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古怪圈子里的徐瑞,此时就宛如一只油亮亮的小彩鸡一般披红挂绿。他手忙脚乱得怒骂呵斥着,但刻意站在他身边凌罡的大声敬喝,以及一旁几个锦衣大汉得拼命鼓噪,异常压制地死死盖过了徐瑞的咆哮声浪。几个事先得到吩咐小丫鬟们,脆笑连连地不停将着一些彩锦带、碎红花、海棠末...等喜庆事物向着徐瑞身上拼命抛洒。
宴会地结尾,变得越来越喧闹了。两名先前跟着徐瑞一同赴宴的,打算上来解围的近身扈从,则是被三四条先后涌上的锦衣大汉团团围住,皮笑肉不笑地于一旁软磨敬酒。
一对白眼差点就要翻到屋檐顶上的安老太监,却是如同瞎了眼的老黄狗一般,细品慢咽的浅尝桌面上仅剩的半壶凝雪百花露。这阴性大补的寒霜花酒,在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太监口里,简直就如同十全大补汤一样,直饮得那安老太监双眼翻白地越饮越眯,越喝越细,有如条缝隙一样得慢慢合拢起来。
刑敖的一双眼睛珠子差点就瞪了出来,他心里无奈低呼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小公爷您要怨得话,就怨少爷好了罢...。”
…………
…………
当蓝天与红云衬衬相托,晚霞和残阳落落为依,那么夕阳下的天空,则是完美得。
城西官道上陆续传来得隆隆马蹄声,间接打断了半靠在马车软席上,微微打盹地杨麟的片刻睡梦。十多名披罩着紫墨披风,纵马驰骋的锦袍大汉自后赶上的拦在了侯府车队前:“小侯爷可在车中回程?小人有要事禀告。”
“司马兄回来了,怎么这身打扮?”问话的那个纵马于车队卫列的正中方圆,被十几名护卫簇拥左右粗豪大汉,正是前些日子里领队于名花流下等候杨麟回城的侯府侍卫都领秦立。
眼见那斜斜地立马于车队阵旁,被称呼为司马兄的骑马人仅是微微一笑的并不作答,秦立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下马地抢先几步并走到马车旁,掀开车帘得对着刚刚被搅醒地杨麟低声回复道:“司马先生回来了,有要事禀告小侯爷知晓。”
朝红地血霞从地平线间淡射出最后一抹红纹后,终于缓缓消失于了天空下再无挣扎。
望着那个坐在自己对面,苍白面容下略带着几分病秧神情中年男子,似乎联想琢磨到什么了的杨麟,很是小心地探问道:“现下战事急况,司马先生不伴在爹爹身边左右,却突回江陵的有何要事?”
轻咳几声后,神情间越发苍白的司马云点头低语道:“侯爷今日刚至江凌,如今正在镇守司衙门里商谈要事。侯爷亲嘱,让小侯爷移置到镇守司府内稍等时辰,等他商议完要事后再出相见。”
“爹爹回来了?”虽然已经对司马云的易服来访有出了许许联想,但杨麟此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低呼起来:“前方战事正紧,爹爹怎会突然......?”
…………
“凌千户,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仿佛刚刚被挖了祖坟般的嘶哑嚎叫,自侯府内厅中不断响起。指着那桌面上那先前最后一件拍品的‘碧玉西瓜’,如同那新郎官一样满身碎锦香末不停洒落着地徐瑞,差点就要跳了起来。
一种愤怒地、咆哮地、近乎只能用暴戾来形容得狰狞声浪,自徐瑞口中疯狂暴起:“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一个西域运贡来得西瓜蛋子,就敢卖本公八万两银子?你、你、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小公爷您看,这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怎和造反扯上了关系呢?再说了,就算咱们侯府真的是强买强卖,也不能和造反有关啊。造反,那可是要杀头的呵。”
轻轻指着桌面上,那散发出所谓许许瓜果清香的‘碧玉西瓜’,凌罡很是古怪地解释着:“小公爷您看,这本来就是和那拍卖会上‘碧玉西瓜’,没错啊,一点都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放屁!”徐瑞狂怒地拍打着桌面,有如冲气娃娃一般,脖颈上被一股股血红气浪膨胀地差点就要血管全爆的他,干脆扯着喉咙地大骂起来:“他妈的,你们莫非当本公是白痴不成?让你家少爷来,让那该死的小、小...,小麟弟来亲自和本公解释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少爷已经打道回城西别府啦。小人就是专门留下来和小公爷商量关于这银两交割一事的。”凌罡冉冉怪笑着:“小公爷若对宝物有什么疑问的地方,不妨和在下诉说就是。只是这碧玉西瓜嘛,的确是原货无差啊。”
“瓜纹如翡、翠绿映人。瓜身圆润、莹莹如玉。瓜瓤清甜、汁水多甘。这正是西域每年都运贡来得碧玉西瓜,没有一点相错的地方呢,小公爷如若不信,咱们不妨随传那瓜贩果商来问个清楚如何?”
夜、深了。内厅里昏黄不清地烛火映辉间,一句句慢斯条里地怪笑解释声,一句句愤怒咆哮地斥骂喝嚷声,于侯府中传出了老远、老远。。。
(又是一章接近4k字的大章送上来啦。小江现在在新人榜前八左右徘徊呢,希望各位读者们多多支持啊。票啊、票啊、票啊。我的好推荐票啊!555555555)
(在这里,厚着脸皮的请各位手头宽余的书友们,给上朵鲜花或者打赏吧。小江是个好面子的人,榜单上的鲜花和打赏很苍白、很无力。如果哪位书友投了,还请留言告诉小江,以后来咱金陵了,咱一定做个小东道!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