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七月初三,诸事皆宜。
宁文躺在自家凉亭里,身边摆放着两盘时令水果,美美的吃着,总算是无官一身轻啊,这日子,怎么过怎么舒坦。[]
当日,李恪是被王习给救了,当时要行刺于他的便是之前身中两刀的卢晟,也是李恪运气不好,命中注定的事儿,一般人都心脏都长在左边,盛廉也是对着胸口上去的,可惜,人家卢晟是个例外,心脏与常人相反,长在右边,而且这两刀也没伤着要害,只是失血多了一点,卢晟当时也没力气去追自家老婆孩子,同时也是怕被人跟踪,昏迷了一会儿,一醒就看到了迷迷糊糊的李恪,只觉得一股血气上了脑,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直接砍向了李恪。
蜀王被人给砍了,血流如注,当时王习就傻了,只得将李恪送到医馆,同时给巡街报了案,这下子便炸锅了,各路人马便蜂拥而至,于是整个事件也都浮出了水面。
于是乎李恪被软禁,宁文被罢官,包括兵器监主事,炮营司令,弘文馆教授等等。
宁文淡淡一笑,喝了口茶,看着凉亭外刺眼的阳光,还是觉得该有个空调啥的,只怕晚间会很热。
内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玉儿咯咯咯的不知道在笑着什么,身后跟着长乐公主,以及怀胎七月的二丫头,小文穿梭在几个女人之间,乐呵呵的在他娘的身上胡乱抹着鼻涕。
三个女人走到宁文跟前,玉儿帮宁文掺上茶,埋怨道:
“这般凉爽的亭子,都让郎君一个人给霸占了!”
宁文笑了笑,坐起身来,把小文抱了,放在身上,这小子,差不多一岁半了,他娘给他吃的好,抱在手里感觉很沉,估摸着差不多二十多斤吧。
“休闲,懂吗,你老公这叫休闲!嘿嘿。”
小文坐在宁文身上不舒服,咿咿呀呀的爬了下来,在宁文的大腿上擦了把鼻涕,转身就往一旁的草地上滚去了。
长乐如今在宁文家也算得上半个主人了,上上下下虽说没人敢多嘴,但心里也是明白的,特别是三狗子跟老郭,这两天没事儿就交换眼神,那股怨念,相当强烈,就跟宁文找了个母老虎回家一般。
宁文看着长乐也是会心一笑,想起这事儿,宁文还的感谢长孙无忌跟他儿子长孙冲。
那日听说李恪被砍,已经送到了太医院,长乐跟高阳,还有李治赶紧过去看望,宁文带着玉儿赶回了家,彷徨不安一宿没睡,次日一大早起来,宁文便穿戴好官衣,挂上鱼袋子,正儿八经的坐着县子的车架便来到了赵国公府邸。
长孙无忌端坐于中堂之上,作为晚辈,宁文很是谦恭的给长孙无忌行了礼,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跟长孙无忌在一块儿,宁文感觉这人并不像在朝堂上那般威严,反而有一种长辈对后辈的严肃。
“你父与我也算是故交,如今宁家的小子也是这般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长孙无忌一来便长吁短叹的,让宁文稍稍不那么拘谨。
“长孙叔叔正值盛年,哪里来的岁月不饶人啊!”
宁文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长孙无忌寒暄,说话间也是不得要领。
“呵呵,宁家小子不必拘谨,有话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帮忙的,念着你父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长孙无忌此言一出,宁文稍稍松了一口气,起身拱手道:
“长孙叔叔,宁文就直说了,长乐公主与宁文,已经,已经相恋多时,听闻陛下要将长乐下嫁于叔叔爱子,宁文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