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正所谓扬手不打笑脸人,泰维斯亚看着面前的佝偻老者,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光复镇骑兵的队伍中冲出来三骑,为首一人的口罩上绘着的骷髅下颌骨图案既不是普通的黑色,也不是如泰维斯亚的蓝色,而是如鲜血般的红色。老阿訇看不到,所以还好些,而库尔曼别克却觉得这面罩总让人感觉触目惊心。此人年纪也就三十出头,身材十分魁梧,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袭白色帽兜,在风雪中,莫名地带着股震撼人心的威压。
他身后还跟着两人,与泰维斯亚具是相同的打扮。见到此人过来,泰维斯亚一行军礼,男子只是摆摆手,泰维斯亚退到了旁边负责警戒。
虽然看不到,不过老阿訇还是知道对面来了其他人。
“阁下是?”
“我是光复镇第一骑兵团团长,牛万年!”声音低沉,有些沙哑,隐隐带着一股冰冷之音。说起来,他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可是其他人看来却总是不经意地心口挛缩,身体涌起阵阵寒意。
库尔曼别克略带惊诧,牛万年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是一方盗贼,怎么看都是刀里来,火里去,见过血,打过仗,杀过人的职业军人。若说他是清廷的封疆大吏,他都会相信。
“这位老人家,牛某说话一项直来直去,今天在此我只问一句话,您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该如何了断?”
马达伊尔部落上下都望着老人,等待着他的决断,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接受老人的决定。
战场忽然变得安静下来,风雪纷飞而落,充斥在所有人在眼帘。张炳的尸体躺在地上,渐渐被大雪掩埋,原本还温热的血液已经无力再去融化落雪,血色在鹅毛大雪中渐渐消失。
沉思片刻,老阿訇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这位将军,今日之事的起因在我族,不过已难善了,最后只求一事。”
牛万年盯着老阿訇,看着老人白茫茫的双瞳,道:“说吧!”
“若是可以,给我族留下血脉,那些孩子是无辜的。”老阿訇说完此话,忽然从袖口中抽出一柄匕首,然后奋力刺入胸口!“用我这条老命抵罪,求将军答应。”
牛万年点点头,老阿訇见到后仰面摔倒,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躺在地上的他,大声道:“我的族人们,真主会保佑你们的!”
虽然老阿訇和牛万年对话的时候,使用的是汉语,不过马达伊尔部落中还是有几名老人能听懂这些话的意思。因为出于好奇,所以老阿訇在前边说一句,后边几个老人就翻译一句。
当老阿訇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的时候,马达伊尔部落整个陷入沉寂,受全族爱戴的老阿訇就这么死了……被他们这些族人逼死的。
有人哭了起来……
牛万年这时看了库尔曼别克一眼,冷冷道:“回去,开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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