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够得上,程紫梦是女子。基本排除了接任可能。
不过,依稀记得。当年正是杨紫龙跑去阳山调查四名青城弟子被杀一案。杜野笑了笑,若是杨紫龙,那项粲就定然不会做神秘状:“是正字辈!”
“妈的……”项粲低下脑袋骂了一句,抬头咬牙切齿:“算你狠,就是正字辈地。满世界都在惊讶,青城正字辈最好的弟子就是姜正,死了。现在还有谁能撑得住大梁?你猜。”
“如果不是范紫竹的孩子,那就是一个从未听过的人!”杜野笑了笑,每个门派都会隐藏一点实力。这好像也是华人特殊的嗜好,反正就是有什么都是藏着掖着,就不给你丫的看清楚。
这也猜得到?项粲简直无语了,他想做人真难过,下辈子还是做猪简单一点:“没错,是一个从未听过的人,叫段正羽!青城将在大概五天后,也就是十二月二十日左右举行接任掌门典礼,邀请了各家各派去参加。”
杜野凝神思索了一下,面上浮现灿烂笑容:“我想,是时候了!”
项粲大惊失色,与杜野认识也算有些日子了,现在他大概了解,杜野笑得越灿烂,多半就越表示不会有好事。就像气球吹得越大,爆炸起来多半也就越痛。
在震撼的枪声中,小南浑身一震,似乎被这一枪给惊住了。电影终于结束了,他呆呆地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间,他走到杜野面前:“我有话跟你说!只跟你说。”
“妈的,太不把我放眼里了!”望着杜野和小南上楼,项粲气愤填膺,悄悄的跟上楼去,贴在房门口听了一下。
没声?项粲正奇怪,房门忽然大开,杜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项粲嘎嘎怪笑着:“今天地雨真大,太大了,我淋湿了,想换套衣服!”外面不但没下雨,而且太阳大得能把人晒成肉干。项粲不但没淋雨,还很想洗个冷水澡。
望着项粲下了楼,杜野坐在床上,盯着面色怪异的小南。
小南迟疑了半天,站起来急促地走了几步,杜野微微吃了一惊,很少见小南如此失态啊。
似不知怎么开口,小南想了想,不再走动,看着杜野:“王孤鸿,真的是我爸?”
杜野沉吟片刻,蓦然抬头,眼中闪过一缕奇怪的光:“王家私下找过你?”
小南重重点头:“这次的保镖任务,是王家幕后发布的。他们,希望我回王家住一个月。我不想去。”
住一个月?杜野笑了笑,住了一个月,接下来当然就是理所当然的要极力消除他们王家以为的小南对王家的不满等等——王家大概觉得王孤鸿的不满会感染到小南。
“王孤鸿从没提过王家!”小南想了想:“他们派了不少人来说服我,你说我该怎么办!”顿了顿,咬牙道:“还有件事!”
小南只踌躇了一秒钟,立刻就做下了决定:“我小时候,王孤鸿就一直跟我说,等我出山,他只要我为他做一件事。”
“杀人,杀两个人!”
杜野默默点头:“杀什么人!”
“他给了我两个名字,他经常在念的名字!雷雨天,他也常常发疯的喊这两个名字。”今天,可能是小南有史以来说了最多话的一天。
“一个叫曹月笛,一个叫宋远鑫!”
提及这两个名字,小南眼中立刻浮现浓浓杀机。这是王孤鸿从小灌输所导致,只要听到这两个名字,他就产生杀机。或者,在更深的地方,小南也许知道,杀这两个人,也当做是尝还王孤鸿养大自己的恩。
杜野不清楚曹月笛是谁,但是,宋远鑫!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震惊凝视着小南:“哪个宋远鑫,哪个曹月笛!”
“我会写!”小南拿起纸和笔,顿了顿,恍惚间,他似乎想起了王孤鸿教自己认字时,最先学会的,就是这两个名字。他提着笔,无比熟练流畅的写出两个名字。
宋,是宋绾的宋。远,是宋家远字辈的远,鑫是三个金叠加的鑫。
宋远鑫!
