不是谢情!”天梭极为严肃的摆摆手:“是其他的高手。”

    “中原武林还有那样的高手?”宋远烽说了一句,被天梭嘲弄盯着,讪笑道:“也许是有的,也肯定不会这样做。少林会吗?武当会吗?”

    “我怀疑……”天梭杀气陡然释放:“是海外武林,郑西楼事件的幕后我们还在调查!”

    “会不会是,郑西楼?”宋远烽哈哈大笑不已:“开个玩笑!”

    并肩走出了停尸间,宋远烽示意下属将宋家的尸体带回去,沉吟道:“关于论剑大赛,上面是什么意见?”

    天梭身形一顿,推开办公室门,走进去转身倒了两杯茶:“明年北京奥运就要到来了。应当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况且。出自于其他方面的考虑,上头应该会答应他们的请求。”

    宋远烽轻轻在桌上拍了一掌,似含着淡淡地怒意。天梭面无表情。缓慢道:“其实你们应当想开一些,这件事迟早都是要答应地。只不过,现在可能进度会快一些。”

    他们在谈的,其实是关于海外武林参加论剑大赛的事。早在好些年前,海外武林人就表示希望能参加论剑大赛了。只是,以前申办奥运受阻挠。导致中方一怒之下拒绝了所有地要求——要知道,这可不止是只有华人武林人士。

    只是,近些年来申请的力度越来越大,抗拒的力量也越来越小。按天梭等人的意思,本该是一步步的来,首先从允许海外华人参赛,最后再到允许外国人参赛。只是,天梭熟知高层。隐约揣测此事怕是要一步登天了。

    宋远烽惋惜又怅然的叹息道:“要是真办了,只怕又是流血事件了。”

    天梭和宋远烽都不是白痴,都可以想像得到。这论剑大赛,恐怕在将来要大大地变质。变成各国角力的一个所在,这不是他们所期望的。

    “去宋家!”金丝眼镜冲着司机喊了一声。

    林禹行依然笑眯眯。他与杜野真的很像,似乎每一时每一刻,都在笑。只不过,林禹行是面容在笑,而杜野,却主要是眼神在笑。

    “先生,现在去见宋远鑫做什么?”金丝眼镜不是白痴,可他觉得自己永远都猜不到林禹行的目的。

    “只是吃个便饭罢了!”林禹行笑了笑:“也许,可以顺便谈谈其他的生意!”

    金丝眼镜觉得如果自己信了,他就是猪圈里长大的:“杜野那件事,现在怎么办?”

    林禹行面色稍稍一肃,姜紫重竟然死了,真地死了!这与他之前的预料截然相反。虽是不可抗力,但终究是事实:“可惜,姜紫重那么优秀的搅局者就这样死了,只有调整计划。我忧虑另一件事……”

    为什么是姜紫重,为什么是杜野活下来。林禹行很想弄清楚,这神秘高手出现在那个时候,无巧不巧的救下了杜野,是有意地,还是无心的。一个如此强大地高手,完全可以左右他的计划了。

    “要不要……”金丝眼镜踌躇道:“要不要安插一个人到杜野身边?”

    “也许,是时候了!”林禹行笑了,笑中带着淡淡的厉色:“原先只道杜野不起眼,没想到,他竟然渐渐的有了些威胁!”

    “谨慎安排,杜野这个人不简单!”林禹行眯着眼睛轻轻的笑了:“宋出现了吗?等一下莫要忘了把沙峰叫来,我要他在我身边做事!”

    林禹行的思维,可真够跳跃的……

    在医院病房中,消失了几天的宋绾飘然而至,哇的一声嬉笑道:“你现在的造型,太英俊了!”

    “是吗?”杜野躺在床上,懒得去动了:“我觉得还缺了一点神韵!”

    “身孕……”宋绾惊恐万分,一脸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的神色,又是恨不得逃到月球的表情:“哇,听说是青城做的?听说姜紫重死了,你运气太好了!要不要我帮你灭青城满门!”

