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拿着布腰带去内室看了半天才出来,然后就吩嘱臣把这条布腰带无论如何也要送到郡主的手上来。
“臣就照着杨大人的咐嘱,先是向禁卫军请了事假,悄悄渡江北上。
“不曾想船刚刚走到镇江码头,我就听说杨大人家被满门抄斩,连尚在襁褓的小孙孙也没有放过……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知道只有郡主能为杨大人报仇,能为高大人报仇。”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杨俊的名帖,眼角含泪地道:“这是臣临行前杨大人交给臣的,只不过杨大人告诉我,若是能不用这张名帖,还是尽量不要用这张名帖。我想,杨大人肯定是怕惹火上身,又怕臣不能见到郡主……”
樊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姜宪坐在那里好一会都没有动弹,脑子里子一片空白。
是她力主赵玺坐上了帝位,可却有那么多人因为赵玺死去。
她难道做错了?
“杨大人是怎么死的?”她冷冷地问。
是因为这根布腰带,还是单纯的因为赵啸看杨俊不顺眼,要铲除异己?
姜宪没等樊攀回答,“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高声让人送信给李谦,让他立刻就返回小汤山。
小厮不敢耽搁,小跑着去传话。
姜宪则在樊攀一直高举着的衣带旁站定,盯着那衣带就像盯着蝗虫似的,虽然厌恶,却怕它跑出来祸害人间。
樊攀一动不动地举着那衣带,整个人仿佛都成了一尊雕塑,透着一种倔强的固执。
两人僵峙着,屋内的光线渐渐黯淡下来。
姜宪长叹,最终还是伸手拿过了樊攀中的布腰带,轻声道:“你先下去歇几天,等王爷过来了再说。”
樊攀重重地给姜宪磕了三个头,这才退下去。
姜宪却看也看也没看,把布腰带甩在了旁边的小几上。
半夜时分,李谦赶了过来。
他满脸的焦急,道:“保宁,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姜宪喜欢撒娇,可她同样也能隐忍。他刚刚离开小汤山就被她派的人追上,又不说是什么事,他担心了一路。
她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指了指一直放在小几上没人动过的一条很是普通的布腰带,道:“说不定是一份大礼,我等着你来拆呢!”
李谦讶然地望着姜宪。
姜宪却没有作声,只是似鼓励似伤感地朝着那布腰带扬了扬颔,道:“我也只是猜测,要打开才知道。”
李谦一下子明白过来。
纵然是镇定如他,想到那样的可能,去拿那布腰带的手还是抑制不住有点颤抖,甚至在拿到那腰带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地看了姜宪一眼。
姜宪微微地笑。
李谦拆开了那腰带。
雪白腰带里子上是暗褐色的字,字体断断续续,粗细不一,没有章法,好像是用指头沾着什么东西划上去的。
衣带诏!
如同汉献帝一样,赵玺用鲜血写了一份诏书,想办法让这个叫樊攀的带给姜宪。
这可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李谦难掩喜色。
姜宪却神游太虚,想着这写诏书的鲜血应该不是赵玺的吧?他那么自私,说不定是沾着朱红写的。
亲们,今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