宋家,正好有一个人叫宋远鑫。而那个宋远鑫,正好是宋绾的父亲。
杜野的心迅速下沉,沉到了海底,极深极深的海底。他几乎忍不住想当场拨宋绾的电话问明白,但他克制住了冲动。
小南眼中杀机再一次闪过:“王孤鸿说,宋远鑫和曹月笛,是夫妻!”
宋远鑫是宋绾的父亲,那曹月笛,就是宋绾的母亲!
震惊过后,杜野冷静下来。努力回忆着,小南并不知道宋远鑫和曹月笛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什么人。他稍稍的定下心,明白了小南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你不是王孤鸿的孩子!”
小南松了口气,他才不在乎谁是他父亲母亲。只是王家最近对他颇好,他颇为头疼罢了:“那就好!”
“但是,正如我说的,你要继续冒充下去,直到不必再去冒充的一天!”杜野笑了笑,全然瞧不出心中的震惊和勉强,他的笑,越来越具有迷惑效用了。
小南点头:“我会冒充!”
经过杜野最初的解释,他已然明白,杜野和王家都需要他的存在,不论他是不是真的王家子弟,都需要。作为一个纽带,他将是一个连接杜野和王家的关键,也是王家和天武宗成为盟友的关键。
他不在意自己成为纽带,也不在乎在这一点上被杜野利用,毕竟他是知情的。
第134章 【天梭来访】
今天是交货的日子!
王心影拎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出现在杜野的宿舍中,将包裹扔在地板上,冷冷道:“软甲呢!”
杜野转进卧室中,拎着一个塑料袋出来,抛到王心影手里。王心影摸出一个简易称称了一下重,立刻凛然道:“重量不对!”
“上次的紫金是三点二公斤!按三七开,软甲应该有二点二四公斤。”王心影冷笑不已,杜野果然在这上面动手脚了,上次试着交易了一次,回去之后就觉得不对劲:“软甲,只有一点四公斤!”
紫金按公斤来算,这肯定是蛮希罕的。起码杜野觉得很奇妙,坐下来笑吟吟:“你的数学老师一定走得很早!”
“你什么意思!”王心影不快的怒视着他。
“没意思!”杜野笑笑,指指椅子,示意她坐下:“我忘了,也许你只念到小学毕业,不理解毛重和净重的含义。”
杜野将正在阅读的书放下,王心影依稀见着书页封面印着j。b华生,书名似乎是《行为主义》。
杜野站起来:“不坐?那就出去走走!”丢个眼色给小南,小南会意将大包裹拎进卧室。
走出宿舍,宿舍虽贵,但环境却胜过了普通的大楼宿舍。走了几步,他笑了笑:“拔丝法,你知道难度多大?知道在过程里要损耗多少吗?”
王心影愣了愣,杜野嘿嘿一笑:“那你又知道在做软甲的过程里,每一次错误要损耗多少吗?”
王心影再一次摇头。杜野点头失笑:“还有什么疑问?”
自从与王家达成协议之后。杜野在一个月前交了第一次货。当然,王家很满意,尤其是软甲到手之后。更加满意。不过,很快就有人觉得杜野也许私吞不了少也未必可知。
于是,就有了王心影这番试探,注定只能是试探,有证据的,那就不叫试探了。要恨。只能恨为什么技术在杜野地手里。
王心影沉默了片刻,暗恨自己来做这件事,明知道自己很讨厌这个人,却非要她来做。她迟疑了一下:“能不能再快一点!”
