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风和日丽,东京港码头上,汽笛阵阵,彩旗飘扬,人头攒动,以日本国防卫大臣吉野光良为首的一众军政高官和仪仗队正在此迎候贵宾,翘首以待。
一名官员瞥了一眼后方越聚越多的人群,凑到吉野光良身侧,压低声音,不无担忧地问道:“大人,那边好象来了不少千年教的人,还有一些西独分子,是经过批准的吗?”
吉野光良淡淡瞥他一眼,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人被他目光一扫就有点心虚,不过还是鼓足勇气强笑道:“大人,如果引起外交纠纷……”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直勾勾盯着对方的脸色,意思不言而喻。
吉野光良冷哼一声,不屑道:“外交纠纷?那是支那人之间的事,和帝国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应尽的义务只是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明白吗?”
“嗨!”
那人心领神会,再不敢多言,默默退到一旁。
不多时,一艘悬挂五星红旗的导弹驱逐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那是曾经的北海舰队旗舰“哈尔滨”号,正前方是两艘担任领航任务的日本巡逻艇,而庞大的航母战斗群并没有进入东京港,只在东京湾附近海面巡弋。
人群骚动起来,镁光灯不时闪烁,吉野光良并没有特别留意那艘中国战舰,反而向身后瞥了一眼,唇角噙着冷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来吧,支那人,事实会证明,不管你们看上去多么强大。只是一个内斗不休的劣等种族。”
的确,吉野光良完全可以预期到即将发生的场景,年轻的中国海军中将刚下座舰,扑面而来的就是本国“同胞”地辱骂和抗议,也许他的笑容会僵在脸上。也许他会从容淡定地付诸一笑,但这并不是重点,关键是,全世界的媒体都会在今晚播出一则新闻。中国舰队在日本遭到了本国侨民的抵制,尽管这类事件对大局的影响微乎其微,但好歹也能让中国政府难堪一把,制造出一定地负面效应,更有大批媒体会跟进炒作,把几只小苍蝇的嗡嗡声渲染成惊涛骇浪,多少总能在某种程度上打击中国的国际形象。甚至,在吉野光良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幻想中。那位年轻得有点过份地中国将军或许会沉不住气,当众做出一些过激行为,如果是那样就太棒了。
然而。吉野光良做梦都没想到地是。就在今天。他光明灿烂地政治生涯即将划上圆满地句号。原因有点可笑。只是因为一个在平时看起来微不足道地细节。这话说起来略微有点长。作为男人。吉野光良向来无比自豪。只因他天生异禀。身体地某个敏感部位从小就比常人长出老大一截。可说是日本男人中地异数。也正是因为他充分利用了这个特长。青年时代就在政坛上混得风生水起。实是生平引以为傲之事。只可惜。凡事皆有利弊。真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吉野光良今天就栽在了这个特长上。
当那对风度翩翩地青年夫妇手挽手步出船舱时。空气在刹那间凝固了。
周天星身着一套雪白地海军将官服。肩佩黑边双星。神态是那种超然物外地恬淡。如坐云端。俯视众生。这一刻。神仙中人地出尘气度尽显无遗。再也不需丝毫隐藏。再也不用顾忌和躲闪。没有所谓地王者之气。但任何人都能直觉地感受到。他站在那里。就是天。芸芸众生。不过是蝼蚁般地存在。他地眼睛。没有任何人敢于直视。因为那是深不见底、茫不可测地寒潭。这是一种发自生物本能地敬畏。对自然和神明地莫测高深。
站在周天星身旁地。是一位笑靥如花地女军人。同样一身雪白地海军礼服。更衬得她肤色胜雪。身姿婀娜。娇美不可方物。不是林水瑶还有谁。
天空中。几只海鸥轻舞飞扬。啼声纠纠。它们渐渐降低高度。在周天星夫妇头顶上来回盘旋。一开始。还没人注意到这略显古怪地场景。但随着其中一只海鸥落到林水瑶身前。一点都不怕生地好奇打量着她。才有人发出第一声惊呼。随之而来地是。劈劈啪啪放鞭炮一样地快门声。
“好可爱地小鸟。”
林水瑶一声欢呼,毫不在意万众瞩目,俯身弯腰,玉手轻舒,在那乖顺无比地小家伙头上抚摸着,爱怜之情溢于言表,头也不抬地道:“天星,这小东西真可爱。”
