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奶奶的还没有降生的时候,你他奶奶的就已经产生了谋反、窃取大宝之心。当年,并非是杨广猜忌你、压制你,而是多疑的杨广早就看出来了你李渊不是个好鸟!拿我当傻子?你忽悠我就能信?太小瞧我了吧?鬼话连篇的老家伙……!
在李渊漫无边际的一阵胡扯过程中,坐在马上面色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沉静如水的徐世业,在心里却骂翻了天。
然而,官还不打笑脸人。既然李渊已经开口,徐世业也不能再绷着了!双方见面的的目的,就是要进行一番尔虞吾诈的交涉嘛!
因而,徐世业也就仿佛因绷得时光过久、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似是而非的笑意:
“唐公谬赞矣!徐某只是一介顽劣无羁的草芥之辈,何堪唐公如此的赞誉?倒是唐公父子才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由此,不计其余,可见当初之圣上(当着屈突通的面)还是洞若观火的颇为圣明。只不过,如今之圣上却又该感叹当初之手段过于绵软了!帝王之威,就当如天雷击顶、万物成齑。当初圣上的不忍之心,实是断送了大隋、成全了唐公啊!
然细数起来,往昔、先朝的忤逆之辈,也绝不会嚣张过久,早晚亦会冰消瓦解。如今唐公步忤逆者后尘效仿之,可曾想到地狱之门已然洞开?……。
不言矣、不言矣!唐公历尽沧桑、阅人无数,岂会听徐某一个黄口孺子的说教?
不过,唐公谨记,有本人在世一天,本人就绝不会任由忤逆之人恣意妄为!天大地大、海阔天空,也许,上天让徐某来到当世,就是为了要让徐某拯救大隋及天下黎民百姓的吧?
唉……!多言无益,徒乱人意。徐某与唐公还是先行商讨一番各自所求吧!”
向李渊公开宣战、绝不退缩、取得包括屈突通在内的一众隋将及军卒的好感、信任,这就是徐世业说出这番话的最大目的。至于接下来双方所要进行的交易,在彻底的把脸撕破的情况下,也可以水到渠成的来个狮子大开口。既然已经说明白了彼此已成天敌,自然是使出任何手段也绝不为过。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还是在万众的瞩目之下。瞬间,让徐世业显得十分强硬的一番话给说得‘热脸贴到凉屁股’上的李渊,面色一阵青白不定的不停变幻,表情上也显得十分的尴尬。
而徐世业十分强硬的态度,却使得屈突通等一众隋庭将领仿佛最后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一样,表情上松弛了许多。以往徐世业的所作所为,对他的行为根本就摸不清脉络的屈突通等,难免会怀疑徐世业是怀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今徐世业公开向李渊宣战,则无疑是给屈突通等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自然,徐世业只称呼李渊在大隋原来的爵位‘唐公’、而不是称呼他自封的‘唐王’,也是在有意的为之;他是在刻意的挖苦李渊,并说给屈突通等听。
李渊开口的一团如火,却让徐世业的一盆凉水给一下子浇灭。这样一来,也就使得内心里感到十分尴尬的李渊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支支吾吾、花白髭须密布的口*唇不断的张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呵呵!君子不出恶言。唐公就不必碍难了!你我既已说开,就无需再有所隐晦。如今,令大公子建成,已被徐某所擒。唐公当知令公子智云之惨况吧?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徐某亦不思让已过知命之年的唐公再历丧子之痛。故而,擒住令大公子建成之时,本人就思放归到唐公膝下承欢。然来而不往非礼也,唐公亦不思无因而受徐某的恩惠吧?
故而,唐公以为这样可好?代王千岁因长居故都而大生寂寞之心,故而带着殷老大人、骨老大人、姚老大人等信重的朝臣欲一游河北,并与徐某商讨匡扶大隋之大计。
然殷老大人、骨老大人、姚老大人等如唐公一般,毕竟均已过知命、花甲之年,今世时日不多的习惯了与老妻的相濡以沫、儿孙的承欢膝下。唉……!几位老大人与唐公一般,垂垂老矣人同此心哪!
故而,徐某拜托唐公,即刻派人快马前往故都,把几位老大人的家室、亲眷等接来,并护送到河东蒲坂,让几位老大人得以心安、并可以倾心侍主,为大隋的家国、百姓放心的去尽心力。
唐公放心!当几位老大人之送达蒲坂之时,也就是令大公子建成承欢于唐公膝下之时。
还有一宗徐某要明告唐公。屈老将军,本就是圣上明旨辅佐代王的重臣。故而,代王北去,屈老将军自然是也要随行护佑、辅佐。因而,徐某协同屈老将军,不日就将离开潼关北上,关中及故都,就要拜托唐公尽心的看护之了!
唐公也切勿再生贰心、心存侥幸之念。徐某南下潼关之时,已经预先在黄河南岸屯有了强军,会及时的接应屈老将军和徐某等暂返蒲坂,并随之护送代王及众位重臣驾临河北。
呵、呵!凭借唐公几十年戎马生涯的丰富阅历和军略,可能徐某此言是大为多余呀?呵、呵!”
李渊被徐世业呛得有口难言,现在自然也就该轮到口中‘夹枪带棒’的徐世业开始大肆勒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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