她其实不清楚自家家里到底有多少紫金,但可以肯定,绝对不少。偏偏杜野地速度很慢,一个半月才做一件。
“很难,这是细活!”杜野摇了摇头。惊诧不已,这眼神落在王心影眼中,顿时觉得像是在嘲弄王家欲速不达的心态:“四十天出一件,已经是极限了。而且还是我没有其他的事地前提。”只有天知道,曾经为虞庆之做的那件。只花了四天就完成。
“行了!我走了!”王心影制止了杜野接下来的话,她可以想像得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带着软甲飘然而去。
凝视着王心影远去的背影,杜野嘴角泛起一缕笑意。王家胆子真大,居然放心王心影独自前来,难道不怕被监视他杜野的人抢劫。相信,暗中还有保护王心影的人吧。
慢慢地踱着步子,向宿舍走去。他的心情很愉快,紫金本身密度比较小,所以比较轻一些。当初他盗走——也许更应该称为抢走的紫金,其实不是太重,只有十来公斤。
按照当日在王家密库中所见,这一块是最大的。除此外,其他的零碎加起来,杜野坚信不会超过二十公斤。就算他盗走的这块被王家按三七开的重量换了回去,他手里依然还剩一块完整的四公斤地紫金。
王家剩下不到三十公斤的紫金,加上这两次的交易,也就剩下不多了。当然,莫要忘了,紫金还有外面的一层岩石块,是基本不可用地,这基本要占到四到五分之一。
损耗是不是真的那么大?杜野心知肚明,油水就在手里,他没理由错过。就算王家知道他雁过拔毛,也只能无可奈何。
不过,真正令杜野感到满意地还是他为王家设计的软甲,远远重于他身上的软甲。他贴身穿的软甲,很薄,甚至不到七两。为追求身材美观的刘纾和杜蓝做的软甲,甚至只有五两。
他为王家做的软甲,却是每一件都超过了两斤。
不可否认,两斤的软甲防护能力确实强于七两的,也不影响灵敏度。但是,杜野可以预见,王家剩下的紫金,落在他手里,雁过拔毛之后,王家还能得到多少软甲,也就可以预期了。
王家不太清楚紫金软甲的特性和真正优点,杜野却是明白的。紫金软甲防御内力效果不大,防兵器才是顶尖的。而防兵器的关键秘密,不是在于多厚,而是在于紫金本身的滑溜程度和韧性。亦就意味着,一刀砍在紫金甲上,起码会有一半的力量因滑溜而被卸开,剩下的一半力量,自然就被韧性承受了。
正在算计着等王家把紫金消耗完,他这里能够收获多少,到时能做成多少紫金甲。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杜野……”
顺着声音望去,杜野愕然不已,心想怎么会是他!
天梭迈着平稳而整齐的步伐走到杜野面前,拎着一个文件包,若是再戴一副眼镜,就十足是办公室白领:“项粲呢?”
“大概约会找喷去呢!”杜野想起项粲在告白之后,与宋薰的第一次约会,就当场爆笑不已。项粲那家伙还是很有创意的,学了人家跑到西餐厅去玩情调,却是刀叉齐飞,牛排乱舞,狠狠的摔在一个漂亮女士的脸上。
天梭微微愣了一下:“约会?”顿了顿,似乎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我们先谈谈,等他回来,你再告诉他。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
若是天梭不知道项粲指的山村中看破阴谋的神秘人是杜野,那他不会以为有什么关系。但他是知道地。就像是读者知道作者永远都是有存稿地。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你很不错,这时候了,还很悠闲的上课!”天梭叹了口气。他真是看不懂杜野这个人:“郑西楼风波你身在其中,应当知道对方来头不小。我们查到了,对方叫北盟。”
如果再查不到,
就该搬去北极了。杜野心中腹诽着特事处地效率,都他真想开口对天梭说那么一句:花了几个月时间查到人家的组织叫北盟,果然是难为你们特事处了。
但他觉得天武宗将来要进特事处。进而挤进公正堂,多半就还是不要激怒天梭的好。不然,公正堂还是不要指望了,天梭一梭子丢过来,就可以去上灵堂了。
天梭面色凝重:“北盟,我们相信应该是北美联盟的含义!”杜野简直快晕了,就算是北斗星联盟,也不会是北极联盟。北美联盟的含义。他第一次听到,就隐约猜到了。
杜野倒是忽略了,他无视自家毫无证据,直接锁定林禹行。并且在美国之行中知道了不少也许或者可能重要的东西。因此,他可以猜到。特事处。却未必如此。
走到视野开阔地草坪中,天梭坐下,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资料:“你揭破了他们阴谋,幸亏他们不知道是你在暗中捅破的,不然你就危险了。”
想起林禹行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杜野抿抿嘴,林禹行真的不知道是他捅破的?拿起文件浏览了一下,他依然面色不改,却在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涛。
—
郑西楼事件过去几个月了,特事处却一直没有放弃追查。从文件上来看,特事处追查,似乎是在少林和武当的协助下进行的。
追查的第一线索,是山村冲突中地一个故意挑拨者。那个人的名字,不重要。关键的是,那个人是一个无门无派的弟子。
从这人追查下去,这人地账户上有一笔来历不明的钱。特事处相信这就是收买这人制造冲突地代价,而从这笔钱追查开,查出了另一个人。而这另一个人,却正好是一个八人小门派的掌门。
最重要的是,这小门派一直都有一个大门派在出钱援助。而这个门派,赫然正是——青城!
