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推诿,这才是非得前来请他的缘由。
他一旦明悟个中原委,心里难免腻歪,却因身为晚辈,也不好与师伯争执,唯有不咸不淡道:“既然如此,左右皇上那病也不急在一时,还是等师侄将手头这些个病患医治妥当后,便随师伯们去吧。”
“这怎能行?”
王师伯闻言不悦,压着火气强自陪笑道:“既然于师侄而言,这是小事一桩,何不赶早将事情办了,来回也就个把时辰,却也不至于耽搁太久,师侄你说……是吧?”
这边厢推诿了半响,任凭王师伯如何劝导,这执拗的李燕针却不置一词,兀自俯身替医患们就诊。他直让王师伯说得口干舌燥,兀自心头憋着一脑门子火气,终是气得拂袖不管,到一旁喝茶解渴,生闷气去了。
却说王师伯这番姿态,三分真七分假,倒有十之六七是故意做给其余御医看的,自是不贫自家在这里费尽苦心,他们却在旁看热闹的模样,就此罢手让他们也去忙活忙活。
正在一众御医围着李燕针好说歹说的时候,远处匆匆赶来一位太监,见状大惊失色,“哎呦!我说众位御医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怎地还在这磨叽?快着些,快着些,皇上久等不至,问起来了,叫杂家来催呢!若是再不赶去,小心龙颜动怒啊!”
王师伯闻言神色微变,阴晴不定片刻,终是起身沉喝道:“来人!将他给我绑了!速速领去面圣!”
自有壮硕军士沉喝应诺,三大五粗的几个大汉迅速围住李燕针,绑住手脚便要拉走,那李燕针惊怒便欲反抗,一晃眼却见王师伯投来严厉威吓的目光,顿时心下一惊,想起这一反抗便是抗旨不尊的大罪,足以抄家问斩,终是默然屈服了。
见得闹到这田地,一众患民立马骚动起来,纷纷起身便要拦住这些凶神恶煞绑走神医的官府中人,倒是李燕针不愿因自家殃及他们,赶忙向两个徒儿暗中示意,这才让群情激奋的民众勉强让开条路,俱是忧心忡忡,目送他们远去。
皇上问询起来,这事情便甚是紧急,自有衙吏与军汉牵来马匹,让一众御医、李燕针与那公公跃马疾驰赶去大营。总算未曾耽搁太久,未隔两刻,已然让李燕针沐浴更衣,到龙帐前静候觐见了。
“神医既然请来了,便宣他进来见朕吧!”
身后两个凶横军士闻言,隐晦朝李燕针腰背重重一推,便将他推入帐去。
事已至此,任是李燕针如何心怀愤懑,也只得收拾心情,抬头端量了几眼那小皇帝的脸色,这才拜匐下去,“草民李燕针,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神医多礼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朱言钧被他那番打量弄得心头有些不快,只觉这人好不知礼数,但得也得做出仁慈模样,含笑虚扶唤李燕针起身,“来人呐,给神医赐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