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界线,逃到国外去。
更离谱的是,杜野开始觉得劫匪不但脑子被门夹,还觉得这帮劫匪说不定个个都没了大脑。就算逃,也肯定选择逃直线,这群家伙,却从无锡走西南而下,到了宣城,又走西北而上,十足是走了不少冤枉路。
且不论劫匪到底是不是脑子被虫子吃光了,以劫匪的逃走路线来看,这一下,多半又是要向西南走了。
“西南,西南……”杜野口中念念有词,芜湖的西南方向三四百公里外,是九江市。而黄山派,距离九江市,仅仅只有不到两百公里。孝感江家与九江市,也不到三百公里:“九江?那简直太疯狂了!
第147章 【疯狂寒假】
“合肥合肥……”
天梭焦虑不安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这次逃出圈套,是不是巧合?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有多少人,武功到底有多高,这些竟是全然不知。他一掌拍在桌子上,顿足不动。
武林人不清楚特事处到底有多少成员,但天梭是了解的。不计杜野这种驻派形式的,特事处的人不是外界所想像的那么多,仅有不足千人。
召集其他门派围捕,是好办法,但不是最好的办法。其他门派到底不是特事处,做这样的事很难尽心尽力。若是将特事处散在全国各地的成员都召唤而至,这似乎又有些欠妥当。
最令天梭头疼的是,劫匪逃走的路线不是想像中那么好猜测,歪歪曲曲的,他根本看不出对方到底要从哪一个方向逃走。
合肥,从合肥北上是郑州和西安,南下是南昌武汉,劫匪到底走哪里呢?
盘算了一下,问清楚助手一些刚发来的消息,他猛然转身,以合肥为圆心画了一个***,厉喝道:“通知这***里各县市警方,让他们将主干道都给我封锁!”顿了顿,郑重嘱托:“记住,封锁就可以,千万不要和劫匪起冲突。他们只需要盯住,然后告诉我们劫匪的去向,抓人的事,我们来做!”
“是!”丁和迅速纪录下来,奔走出去,拿起电话就拨打。
“通缉令通报了没有?”天梭头也不回。
“做好了。也发给各地警方了。”
“他们的家人带来了吗?”天梭闻言点头。再问了一句,摆摆手:“抵达之后,你们派人去问话。然后带着一起走。”
“第一队在合肥待命,随时跟着劫匪的路线!第二队赶去安庆!”天梭凝神思索,将手中地笔掷在地上:“通知黄山派,截住通向南昌地路,随时待命。”
“通知河南和江苏二省的弟兄,截住劫匪北上的去路。”天梭此时此刻一道道命令飞快地下达。格外有种令人不敢直视的魅力:“湖北和武汉,也要做同相同的准备,以免劫匪逃窜入境。”
“通知孝感江家和岳阳韦家,江家从沿武汉主干道一路搜索到合肥。韦家与江家协调,从另一条路搜索上来。除此以外,其他各派,都***给我动起来。要记住,实力不够的就凑在一起。免得被人家给全歼了。”
一道道的命令迅速被传出去,不知不觉中,竟是已经动员了浙江、江苏、湖北、河南及江西五省地警力和武林力量。
天梭突然想起了楚赤,楚赤案是九年前一桩极为严重的案子。从当时来看,甚至比现在还要显得严重一些。但楚赤难对付的是其武功。并没有逃逃藏藏,而是一路毫不掩饰的狂杀而去。最终,被成功的截杀。
天梭在声音中酝酿着巨大的爆炸力:“联系合肥军区,借三部直升机待命搜索!”
“我就不信,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还能逃得掉!”天梭冷酷的盯着桌面上的几份文件,文件上有照片。他地目光闪烁着令人颤抖的光芒,笔在他的手中化做粉末……
五省数以千计的警力,五省数以千计地武林人,在特事处的一声号令下,不论是情愿地还是不情愿的,都不得不走出去,展开了一场令人惊骇的大搜索,大包围。
在从合肥赶去九江的汽车上,杜野见到了一个熟人,令人惊诧的熟人,能将他一锅熟的熟人。
上海警方的老大,他一样很惊讶的看着杜野,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怎么也在这里!哦,你也是去铜陵!”
