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有病啊,出卖个屁,是卢国公正巧碰上了,唉,千算万算,谁他妈会知道半道上会杀出个卢国公,那厮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讨得了好吗?”
卢晟气急败坏的说道。
盛廉狠狠的盯着卢晟,感觉这货不像是在说谎,于是指了指卢晟身后已经吓得哆嗦不已的女眷问道:
“既然不是你出卖的,这般阵势又是为何,难不成在这个节骨眼上走亲戚?”
卢晟心头一紧,无可奈何的说道:
“盛廉难道不清楚殿下的手段,此事虽说是卢浩办事不力给耽搁了,可卢浩是我的堂弟,殿下定会怪罪到我的头上,咱哥俩一向没啥过节,今日还请盛廉放卢某一马,一旦卢某脱险,定会报答盛廉兄啊!”
盛廉手上稍稍松了劲儿,知道卢晟所说也是实话,前面几个办事不力的也差不多已经化为白骨,想到这,盛廉不由对自己也有些担忧,难道自己真的要背叛蜀王?
“盛廉兄,跟家中哪位女子可还过得愉快?还望盛廉兄念在当日并没说破此事的面子上,放卢某全家一条生路吧!”
卢晟本也是个心狠手辣之徒,但自从有了家眷便渐渐的也有些不忍,特别是诞下了孩儿,卢晟更是尽量避免干这些伤天害理之事。
盛廉一听,顿时心惊,毕竟当日卢晟是下令除掉这个女子的,只是自己看着喜欢,这才留在身边伺候自己,卢晟怎么会知道,难道这厮在自己身边布下了暗探?
想到这,心头戾气油然而生,手上也是加劲,死死的捏着卢晟的胳膊,右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利刃,抵在卢晟的脖子上,凶神恶煞的问道:
“快说,是不是在盛某身边布下了暗探,是谁,快说!”
卢晟被盛廉抵住脖子,一时间动也不敢动,刚才也是没想那么仔细,后悔将此事说了出来,卢晟大气也不敢出,只得忍着脖子上的刺痛,老实的将实情说了出来:
“卢某怎会派人盯着盛廉兄,此事,此事乃是殿下所为,卢某也是听命于人啊!”
言毕,心头也是绝望,依着卢晟对盛廉的了解,事已至此,只怕盛廉不会善罢甘休,卢晟打定主意,找机会挣脱盛廉的挟持,无论如何就算是自己死在当场也是要将孩儿们安全送走。
盛廉一听是殿下安排的,顿时震怒,想到自己一心辅佐李恪,丝毫没有半点的异心,为何殿下要在自己身边布下眼线,分明是不相信自己,盛廉微微有些失神,卢晟一看机会来了,赶紧摆脱盛廉的束缚,一手挡开利刃,回头大吼一声:
“快,上车,赶紧走!”
卢晟借着稍纵即逝的时机,将老婆孩子抱上马车,扬手在马屁股上使劲一拍,马匹吃痛,哧溜一声,便飞快的跑开,卢晟转过身,挡在路中间,生怕盛廉追向马车。
盛廉堪堪回过神来,见卢晟已经将家眷送走,要想赶上也是不能,于是扭头吩咐手下:
“赶紧骑马去追,无论如何也要追回来,如果追不回来,尔等也都不要回来了。”
两个手下微微愣了神,卢晟一直是盛廉的顶头上司,而且这些手下一直是听从卢晟的命令,当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愣着干嘛,卢晟心怀不轨,出卖我等,还不赶快去追!”
听闻卢晟把自己人给出卖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但盛廉这会儿气势正盛,几个手下也不敢耽搁,便要进院子牵马。
“谁敢,没殿下的吩咐,谁敢不听卢某号令?尔等忘了此间宅子乃是卢某做主!”
卢晟大喝一声,挡住两人去路,一时间几个手下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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