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外面出了多大的事儿啊,这不,全家人都到了,宁文,赶紧跟我姐说说,免得我姐什么都不知道!”
高阳本来就打算咋呼几句的,没等长乐问完,急匆匆地说道。
长乐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难道是宁郎出了什么事儿?长乐眼神一转,颇为担心的看着宁文。
玉儿也瞧见了这个眼神,心知自己刚才怕也是这个模样,暗自长叹一声,堂堂公主,尽然也对郎君情有独钟,也是如此深情,之前还以为郎君言过其实,今日一见只怕长乐公主也是痴人一个啊。
于是宁文便将今天发生的事儿捡要紧的给长乐说了,特别重点提到:
“长乐,待会儿恐怕会有人过来,此人十有八九便是此事的主谋,宁某也是要看看,此人到底是谁!”
长乐一听,更是心惊,虽说跟宁文私会,自己并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但宁文就不一样了,不光是有家室的人,而且还是父皇最为看重的后辈,不知道父皇知道了会气成什么样,好在这事儿暂时不会发生,长乐总算是小小的松了口气,至于后面怎么跟父皇交代,不光是长乐,就算是现在的宁文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李治没啥烦心事儿,坐了一会儿便再也坐不住了,便起身四处乱晃,惹得高阳很是不满,站起身追打着李治,惹得李治咯咯直笑,倒也把抑郁的气氛打消不少。
玉儿端起茶水,放到嘴边,稍稍喝了一小口,接着高阳去追打李治的功夫,玉儿有句话想给长乐说:
“公主,且放宽心,宁文是个好人!”
长乐闻言,微微有些动容,眼角更是微红,强忍着激动言道:
“是丽质不好,让姐姐受委屈了。”
玉儿也是心酸,玉儿伸出手,隔着桌子握着长乐的手,相对无言,只是一旁的宁文有些尴尬,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成姐妹了,宁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盼着那幕后之人早些到来。
这边李恪很容易的就在弘文馆将长孙冲给叫了出来,长孙冲年约二十上下,一身浅绿色长衫罩在身上显得格外的倜傥,根本不像他老头子那般肥胖,这身衣衫在弘文馆也算得上是个异类,且不说样式古怪,就是这颜色也是一般少年不削穿着的,见到李恪,长孙冲呵呵一笑,拱了拱手道:
“呵呵,不知蜀王殿下有何吩咐?”
李恪微微一笑,拉着长孙冲的手,道:
“吩咐二字莫要再提,就快是自家弟兄了,客气啥,这会儿日头好,走,跟本王出去溜达溜达。”
长孙冲继承了长孙无忌的优良品质,见李恪莫名其妙的要自己出去溜达,心头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之前当皇后的姨娘曾在自己面前提到过,说要把长乐公主下嫁给自己,长孙冲觉得李恪是在拉拢自己,不知不觉的有些飘飘然起来,自家姨夫乃是当今天子,姨娘又是皇后,老爹则是贵为宰辅,作为根正苗红的红二代,长孙冲飘飘然也是应该的,总比后世的那些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二代来的正统吧。
“嘿嘿,殿下,这不是还没下学嘛,估摸着上官仪那老货该发怒了,要不殿下稍坐片刻,待老货啰嗦完了再走不迟?”
李恪微微有些失望,长孙冲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根本就是在装傻充愣,不愿跟自己出去溜达,难道自己真的这么不招人待见?李恪隐隐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有那么一丝的自卑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