“铜陵?”杜野愕然,随即恍然:“去九江!”
老大这一次是独自一人前来的,天梭没有动用上海警方,所以他也无可奈何。不过,他私下的行动,那就未必有人能制止得住。再说了,在来之前,他也向局长隐隐表露了意思,局长迟疑之后到底也给了他一个名义上的差事让他赶来参与。
老大惊讶的不是武林人也参与追捕,作为老资格警察,他知道的其实并不少。只不过,他惊讶的是杜野也参与。
其实关杜野屁事,他才不在乎呢。谁在乎?
可是,这却间接的与天武宗有关。能不能在公正堂有一定席位,主要仍然是靠实力。可若是实力不够,那毫无疑问就得有靠山。而杜野寻思了很久,天梭,或者不如说特事处,也许可以成为靠山。
要想博得特事处的好感,不是只要有天梭的好感就够了。他还需要做某些事,譬如,为特事处帮上大忙,就像现在,如果可以抓得住劫匪,那毫无疑问就为天武宗入后入主公正堂提前占有了一份功劳和优势。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公正堂的席位与平时有没有为特事处抓捕犯人出力,这仍然是一个分量不轻的考量。所以,杜野来了,天武宗来了。
合肥距离铜陵不是太遥远,杜野晕车晕得死去活来,为老大解释的事,就暂时交给了常云飞。
悲惨的靠在车窗前,闷热的感觉令他几乎快要晕了过去。虽然作为空调车,这远远谈不上闷热。但只要不是短程的的士之类,杜野都会晕。
杜野现在只能像悲情电影男主角一样奄奄一息的闭着眼睛,极力抑制胸中翻腾的呕吐欲望。
而一旁,常云飞正在拼命的向老大推销着杜野的想法,听了半天,老大想起了杜野与自己的短暂合作中体现出了非凡的头脑,狠狠咬牙:“去九江!”
抵达九江的时候,天色已晚。
老大打着上海警方的名号,飞快地赶到当地警局
一下消息。然后跑到酒店。
当他赶到酒店地时候。杜野正浑身湿漉漉的从洗手间中走出来,眼中满是清亮的颜色:“有什么消息?”
“有特事处地短信,今天下午在桐城市有劫匪行踪!”常云飞晃了晃杜野的手机。
杜野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丢在常云飞拿不到的地方:“看来,我们猜对了,劫匪的行踪真的很怪异!”
确实很怪异,按照这两三天来劫匪逃窜地路线来看,分明就是在中国地图上逃出了一个向南方倾斜的n路线。
特事处以短信联络。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本来像孝感江家之类的大派,必定有特事处的联络员陪伴,但像天武宗这样的小派显然没资格享受那样的待遇。
老大看了杜野一眼,冷哼一声:“那群丧尽天良的劫匪,你们这些武林人,都不干好事!”丢出一叠文件:“这是我在警方拿到地劫匪资料!”