确切的说,是青城属下的旅游公司账户上汇过去的。
定了定神,杜野思索一下,没有急于立刻询问其他的,而是问了一个令天梭意外的问题:“你们是怎么查到最初那个人的线索?按资料的描述,这个人是混混,在街头抢劫为生,从不参与武林纷争。你们怎么会认识他?”其实,不要见电视上动动手就能轻易查到陌生人的资料,现实里的中国在没有任何线索的前提下,是很难查到的。
天梭惊诧的望了杜野一眼,踌躇片刻道:“当日,在场有一个叫索索的女孩认出他,据说女孩曾经制止过这人抢劫!这女孩偷偷的告诉了青梦道长。”
“有意思!”杜野笑了笑,偷偷的告诉青梦,那是不是表示那女孩子很有心机,担心还有神秘组织的人,所以没有直接道出来。
小鱼,牵扯出大鱼,大鱼最终连着鲨鱼被拽出水面。
青城,为什么是青城!杜野百思不得其解,青城完全没有必要做这样的冒险。除非……他与天梭交换了一个眼神,天梭赞许的点点头:“在这些日子里,我们暗中调查了一下青城骨干的钱财纪录。有大笔神秘资金出现在青城旅游公司的账户,一直没有动过。”
“噢……”杜野笑了笑,如果是这样,那只说明一件事,要么就是青城集体干的,要么,就是旅游公司负责人干的。青城就算做一统江湖千秋万载的江湖梦,范紫竹也不会发这种傻,所以,答案已是呼之欲出……
天梭没有轻松下来,他还在忧虑的是,这北盟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鬼行会,知道吗?”杜野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见天梭点头,他赞了一下,特事处查国外缺了点水平,掌握国内武林形势就想吃饭一样易如反掌
“鬼行会除了神秘,成员都蒙面,平日也不犯案!”天梭对这鬼行会只有直觉上的不喜欢,但只要没触犯法律,他就不觉反感。
“鬼行会似乎对北盟怀有敌意,如果想知道更多,不如抓一个来问问!”杜野相信,鬼行会的人可能难抓了一点,但与组织严密的北盟比较,在鬼行会人嘴里套到的东西一定会更多。
天梭眼睛一亮,沉吟着点点头。杜野悠然望着天空,一朵白云遮住太阳,片刻的凉意令他身体愉快:“我只是怀疑,青城不缺钱不缺人,为什么?”
为什么,谁都想问为什么,可就是没人能答为什么。
杜野还很想问,为什么郑西楼事件中,要制造冲突,令中原武林人自相残杀。而在金钻酒店,有一个绝佳的杀人机会,却放弃了。
林禹行,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北盟、鬼行会、特事处、青城、论剑大赛、林禹行、郑西楼、天梭……一切,都在这瞬间冒了出来,将杜野淹没在层层的疑问当中。
对杜野来说,有了疑问而得不到答案,一定像是漂亮女朋友默许,却突然发现自家了一样痛苦。
只不过,杜野有着很好的耐心。如果一个人可以为了某表情的小瑕疵,而对着镜子进行持续不断的练习,那毫无疑问是拥有着直到天荒地老一般的耐心。
只要有耐心,总可以等得到答案的。
天梭要去青城观礼,除了观礼,也许还有些其他的事要办。只不过,相信青城一定不会喜欢。
聊了一下,似乎仍是得不到什么答案。天梭放弃了探索:“一个月前,我看到你们的资料。天武宗,这是你们建的门派!”
