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连声催促:“快些、快些,这开锅第一浇的羊汤面,若然被风一吹地凝了油珠,就他娘地老口了!”
看着那碗被小心放下,似乎还在翻滚着沸水油花的羊汤浓面,杨麟也不禁吞了丝口水地笑道:“这等汤面,倒也算得上几分食味了。只是以往我住的时候,怎未发现如此美食?”
那大汉等不待及得一连呼噜灌了几口羊汤后,方才一面咀嚼着那有如白练似地沸面,一面嘴里有点含糊地不清答道:“这伙回子乃是本月初三,才租到店铺来这面馆开业的,你远在翠湖若还能发现,那才叫见鬼了!”
“对了,你小子不在翠湖享福,好端端的回江陵做甚?”随口把一块啃得干净地羊腰硬骨,从嘴里轻吐而出,那大汉似有不解的望着杨麟,有些古怪的问道。
杨麟眼睛一瞪,大声斥骂起来:“他妈的,还不是那臭小娘皮的缘故。好端端的不在天水享福,却来江南找小爷什么伉俪双飞,并肩江湖,做她姥姥的春秋大梦罢!”
“咳、咳、咳。”那大汉笑得近乎打跌地一连咳出了几口碎肉汤面,他略微想要憋住自喉头肌肉上强涌而来地异常快感,但还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逍遥王自建德九年,至今出游数载未归,那赵小郡主定是一人寂寞得慌了,才想到了你这未婚小郎君,前来解乏倾心的。”
“一朝明月几时有,千里相隔如虚梦。春风漫漫情相似。愿盼倾来拂我心。”此诗若是从杨麟口中轻吟临起,清晨悠悠地花园凝露下,倒也显得几分诗情花意。只是,忽然由那嘴角边浮抹着几丝油星肉屑,赤黑胸膛的大汉口中慢吟而出,却是令人毛骨悚然下,多了几分异常阴森的感觉。
杨麟的一双眼眶珠子,差点就瞪了出来。他一面哼哼数声地将那首诗句默背记下,一面撇嘴不屑:“又是抄袭。你奶奶的,每次聊天时候,都喜欢吟上那么几首抄袭来地怪情鸟诗,让小爷我恶心!”
大汉用力拍了下桌子,嘴角里汤面喷飞的大骂起来:“老子自这狗屁建德七年穿越来后,给你这小王八蛋讲了多少奇文妙谈,多少故事诗句,让你丰富现代化知识!他妈的,咱们大哥不笑二弟,你这臭小子不也把每次都把老子的诗词默记下来,偶尔在那些下属倾客面前显摆装x的?”
杨麟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即面容有些严肃的低声道:“还是谈正事罢。近来江陵流民四涌,溃军多路,此事你可知否?”
呼噜完了最后一口羊杂残汤,随手将那空空如也汤面碗放回桌上,大汉打了个饱嗝,有些不置可否地点头:“别看老子整天闷在府里的绝少出门,但这等鸟事,又怎能瞒得了我的耳目。汝南大水,洪淹六府,这场地震,可他妈的算上是地动山摇了!”
杨麟咬着嘴唇,淡淡地叹了口气:“恐怕还有一件事,你未曾知晓。地震当日,齐军水师于淮北一带多路分军,趁着淮水蔓延之际,顺流而下,直取汝南,目前秘营探报,似已快攻入到临江地界了。”
大汉倒吸一口冷气,脸蛋上一副不敢置信神色道:“不可能,淮北水路,弯曲折绕,齐军怎会来得如此快捷?”
他神色不定的转动了几下眼睛,忽然间有些似下决心对着杨麟说道:“你跟我来,老子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那大汉有些诡秘的把杨麟带到房里,从卧室右面的画卷暗格内,直拿出了一本漆黑如墨,端端正正,沉甸甸地手感里,似乎可以抚摩出用某种怪异金属所制作的方正铁板,冲着杨麟伸手作势的低嘘道:“看归看,别他娘的大叫出声来让人发觉。这等宝贝,可是老子穿越贵界时,带来的看家硬货了!”
那铁板以一种一分为二得折立形态,上竖下横地摊放于了桌面上。一排排古怪凹凸的小型方块格立,就有如一块块黑格豆腐一样,牢牢镶嵌得密布于横在桌面上那块金属铁板的纹路之间。
那大汉随手在那几个黑格一样的小方块上,置按了两下后,伴随着几句言声飞快地古怪语言,只见竖立于桌面上方,被一层薄薄膜质所笼罩得那块竖立铁板,突然就横光闪烁地亮了起来。
杨麟神情大惊下,一连向后地直退数步,用力压制着自己心头狂跳地骇然低语道:“这、这、这,这是何物?竟能...,竟能自声光晕,立然悠语?”
那大汉得意地笑了几声,压低了声音道:“这叫华硕牌‘太阳能笔记本电脑’,可是老子的看家宝贝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