“通缉令已经通传全国了,据说动员了五省的警力,务必要把劫匪堵在湖北省安徽省之间!”老大才不在乎这句话是不是一杆子揍翻一船人。
杜野了解老大的性格。也了解他为什么如此激烈,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们去吃点东西,我要休息一下,记得带点东西给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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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出了酒店。杜野点燃了一支香烟,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地漆黑世界。
有人说。治疗孤独寂寞的最佳伴侣,就是香烟。
杜野其实很少吸烟,但偶尔吸一下也没什么所谓。展开地图,搜索了一下,找到九江地位置。
十二名特事处高手被杀,足以证明对方身手不凡,杜野不觉得自己是打不死的铁金刚。若不是不得以,他绝不会参加这种无意义的事。
很不得以啊,杜野苦笑着将香烟丢掉。有人说香烟可以帮助思考,但他却觉得吸了烟,却只能导致自家没办法思考。
只是冰山一角,足以证实北盟实力强大。如今,又控制了半个青城,渐渐的侵入中原武林。再给北盟几年时间,怕是天下之大,也没有他报仇的空间了。
只盼望北盟像林禹行这样的高手,仅有一人而已。若是再来几个,他就真的要吃不了兜到下辈子享受了。
来年……不,现在是一月多了,应该是今年的论剑大赛将升级重整。这是一次危机,所谓危机,就是危险中的机遇。
若他没料错,今年的论剑大赛也许形式变化不大,但必定会产生本质上的变化。如果以前是切磋,那今年毫无疑问可以升级到流血事件了。
天武宗要想出头,第一次面向全球的论剑大赛,必定成为绝佳机会。抓住了,天武宗便是没有什么势力,也足以累积到足够的声望,而声望通常与公正堂有着紧密的联系。
到那时,只要控制青城,再有王家在背后力撑。然后,再想办法把宋拉过来亮亮关系,公正堂候选者就基本十拿就稳了。
有了声望,就可以与海外组织接触。而十殿中,至少有阎罗天子殿及五官王殿在海外……想到这里,他笑了笑。
从一开始,他都没指望十殿或者天武宗能为哥哥报仇。天武道的秘密性,决定天武宗无论怎样发展,都不可能成为人多势众的门派。
报仇,需要庞大的势力。而中原拥有全世界最庞大的武林势力,只要控制住中原武林的部分势力,报仇就绝不是奢望。与林禹行抗衡,显然是需要一定资本的。
资本,他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但还不到亮出来的时候。需要累积到一定量,再一举爆发出来。
为了入主公正堂打下坚实的基础,为使天梭正视并重视他和天武宗的存在。这一次不但要参与,而且必须要干得漂亮。
然,这却殊不容易。劫匪就算脑袋被门夹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对象。
思绪飘回这件事,杜野的手指在地图上的九江点了点。
劫匪选了一个最糟糕的地方抢劫,选择从最热闹的城市主干道逃生,没有沿直线逃生,为什么?
如果在未得到任何线索前就猜到,那杜野就不是人,是神仙。
他现在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劫匪流窜路线呈曲线状,从地图来看,从东部逃窜到中部,向南方倾斜。
这样干最直接的效果便是,没有人清楚劫匪到底是打算向哪一个方向逃。有太多的可能性了!
老大带来的资料没有武林人的动向,但九江附近有黄山派和江家韦家,这八家六派中的成员。
按照文件提到的五省,杜野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将五省圈住。再在桐城市点了一下!
劫匪驾驶汽车逃走……想到这,他心中一动,在文件中翻阅了片刻,眉心纠结在一起。又是五辆汽车?
剩下八名劫匪,驾驶五辆汽车?
虽然杜野不是怀疑劫匪的素质,但他仍然觉得这事有点儿荒唐。八名劫匪当中,有五个会驾驶汽车?八名劫匪,会需要五辆汽车?
迅速翻阅了一下劫匪的资料,剩下八名劫匪都有同一个特点,都是家境不好。有的家里曾经有钱过,但现在没了。所以,才抢劫。
杜野的家境不算太糟,但他不会开车。项粲行走江湖十多年,同样不会开车。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心头——除去死掉的二人,剩下的不止八名劫匪?
第148章 【迟早横尸街头】
从劫匪资料来看,资料中有人犯罪洗屁股坐牢过。但很显然,这只能成为劫案的策划头目,而不会是逃走时的领袖。
正常情况下,劫匪必定不会选择曲线流窜,钱到手了,凭那两个策划头目的威望和武功,相信不足以控制住劫匪的心思。
能够将八名穷凶极恶的劫匪约束着不到处流窜,说法甚至以强力手段控制劫匪曲线流窜,这很可能表示在八人之外,也许有真正的劫匪首领还没有现身过。
如此,就意味着劫匪首领有头脑有计划有能力,这,就足以表示劫匪不可能轻易的陷入特事处的包围圈中。
敌在暗我在明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首先破坏掉敌人的计划。
劫匪想在中部周旋,那就把他们赶到别的地方去!