“等这件事了,再为了办理驻派特事处的事!”天梭的意思,杜野明白。现在还有青城顶在最前面,若是现在驻派特事处,就意味着特事处要撑杜野,天梭偶尔拉拉偏架还可以,让他大摇大摆的撑杜野,那怎么维持特事处的公平之称。
天梭站起来,拍了拍草屑,走出几步,却听得杜野灿烂道:“我开始想念青城了,不如同行!”
第135章 【灭青城】
与青城结下死仇,已然好些年。杜野还是第一次来到青城!
令杜野惊诧的是,青城派竟然没有住在青城山上,而是只派了少数人在山上居住。其他的人,大都住在山下人烟罕至之地。
当见到青城山,杜野旋即明了,青城山上游客如织,索道如针,哪里像是天下名山,倒像是人来人往的超市。
不过,见到青城山不表示见到青城门下,还要绕上小小的一段路程,才抵达青城派的驻地。
想来……以地缘立派的六大派,大都是如此罢。杜野觉得自家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悲哀,不可否认这就是武林的现状。
青城的面子不小,面子这东西,通常按方君豪的说法,无非就是秃头整出来的东西,谁在乎!
青城在乎,所以这次观礼,青城还是邀请了各家各派前来观礼。而天梭,亦是被邀请的一部分。当然,相比青城不会觉得邀请杜野观礼会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在青城镇住下,酒店中的传真机逐渐吐出一张纸,天梭将纸拿起看了一眼便递给杜野:“这是你要的!”
茅文茅武!杜野接过这纸,却不急着欣赏,只看似随意的扫了一眼,便与天梭继续闲聊。
待到有了足够的时间,他才认真的浏览着纸上的资料。关于茅文茅武的资料,特事处也不多,但对于杜野。却已经足够了。
三个月前知道茅文茅武是十殿。是秦广王殿座下,杜野就不止一次想过找他们。不过,左想右想。都觉得若是真找上门,怕是正牌秦广王知道后要跟自家大打出手。
杜野想过将秦广王殿接手,拥有一股强悍的势力。好处,固然是瞎子都看得到,可坏处,却也是明显地。作为殿主。到时杜野就得为秦广王殿所干下地事而负责——考虑到十殿本身似乎不见得都崇尚和平,杜野觉得暂时把这事摆在一边是最为妥当的。
摆到一旁,这不碍着杜野对此发生兴趣。就像太监明明没了功能,却偏偏还对女子乐此不彼一样。了解了解,总不是坏事。
好吧!我承认。我蛮想拿下十殿!杜野对自己说了几句,最后郁闷的承认了对十殿确实有一定地野心。他悲哀的想,人骗人容易,骗自己却极难。
总之。要拿下十殿也罢,不拿也罢。从茅文茅武着手,跟着线索调查下去,知道得多一点点。就安全得多一点点。
至于那群人……泰山王殿的手下,寻其他九殿。所为何事?杜野眯着眼睛思索了半天,默默点头。
项粲从出发到现在就一直在抱怨,抱怨来到这个见鬼的地方,抱怨影响了他的赚钱大计——咱们要原谅他,他正在为了达到宋薰的要求而努力奋斗呢。
虽然杜野很难相信项粲能靠着多工作多兼职而赚到足够地金钱,但项似乎很有信心,也许是盲目了一点,但总胜过毫无信心毫无目标。
与青城有过节,不是与青城山有过节。所以,杜野依然和项粲及小南三人一道上了山,打算好好的游览一下。对此,小南不赞成不反对,他觉得还不如留在山下吃个火锅——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了《97有喜事》,学会了小恭那招一个火锅从早吃到完。
在小南眼里,山就是山,水就是水,没什么了不起的,更加不值得花钱去游览。项粲也觉得,有这时间,他完全可以趁机去抢一个银行……
“那也正好可以趁机去监狱坐坐!”杜野趁着空子,为项粲的算盘添上了一个最终环节。
项粲嘿嘿笑,抢银行,大概是每一个武林人共同的话题和愿望,但真的敢去做的,怕是大脑二两重都没有。就算超过二两,多半也是塞的泥巴或木屑。
青城山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索道,以及新建地仿古庙宇,这很难寻得着登山的路口,在旅游工作人员的口中,更似乎成了只有索道能上。
杜野虽然不是一个喜欢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人,但那也绝不表示他地脑袋很大。直接就绕过了所谓的收票处,沿着小路登上山中。
清幽……走在山中,嗅着清新地滋味,杜野浑身似乎轻松了几分,有种飘然欲仙的错觉。他禁不住赞道:“青城山的环境当真如同云山雾中,与世隔绝。可惜,被青城占了。”
小南立刻品尝到了杜野的羡慕语气,向嘴里塞了一块零食:“抢过来!”
