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多做反对。而士人之流,凭白的需要纳税,只怕一时无法接受。”
“申主簿所言不错。”夏鸿升说道:“所幸泾阳并非士族把持之地,有也只是几个乡绅而已,不足为虑。新税制既出,即为税法,乃大唐律法的一部分。该缴而不缴及缺缴者,是为触犯律法,自然依律而行。”
“那县令大人以为,当何时将新商法公布,开放商限为好?”申主簿又问道。
“先等等。”夏鸿升看着已经不再有哪些商贾们离开的身影了的街道,笑了笑,说道:“先让他们吃些甜头,不舍得再丢弃。然后将新商法及新税制一起颁布!”
申主簿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却忽而听见有人喊道:“山长!山长不好了!……”
二人忙抬头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泾阳书院的学子服饰的人跑到了近前来,正是泾阳书院的学生。
那学子跑到了夏鸿升的跟前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喘着,一边说道:“山,山长!不好了!启禀山长,炉,炉子炸了!”
夏鸿升心下一惊,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炉子炸了?是谁在做甚子?!”
那学子喘着粗气,赶紧答道:“回禀山长,是子泰领着其他几个同窗做了一个烧水的炉子,方才他们往里面灌满了水在烧,结果烧着烧着炉子就炸开了!”
“可曾有谁受伤?!是否严重?!”夏鸿升当即心下一紧,我去,子泰就是王子泰,就是李泰。要是炸了李泰,那李老二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有俩个人受伤颇重,已经抬去给孙先生了!”那学子说道:“其他人也都受了些伤。”
“子泰呢?”夏鸿升又连忙追问。
那学子答道:“子泰的手臂烫伤了,不过见他还在喊人将受伤颇重的两个抬去给孙先生,应该不会太严重过。孙先生让学生立刻来县衙找您!”
夏鸿升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是受伤颇重的两个人有生命之危?
“申主簿,本县要立刻过去一趟。”夏鸿升回头说了一句,然后立刻叫齐勇牵马过来,飞身上去用力一抽,便纵马往书院去了。
还用想什么,定然是李泰在做蒸汽的实验,做出来的锅炉没有压力计,结果炉内压力过大,炸锅了呗!
很快,夏鸿升就到了书院,跳下马来,将马缰交给齐勇,然后直奔医科所在之处。孙思邈如今已经来了书院任教,正在医科。
还未进去,就已然听见了里面传来的痛叫,当即更是心中一沉,连忙走了过去。
映入眼帘只见一个学子的腿上已然一片燎泡,通红发紫,正在不停发出痛嚎。
再看旁边李泰已经脱去了长衫,露出一条手臂来,从手腕处到手肘上面也是一片通红。顺着他的手看下去,却又是一惊,只见他没顾自己的手臂,只是双手用力的摁住一条大腿来。那条大腿上面,正有一片碎铁块,深深的扎入了血肉里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