杜野灿烂一笑,拿起电话,拨通了天梭的号码:“天梭处长,我带领着天武宗的人在九江。我有一个想法,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特事处临时指挥部现在已经随着劫匪的踪迹,搬迁到武汉。
在武汉警察总局里,天梭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面色微微一变,展开地图。在地图上劫匪出现过的位置标注,再用线连接起来,果然是一个型路线。
“丁和,派我们的人去调查一下,这群劫匪最近和什么人来往密切。无锡市警方也去查一下,劫匪们在无锡市呆了多久,与什么人接触过。尽快。”天梭捂住电话。沉吟片刻:“再让警方去搜索一下那辆抛锚轿车。”
“还有……”望着转身要走的丁和,天梭叫住他:“封锁各地干道的警察,注意一下。有没有其他地车与劫匪们比较接近。”
挂掉了电话,天梭在地图上把封锁线画了一个圈,目光灼灼盯着这个***,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赶到西南方去?亏你想得出!”
西南,是贵州和云南等地形复杂地地区,若是逃进去。怕就没法可想了。
西北是大片的辽阔之地,只要放纵过去,搜索难度倍增。
“赶到西南,提前在西南布置足够的力量……”天梭口中念着杜野地办法,眼神犀利,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行,至少目前还不可行。
“不止八人,真正的劫匪首领未现身?”天梭站在窗前。笔在他的指尖飞快旋转,倒是一手漂亮的绝技:“来人,通知警方和各大门派,劫匪可能不止八人!”
他双手撑在桌面。目光凝聚在地图上的封锁线,冷冷道:“要是你们有命逃离包围。我也只能把你们往西南赶了!”
第五天了,国内媒体投入了巨量热情在这次骇人听闻地大劫案中,通缉令被迅速发布到了全国各地,甚至在各大电视台也登了出来。
电视台和各地的媒体都登出了已知劫匪的相貌,并且呼吁市民一旦有任何线索,请立刻通知警方,并且千万不要试图尝试任何激怒或抓住劫匪的行为。
举国轰动之余,什么样的奇谈怪论都出来了。
发动群众是中国的传统,似乎劫匪也没有存心要掩饰自己的行踪。警方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都是传来各种消息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劫匪暂时没有再伤到任何人,只是拼命的逃。
直升机的螺旋桨在天空中旋出巨大地呼啸声,沿着国道飞行,机舱中两个人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下面汽车的车牌号码、与车中之人。
自从天梭从军方退役,空降特事处后,最大地好处就是与军方的沟通和交流要密切了许多。这一次,天梭调用直升机的时候,也是一句话便做到了。
借调军方直升机,也为特事处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直升机张扬的搜索行动,迅速登上了媒体。像这样的大场面,还真令中国人民有种欣赏好莱坞大片的错觉呢!
大场面大行动,自然必定导致社会舆论的热切讨论。尤其是在如今的中国,什么妖言都敢放出口的社会,什么人什么事都敢颠覆的社会,指责公安部造成社会不安的人也不在少数。
幸亏部长也算通情达理,深知武林人犯案不是普通人犯案那么简单。所以,也没有太过为难天梭,只是要求他低调一些。
从桐城市到黄梅县,仅有百来公里,可就是这百来公里,愣是逼得劫匪走了足足大半天,就算会武功的乌龟,多半也能抵达。
黄山派及江家韦家,各大门派从四面八方向着黄梅县压缩而至。天梭的临时指挥部,也改成了流动指挥部,从武汉紧急赶到黄石市,再从黄石向着黄梅县进发,直逼——庐山!
两天,在层层封锁之下,劫匪终于被逼到了九江市!
流动指挥部已抵达
,距离劫匪仅有不到二十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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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梭想起了杜野的推测,不由的晒然一笑,心想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想像力太丰富了。莫说对方有没有那样一个有头脑有计划的首领,就算有,现在也是死路一条。
韦家下底包抄,从九江市而出,截住了劫匪的去路。
而特事处两队人并在一起,从西面截住。东面以黄山派为主力,其他小门派协助。至于正面,天梭冷冷一笑,东面就是他!