    “好啊,那就拜托你了!”杜野嘿嘿一笑。

    宋绾一怔,抓抓本来就乱得要命的头发:“我是开玩笑的噢!”

    “我也是!”杜野露齿一笑。

    在宋绾胡说八道中,杜野总算知道了一些事。按宋绾的话来说,这几天他刚刚领悟了一招可以毁天灭地的超级招式,所以闭关修炼。今天刚出关,就听到了杜野的事,匆忙赶过来热情关心的探望他。

    当宋绾走了之后,杜野嘴角绽放一朵笑:“闭关?”

    出于多疑的本性,杜野在宋绾未出现之前,就怀疑过他是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但这可能性委实太低了一些,加上其他的点点滴滴,令他否决了这个可能。但这不表示他真的什么都信,宋绾行踪诡秘,不可信啊!

    杜野的伤主要仍是内伤致命,按五福神医的说法,这伤很严重。距离死。大致只有一线之隔了。不过,他五福神医可是神医来的,自然就顺手地救活了他。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论剑大赛在坎坷中拉下了帷幕,勉强算是一届成功的大赛。

    在医院躺了近半个月,杜野的表面伤势似乎渐渐痊愈了,而正是这时,杜野忽然意识到,九月初了。开学了。

    杵着拐杖在医院地院子中走了一会,强烈的阳光令得杜野汗如雨下,他此刻突然无比怀念毛巾。寻了一颗大树底下的椅子,坐下来休息了一下,杜野闭着双眼,仿佛陷入了美妙的瞌睡中!

    他和小南的罪名被洗掉了,可到底是什么人在帮他们?宋绾?不太像,宋绾在那几天的确一直没有现身过。甚至没有人见到过。想了想,他摇摇头,放弃了这个纠缠着他两周之久地迷惑。

    事情过去两周了,论剑大赛结束了也一周之久。当日天梭突然跑来解释他和小南洗掉了身上的罪名。有足够的证据显示人不是他杀的,而小南也不是帮凶。

    那两个人。刘言周和项粲去见过。按照他们的描述,其中一人,是王家的外围子弟之一,武功不高。另一人则是独行客,武功略逊项粲,胜在手上功夫了得。

    表面来看,似乎很顺理成章,姜正被斩首的伤,人为制造不算很有挑战性。最重要的是,二人地口供完全吻合所有证据,无论从凶器再到行凶过程,都彻底吻合。

    甚至杜野在最初都没有想到任何破绽,即使现在,仍然没有丝毫的破绽可言。但杜野的疑问在于,谁陷害他,谁解救他!

    —

    从被陷害,再到被解救,只有两天。

    他本是临时起意来参加大赛,所以不可能有人事前安排妥当一切。从行凶二人判断,一个是王家子弟,一个是江湖独行客,是一个很奇妙的组合。以项粲上次在村庄地事所见,海外组织显然在中原武林中收买了一些人,如此,便可解释了。

    真正令他怀疑的还是在于解救者,假设是海外组织所为,这是一个能量庞大地组织。在两天中,就能挖出真凶,又假设凶杀事件背后没有更多的秘密,解救者纯粹为了救他或小南。那就只有几个可能……

    一是与海外组织有过节,或者有亲密的关系,起码是始终关注着海外组织。所以,才可以在两天中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另一个,就是本身就知道这件事不是他和小南干的,而又必须要有足够的能量调查到真凶。

    :。|小南,连他都能看得出小南的刀法像极了生死刀,王家没理由全是瞎子。王家有理由,也有实力去救人。但这可能性不大。

    宋家也是有理由有实力的,毕竟是他们的地头,而且这是他们举办的论剑大赛。但,这可能性同样不高。

    思来想去,最大可能,就是本身就与海外组织有过节或亲密,甚至于本身就是海外组织的一员。或者,自己被陷害只是一盘棋上的棋子走出了一小步,背后还隐藏着更多的东西!