“抢过来?”杜野哑然失笑,小南真是暴力分子啊:“到时,我们天武宗又改叫青城派?”
要是方脑壳在,一定会好奇的探头探脑,跑到大殿中去问每一个道士:余沧海呢,你们会不会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杜野敢打赌,方脑壳一定会这样干。而若是真这样干了,多半他就学会了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而且还顺便会使出来。
三人走的全是偏僻小道,又不去庙宇,也不去欣赏所谓的人为美景。走在山中,项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以示无聊:“这里没人了。”
杜野笑了笑,与他认识久了,总是会有一定的了解,就算只是表面的了解:“知道我为什么要来青城吗?”项粲呸了一下,他要是知道,当初就不会被杜野擒住了。他要是知道,就不会觉得自家在杜野面前会是人形猪脑了。他要是知道,说不定他就是天武宗的宗主了。他觉得杜野这句话问得很寒碜人!
“你要杀人!”小南在一旁,挺立如松,或许不了解杜野。可他的敏锐感官,却可以感觉得到杜野的情绪变化。
“人家操办典礼,你来杀人。不好意思吧!”项粲觉得自己也变得无耻了。不知是跟宋绾学到地
跟方脑壳学到:“反正好意思,也是杀!”
有人说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地。杜野觉得杀一个人也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当初杀蒋宗虎,他就觉得自己肯定不是为了一耳光而杀,若非要寻一个理由,他觉得他会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一个正直地人,杀一个不正直的人。这应该蛮合理的。
“我想……”杜野很清楚,想永远只能是想,想而不做,人人都试过:“我想,灭青城!”
咕隆……
项粲狠狠的咽下口水,发出咕隆的一声。恍然大悟,他心想原来自己幻听了:“你想什么来的?”
“灭青城!”杜野地眼神骤然一厉。
不是幻听!项粲平静的走了两步,肯定了自己不是神经有问题。突然间愤怒而又冲动的扑过来。满脸想要把杜野剁了喂狗的表情:“你想自杀也不要连累我们啊,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你说对不对,小南!”
“不是自杀!”小南偏偏脑袋。认真的想想道:“我会来!”
“神经病,神经病!”项粲苦笑抱着一棵松树。恨不得一头撞死罢休,省得被杜野折磨得死去活来,精神折磨可远远胜过了肉体折磨,喃喃自语:“一帮疯子!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疯子。”
—
抹了把脸,项粲更是无可奈何得如同被逼接客的少女:“物以类聚,跟疯子在一起,把我也感染成疯子了。”他顿了顿:“你想怎么办!青城人多势众,现在观礼时期又有很多武林人。”
杜野摆摆手,从容淡然道:“我在想!”
这是一个难得的绝妙机会,天梭正好亦要找青城地麻烦。天梭绝大多数时候代表的是特事处,但同样在某些时候,会代表某些门派。
他可以肯定,武林人对官方始终会有一定程度的抵抗意识。只要天梭不傻,就会知道要如何应付其他武林人,最佳的办法莫过于使少林与武当配合。
当然,天梭怎样做都不要紧。关键地是,天梭要料理青城,必定会压服住其他武林人的不满。
他不在乎天梭用什么方法,只要压得住其他武林人,就对他地行动有着天大的好处。虽然如果好处真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