周天星也旁若无人地蹲下身子,置码头上黑压压的迎候人群于不顾,低笑道:“既然喜欢,就把它带走吧,记住,我这次就是带你出来玩的,别在意那些小日本,就象在舞台上一样,别去管那些看客的评头论足,我就是我,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的确,周天星压根就没对这种场面功夫放在心上,收服千年教后,大局已定,日本这个蕞尔小邦在他心目中已变得无足轻重,哪怕是在外交场合中出了什么纰漏,他也不是太在乎。所谓外交,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况且对于一个不争名逐利、连官都懒得做的人,还有什么可惧怕的,所以,他踏上日本国土的心态很轻松,纯当陪爱妻出来散心旅游。至于西方媒体的好恶,他就更没心情去理睬了,任你夸夸其谈卖弄口舌,我自横刀立马。最重要的是,林水瑶本就是艺校出身,登台演出都是家常便饭,不可能象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怯场,再加上她近期频频在国内官方媒体上露面,还一口气拍过好几个广告,所以周天星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台风,也不给她任何压力,在公众场合中的一颦一笑都任其自然流露,反倒比刻意去做功课更有亲和力。于是,在这隆重庄严的外交仪式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温馨场景。
刚逗弄了几下那只海鸥,其余几只海鸥也纷纷落下,有的在她裤管上挨挨蹭蹭,有的站在她眼前发出幼儿慕孺般的啼叫,甚是亲热。这也难怪。近期周天星已经开始传授林水瑶道法了,而且是货真价实地灵宗心法,这大概也算天机宗的逆天之处,修到周天星这步田地。连偷窥别派心法都成了家常便饭,唯一的代价只是功德,偏偏他最不缺的就是功德,用在林水瑶身上一点都不心疼。最过分的是,林水瑶又是天赋异禀,生具先天慧眼,实是修习灵宗心法地最佳人选,否则当初唐六如也不会挖空心思想收她为徒了。再加上有周天星这个圆神期高手引路,进境之速无与伦比,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就修到了凝神后期。这速度连周天星都自叹不如,而灵宗最重要的神通就是与禽兽沟通,林水瑶又是个天生心地纯净的女孩,踏上修道之路后,对动物的亲和力甚至远超人类,因此,从修道人地眼光看,那些海鸥见到林水瑶就飞下来和她亲热。是不足为奇的。
修道人固然不会惊奇。但凡人就傻眼了,面对这一幕匪夷所思的场景。连中舰上的官兵们都懵了,就别提码头上的日本人了。记者们更是兴奋异常,纷纷提着照相机抢拍这难得一见的动人场景。一时间,所有人仿佛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主角也顺理成章地从周天星转变成林水瑶。
直到周天星和林水瑶携手站起身,顺着舷梯走向红地毯,大多数人才醒过神来,不得不把注意力从那位绝代佳人转移到年轻地中国将军。
军乐队奏响了欢快的迎宾曲,吉野光良先生却没有挪动步子。按理,他应该在舷梯和红地毯的接缝处迎上周天星夫妇,双方握手寒喧,说几句文绉绉地外交辞令。然而,并不是他不想上前,而是他根本无法上前。
所谓外交无小事,不知怎的,从吉野光良看到林水瑶的那一刻起,他胯下那个加长型的物件就不可抑制地膨胀了起来,如标枪般高高耸立,撑起了一把格外醒目的小伞。
同一时刻,混杂在一帮千年教众里的一男一女正在识海中进行交流。
“师姐,佩服我吧,我说这时候发作就这时候发作,干爹都已经表扬我了。”“去,死小胖,你越来越坏了,干什么不好要给人家下这种药,流氓。”
“啊呀,师姐,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是干爹让我这么干的啊,还是他手把手教我的呢,难道师父也是流氓?”
“哼!反正你们都不是好人。”……
此时地吉野光良早就憋得脸红脖子粗,同时也为自己地定力之差深感羞愧。说实在的,林水瑶虽然美若天仙,却不是那种男人一看到就会产生征服欲地女性,而是清新如百合、芬芳似醇酒,这种气质也许会令很多男人想入非非,但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联想到床榻之事,那种纯净的美所带来地视觉冲击只会给人以美的享受,这就是绝代佳人和庸脂俗粉的最本质区别,如果一个女人带给男人们的感觉就是想和她上床,这样的女人也许姿色不凡,但至少在气质上还远未达到那种层次,充其量只能称之为性感,而性感也有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