依照程序,他想了想:“疏散三十公里内的村镇,尽可能的避免市民伤亡,尽量将封锁线推进到一公里之内。外围,交给警方,把所有记者都给我截住,一个都不许漏掉。”
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人,个个面上都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虽然还没有抓住人,但四面八方的方向,已经将劫匪压缩在只剩下不到一百平方公里地空间里。劫匪还能飞了天不成。
每一次都是如此。抓捕武林人最大地难度不是打不赢,而是逃起来追捕的难度太大了。就算光凭一双腿,一夜之间逃上几百公里也不是问题。
但每一次只要将疑犯困住。疑犯就只剩下一条路可选了。
九江市的黄小高速公路已经被警方封锁了!
杜野亮了亮警官证才被放行通过,顺便借了警方一辆车,上了高速公路。
汽车停在河桥村,杜野钻出汽车,凝视着远方一条直线地公路。
劫匪,就在十公里外的汤大墩村。
河桥村中有一条河流。通向长江。杜野的目光顺着河流望去,默默点头。
常云飞在一旁瞧了瞧正在猛吸烟的老大,再瞧瞧杜野:“现在我们怎么办?”
杜野不言不语,凝望着远处,却是满腹迷团,劫匪到底想玩什么把戏。难道他的推测,真的大错而又特错?
杜野和小南地耐性是极好的,老大的耐性却是远远不及。狠狠抽完了一支香烟,将烟头砸在结实的地面,用力踩一脚:“**,我过去看看!”
黄小高速公路被封闭了。没有其他的车到来,所以四人将车停下来商量倒没有影响。
杜野凝视着胡渣又开始拼命钻出来的老大。老大显然不是在征求任何人的意见,转过身便直接向着前方走出。杜野眼神一闪,浮现担忧之色:“阿飞,你陪他去看一下!”
常云飞犹豫了一下,点头便跟着过去了。
望着常云飞的背影,杜野地担忧之色尽去,剩下的是淡淡的清亮与笑意。小南的感应永远都是那么地灵敏:“你在看他!”
“嗯!”杜野在路边坐下来,向小南招了招手:“如果你是劫匪,你会怎么办?”
“杀出去!”小南想也不想就直接给出了杜野预料中的答案。
“是啊,杀出去!”杜野叹了口气,望着天空,冰冷地地面与微风令他稍稍的跺跺脚,呵了口气暖暖双手:“如果我们是劫匪,劫到钱了,你会不会和我分头逃走?”
“不会!”小南想了想,想起那次在王家的事,迟疑了一下:“你说分头,就会。”
杜野顿时给小南逗乐了,这小子未免太依赖他了:“常云飞呢?”
“他会!”小南更加是想都不想就给了答案。
“没错,分头逃走,就不会太吸引火力,灵活自如。”杜野笑了笑:“从心理角度来讲,在危险的时候,人总会希望有同伴在身旁。从资料来看,这群人不是个个交情都好,有的只是认识而已。同伴?他们不算。”
“是不是解释不通!”杜野其实不需要小南的回答,小南也了解杜野对着自己讲一些话的怪习惯了:“只有强力人物约束,才可以一路凝聚着流窜。”
杜野突然话题一转,眼神中透出几分令人着迷的思索:“如果你带领十个人去做一件事,比如杀宋远鑫和曹月笛,你会怎么办?”
小南心想废话,当然是拎着刀子就冲上去。但杜野给的答案却是:“你会带人一涌而上,但十个人怎么做一件事而不会有任何的混乱,尤其是不熟悉的十个人,没有配合,什么都没有,那只会自乱阵脚。对不对!”小南想想,好像有道理,要真是这样,还不如自家单干呢。
“一定一个有组织能力有头脑的首领!”杜野腾的一下站起来,凝望着远方,常云飞与老大变做黑点在公路的遥远地方。
劫匪被逼到这里不见得是陷阱,但对方未必就真的是被逼过来的。杜野展开地图,捏着铅笔在地图上捅了捅,起初几天,劫匪逃得不算快——在有轿车,又没什么阻拦的情况下,一天开出一千公里不在话下。
也就是说,一天工夫,完全可以南下到长沙,北上到石家庄。
事件
的两天,特事处和警方都没有有效的手段实行全面阻
为什么要带着特事处兜圈?杜野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那个打不死的美国平民英雄。
调虎离山?