    坦率的说,杜野不是白痴,也不是弱智,凭着这丁点的东西,能推测得出那么多,就已经是仗着他是男主角了,而且还是被设定为智慧型的男主角。

    武林发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在没有得到更多的资料之前,他没办法做出更深入的推测。

    杜野现在是浑身轻松,可王家却满身虱子。王家外围弟子成为杀人者,这件事把王家搞得好生的焦头烂额。这也是杜野否决王家的关键。

    会不会是幕后主使者自家干的,就是想要挑起王家和青城的矛盾?杜野哑然失笑,摇头否决了这个可能。王家和青城最终不会打起来的,况且,是王家弟子干的,不表示是王家指使的。能在武林中混出名堂的,没有笨蛋,不会轻易被挑拨。

    他睁开眼睛,望着天空,树叶中透出暖暖的阳光。他心中想道:直接站在阳光暴晒下,阳光会非常强烈。但在树下,同样也有被照射到的地方,却感觉要温和了一些。会不会是因为树叶过滤掉了阳光中刺激性最强的光线,所以显得温和了一些。

    “阳光、树叶、过滤……”一道灵光如同狂风中打燃的火一样,杜野叼着香烟,拼命的要寻找到这点火:“阳光、树叶、过滤。到底我***想到了什么?”他捶了捶脑袋。

    “我帮你,我帮你!”项粲热情的奔跑过来,三两下把杜野捶得奄奄一息。

    吐着舌头,杜野瞪了项粲一眼:“你闲着没事做,跑来打我做什么?”

    “我打你了?没有吧!”项粲嘎嘎怪笑不已,他觉得自己已经学到了宋无耻的两分精髓,将来也许宗师榜就有他:“他们为我作证。”

    “没有!”刘言周和小南很认真的点点头,瞧着杜野的眼神,就像在说这娃太可怜了,那么小就产生了幻觉。

    无耻啊!杜野摇着头,无可奈何的扫过三人,见三人各有各的表情。他眼睛突然亮了,猛然跳起三尺高,兴奋大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忘了一个人,一个最关键的人。”

    见三人莫名其妙,杜野左右观察了一下,拉过三人坐下来低声道:“我和小南被陷害的事……”

    “不是结案了吗!”项粲满肚子的不解,倒是刘言周了解,这徒弟一向是喜欢解开所有的疑惑才能安心睡觉的人,一定是有了新的发现。

    “闭嘴!”杜野低喝一声,项粲讪讪一笑,杜野沉声道:“我们忘了一个人,一个最关键的人。整件事,从发生到结束,都有一个人始终在发挥作用。”

    第一百二十章 【不简单的虞庆之】

    三人发呆不解,杜野悠悠一笑,缓缓吐出几个字:“唯一的目击证人!”

    项粲不笨,只是在杜野身边懒得动脑筋去想事。杜野一提及,他立刻就想到了:“不对吧,那目击证人是青城的!”

    “他是我师父,他是我朋友!刚才一样为你作证了。”杜野笑得极是开心:“不要说只是玩笑,你们信不信是王家派弟子去行凶!”

    三人集体摇头,杜野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也不信,假设王家弟子是被收买的,那为什么那个唯一的目击证人不是被收买的?证人是青城的,才是铁证啊!”

    “唯一可以解释所有事的,就只有这一个答案,目击证人与行凶者是一伙的。”杜野捏紧拳头,冷笑不已:“不论是什么人策划的,我都要佩服,真的很妙。”

    “阳光、树叶、过滤……”杜野说着三人不解的话,面上绽放出灿烂的笑:“看来,海外组织比我想像的还要深还要大!“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杜野不是不够聪明,委实是林禹行陷害他的原因太荒谬了,纯粹只是为了看他的反应和应对方法。

    青城群龙无首,在论剑大赛未结束前就先行离开了。王家被逼留下来,接受调查。

    “到底有什么目的,这样做意义何在?“杜野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眯着眼睛抵挡光线侵入。

    项粲和刘言周交换一个眼神,无奈得要命。杜野这家伙该不会是患上强迫思考症了吧。拍了拍他:“没什么大不了的目的。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才是正经。”

    “论剑大赛结束了,所有人都走了?”杜野突然平视项粲。这家伙打探消息地能力比较强悍一些。

    “也不是,还有一些人都留下来了。”项粲悲哀地想,如果自己活得像杜野那么辛苦,他宁愿自己是人头猪脑:“八家六派和其他门派的主要负责人都留下来了!”

