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交通规则应该以仁德教化人心,而不该采取惩罚手段。他们在几家私营报纸上奋笔疾书,甚至有人说了东北自治区政府这是在与民争利,交通罚款是变相收刮民脂民膏的恶劣手段。
本来这事如果仅是如此,最多引起的就是一些口水,盛京市政府宣传部的发言人第二天便做了澄清,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不过与后世的中宣部一个尿性,这种官方喉舌战力只能用渣来形容。说的一堆东西,别说老百姓听不进去,就是王一自己看了都脸红。骗鬼呢,这么说谁信啊!
大概是发言人的话起了刺激作用,也许是让人觉得欲盖弥彰,几名盛京市的人大委员开始将注意力放在此事上。他们可是自豪得很,毕竟与考出来的官员不同,他们可是老百姓拿选票投出来的。这年头的东北虽然也是金钱政治,但是远没有后世鹰酱那般严重。人大代表制度实行没几年,这些代表们相对还是清纯得很,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到还真表现出了有点主人翁的精神。
盛京西塔是朝鲜人聚集区,靠近铁路桥附近的街面上有一家烤肉店。他的二楼是一家小报馆,出的报纸名叫新清日报。总编室里坐着一个年轻人和两个老头,清一色穿着长袍马褂留着长辫。
“康贤侄回来了!喝茶,大冷的天,润润嗓子。”
坐在主编位置上的康贤侄取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脖,然后接过热茶,对着对面两个老头回礼道:“谢谢二老。”
“此番前往刘公馆,结果如何?”另外一个老头此时问道。
康先生微微一笑,神情甚是愉悦,道:“收获颇丰,不虚此行!”
“这么说……东西送出去了?”
康先生点点头,又道:“不但如此,刘委员还答应要彻查此事。”
两个老头对视一眼,此时终于笑了起来。
“如此一来,盛京恐怕也会变得民怨沸腾吧!”
“那么关于此事我们何时发稿?”倒茶的老头看了看康先生,又看了看身边的老头,道:“钱不钱的是小事,如果能借此机会使我们报纸的影响力大幅提升,这对我们以后行事也会有莫大的帮助。”
“是这个理。”康先生点头,寻思了一下,道:“我那边已经答应了刘委员,给他两天时间进行准备。那么这份东西就定在后天登报吧!”
另外一个老头略显迟疑道:“康贤侄,那刘委员市井出身,靠得住吗?”
“这个您老倒是放心!东北这边人大委员的这个职位并不是终身的,每四年选一次,每年都要进行绩效评定。简单说呢,就是工作有没有成绩,是不是尸位素餐。这是将来再选人大代表的重要标准。在这方面的事情,刘委员自然少不得我们报纸的帮忙。无论是找议题,还是我们在报纸上帮助他美言几句,对他来说都是极大的好处。我们双方互利互惠,想来他也不会那么不开眼,把我们给的东西卖给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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