这几天没有见到其他地方有大案发生,这未免有些离奇了。但不可否认。劫匪兜***自陷于险地。必定有其目的。
“这令我想起了林禹行!”杜野自嘲一笑,不知是不是最近太挂念林禹行了,又下意识地觉得似乎与林禹行有关:“他很喜欢一些很没意思地事。”
林禹行的策划有独特风格。每一次都玩得很大,本来可以很小范围处理的事,非要玩到最大。而且,林禹行似乎还喜欢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
青城风波中,杨紫龙是特事处截下。程紫梦是借常云飞之手摆平。而范紫竹和段正羽,这是借杜野地手完成杀人目的。
郑西楼事件,林禹行利用宋欢把消息送出,再扩散开。再借着这一次事件,轻巧的在结局时拨了一下,使得特事处主动去追查,最终引出了青城风波。
最关键的是,林禹行每一次策划。都带着大量的谜团,只有聪明人才可以品得出来的谜团,将其真正目地隐藏得极深极深。
越想,杜野就越是觉得这像林禹行的行事风格。只是。没理由走到哪里都能那么倒霉的碰到那个老家伙吧。
杜野觉得自己如果真有那样的运气,那还混个屁的武林。赶紧拣个石头从大厦丢下去,靠运气一古脑将北盟首脑砸死,然后仇报了,一了百了。
太多疑了,杜野自嘲的拍了拍冻得泛红的脸:“小南,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小南歪歪脑袋瞧着他。
“最讨厌林禹行那个老……”他含糊过去两个不雅字眼:“最恨他装神秘!”
松了口气,杜野的疑团纷纷解开,剩下来地反而不着急了。他悠然一笑:“你们修炼天武道的时候,有没有被常云飞见到?”小南摇头。
“很好,继续保持。”杜野长长叹了口气:“常云飞在,好多话都不方便说啊。”
小南歪歪脑袋:“你不信他!”
“不是!”杜野哈哈大笑不已:“是他还没有表现出足够令我信赖的东西!”小南咽了咽口水,琢磨这有什么分别?
摸出方脑壳淘汰掉的一块钱手机,杜野想起了那躺在病床上地小子,拨通了给自己发短信的手机:“喂,特事处临时指挥部吗?我是天武宗地杜野,对,对,我怀疑劫匪是故意逃到九江,他们很可能有办法逃走,或者有陷阱……”
载着流动指挥部的车在公路上缓缓开向汤大墩村,一个对着电脑的家伙把耳机丢在桌子上,低骂一声。旁边的同僚一问,他才哈哈嘲笑:“刚才有个什么天武宗的傻a打电话来说,劫匪什么故意逃到这里,什么有办法逃走!”
同僚也忍不住放声笑了,以这情形,要是劫匪逃得掉,那真是离奇了:“这样的胡话要不要通知处长?”两人看了正在瞌睡的天梭,耸耸肩当没事发生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知道,生活比他们想像的还要离奇百倍。
高速公路上,杜野和小南像傻瓜一样坐在路边吹冷风,小南不笨,只是不爱说话,也习惯以自家的方法处理事情。这通电话,他一品就品出来:“你不是打给天梭!”
“不是!”杜野意味深长的瞧着小南:“打给天梭,以他的性格,就算认为不可能,也会有一定的安排。那样一来,劫匪也许就逃不掉了。”小南眨眨眼,抓劫匪不就是目的吗?
“莫要忘了,我们是来抓劫匪显功的,没了劫匪,我们怎么抓!”杜野嘿嘿笑着,他似乎对自家很有信心:“打给他的手下,就正好体现得出我的先见之明。再加上之前的提醒,天梭一定会重视我的看法,而这,决定了我们在特事处的地位。”
“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