    数千人都走了,剩下的是八家六派及其他重要人物。他们留下来,一来是为了探讨一下王家地事。主要还是为了研究来年的论剑大赛。

    海外武林盼望加入论剑大赛很多年了,即使其他大洲其他国家也有类似的大会。可说一千道一万,中国才是武林最繁华昌盛的地方,未必算得上其他人眼中的圣地,但起码属于一个大家都认可的地方。

    这样地要求论剑大赛拒绝了多次,在一个国家还好办,大家都要被同样的法律和政策管束。若是加上其他国家,那就不太妥当。尤其是日本等国也要求参赛,这就十成十的要酿成流血事件。相信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作为最讲究传统的群体,武林人连当年郑西楼的仇都牢记到了今天。况且是日本人。

    在和平时期,若将武林大会提高到国力的高度。那是屁话。但这仍然是一个颇要紧的衡量,毫无疑问会是一个较量的关键之处。

    中原武林本身不太反对海外武林参赛,甚至还隐隐期待。只是官方最初不太认可,大概也是觉得会造成大量地流血事件和冲突。但随着国家对外政策的改变,又因为北京奥运等原因,所以最近这几年口风渐渐的松了。

    海外武林自然品了出来,今年更是蜂拥的加强了力度。再加上海外各国官方都表示“加强民间交流与沟通”,因此,今年很有可能会被通过。

    而留下来地武林人,就是在讨论这件关系到中原武林和社会稳定的大事。这倒不是胡说八道夸大其词,要是真起了冲突和流血事件,临死前谁他妈还在乎捍卫社会繁荣稳定,谁他妈还在乎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露武功地规矩。

    杜野前些日子被追得紧了,照样跑进商场里,赌的就是那些家伙不敢大剌剌的亮出武功来追他。

    “林禹行没有离开,他这次好像是作为支持海外武林的人,属于赞助商之流吧。”项粲想了想,回答了杜野最后一个问题。

    千万不要以为武林人不多,没什么可赞助的。其实武林人的需求还是颇为不小,最重要的是,大都属于高消费。比如兵器,比如药品,比如服装,比如工作等等……雷家就是制造并销售兵器的,而宋家则参与了服装,设计一些最适合武林人穿着的服装等等。

    “赞助商!”杜野深深吸了口气,挥去了飘下来的片片飞尘:“算了,五毒神医呢!”

    “你不是想……”刘言周不愧是杜野的师父,立刻就猜到徒弟想干什么,连忙劝道:“还是算了吧,反正你又不缺那一件!”

    “拿了我的东西,就要给我吐出来!”杜野笑了笑:“不论是五毒还是六毒。”

    就像魔教很美化的被称为圣教一样,五福本不是五福,而是五毒。倒不是指他用毒了得,而是指其人吃喝嫖赌,酒色财气,样样都是他嗜好的。

    如果不是伤到无药可救,武林人通常是不会找上五毒神医虞庆之的。这个人,贪婪又好色好酒,要命的是品行极差。若不是因为虞庆之是当今中原武林医术最好的武林医生,怕是早就被人乱刀剁成肉泥了。虞庆之全身上下一辈子只有一个优点,就是只要他的要求做到了,他总会把人给治好。

    其实虞庆之相貌不差,据说年轻时还是一个大帅哥。就算现在四十来岁了,也仍旧是风流倜傥。可这人却极钟爱嫖娼,似乎不嫖不足以确保身体好。

    虞庆之的精力都放在了钻研医术上面,武功自然是马虎得要命。他倒不笨,知道讨厌自己的人不少,正是因此。他分外感到自家的性命威胁不小。

    那天天梭将杜野送来之后便走了。虞庆之受聘于大会,也没推迟,就开始医治杜野。却在杜野地身上见到了一副贴身地。极薄的软甲,他顿时来了兴趣,将软甲试了一下,他毫不客气的收。

    软甲正是及时雨啊,虞庆之一边佩服着自己地运气,一边佩服着自己的聪明。走出洗手间。冲床上一个浓妆妖艳的赤裸女子大喊:“美女,该走了!”

    那女子呆呆的坐起来,虞庆之拉起她,再抱着她的衣服,把她拽着推出房间:“滚出去!”

    —

    这女子醒悟过来,在门外破口大骂不提。

    虞庆之收拾了一下,精神大振,想着似乎好几天没去看过杜野了。他干脆来到了医院。进了杜野的病房,便见杜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项等人在一旁不知是苦还是哭。

    “等他死了再哭!”他大剌剌的走到杜野身前,探手下去把脉。

    杜野突然笑了笑。翻手间扣住他的脉门,小南狠狠一棍敲下去!咚的一下。虞庆之指着杜野转了半个圈昏迷过去。杜野干笑不已:“我还以为他很难对付,害我费心设计他。”

    项粲敬佩的向小南竖起大拇指:“快准狠,深得闷棍精髓。干得漂亮,将来要是实在混不到工作,完全可以上大街敲闷棍为生!”

    把门关上,把虞庆之剥了精光,杜野愕然望着虞庆之光猪的白皙身子。他只道虞庆之会穿上软甲,谁料却不在身上。

    把虞庆之弄醒过来,见他挣扎了几下,叫嚣不已:“你们赶快放了我,不然的话,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老子把你救醒的,你忘恩负义。”

    酒色财气里地气是有了,杜野笑了笑,这家伙做了多年神医,性子早就被谦卑的求医者供得愈发刁钻嚣张了。他也不说话,只等着这家伙破口大骂,又威胁又利诱,见始终没效果,渐渐的声音低了下去。

    自己被剥得精光,然后被几个大男人目不转睛盯着,估计是男人都受不住!项粲试想了一下,换做是自己,他立刻打了个寒战,继续按杜野的意思,不声不响地盯着他。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句话啊……”虞庆之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这些混蛋个个都像色中恶鬼似的盯着自己,他可吃不消这种凝重地沉默。

    成功令他害怕了!杜野微笑低下头:“我只想把软甲拿回来!”

    “***个xxx……你要回软甲,直接跟我开口就行了,用得着这样吗。快放了我,我带你去拿软甲。”虞庆之松了一口气,医生,通常是没有人愿意得罪的。所以,虞庆之还真的没遇到过这种没把他当一回事的人。

    又是沉默,虞庆之心中发毛,声音带着点点颤意:“你不是要软甲吗,我带你去拿啊。”

    杜野微笑着,声音带着丝丝的冷意,令得房间似乎一下子温度变低了:“我信你不过。”

    “我一直都是最讲信用的人,说到做到,不如我现在发誓。”虞庆之委实被杜野设计出来的形势吓住了,完全不顾自己其实是一个完全不讲信用的人这个事实,信口开河。

    “还是信你不过!”杜野缓慢的摇摇头。

    这一次,虞庆之想骂娘了,他觉得自家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为什么不信他,他委屈的想着:“我真***是在说实话,求求你们信我一次,好不好!”

    “不好!”杜野坚决的摇头,像是虞庆之是中国足球的化身。

    虞庆之快崩溃了,杜野甚至还未动手折磨他,他便有种半疯的感觉。这可是一种跟不正常人类沟通的感觉:“大爷们,求求你们,不管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们放了我!”

    “我只要软甲!”

    “我把软甲还给你!”

    “我信你不过!”

    在重复重复再重复中,虞庆之目光呆滞了,项粲盯人盯到眼睛酸得可以做酸菜了。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瞪着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