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之一。哪怕再是因为什么琐事被放逐到了边关数年,但人家流的是李阀的血,封的是李阀的王,说他包藏祸心、勾结北齐,讲给鬼听鬼也不信呵。
难道说这位李阀王爷放着大好王位、甚至是未来地皇位不做,跑去勾结外人得来篡夺自家江山,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是什么???
周刖此时心中充满的,是一股股惶然杂乱地无助心情。他实在没有想到李戬竟会来得如此迅速。按照‘上面’回述给他的意思,李戬此时应该领着他的血衣亲军,飞速朝湘南开拨才是。
但是自三日前飞鸽快报来说,李戬自落月关开拨后多路分军,那万余人许地血衣亲军仿佛一道道滚滚血流般得,横插肆入进了荆楚十府中地密密巡拢起来。不过三四日的工夫,就已有至少十名四品以上的官员府邸,被血衣军横加罪状地陆续抄家灭门。
可是令周刖怎么也没想到得是,盛传李戬就在那三四路同身齐进血衣军中的探闻消息,却是如同一个天大玩笑般地将他耍了个透彻。
按照那些探子地一直往来情报,离楚阳最近地一路血衣亲军,也至少于数百里开外的缓缓开拨。而李戬这个杀神,却仿佛天降奇兵一样地领着上千血甲骑士,自晨时初晓地风驰进了楚原郡守府后马不歇、人不休,直接纵入到了都督府中地肆意横杀起来。
看看那些离自己身边最近的,架势上已然并现一股股拼命神情的亲军卫士,周刖总算是心神略稳地松了口气。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一把萝卜一手棒,这些用银子加权威堆训出来地嫡系卫士,关键时刻还算是能派上用场的。更何况,秘营南镇抚司衙门,就设立于楚原首府以作总镇,那一柱香前的信鸽传迅,应该已经到洪公公手里了吧?
想到这里,周刖更是狠狠瞪着李戬,一字一句的冷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七殿下虽有王令,却也要遵照皇令行事吧?殿下无端蔑我清白、杀我府士,所谓事非公论,自有法断。。。”
眼看着刚刚说到‘法断’这个词时,李戬身边的那些血甲将领又要作声哄笑,周刖脸上膨胀通红地咬牙大斥道:“本都督已经飞鸽传书,洪公公即刻就到,殿下若要有什么证据行事的,不妨当着洪公公的面一并对质就是。”
“洪公公???”挥手阻止了身后那些血甲大汉的逼近举动,如同听到了某个世间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李戬近乎是口无遮拦地失声大笑起来:“好、好、好,周都督要讲法,本王今日便陪你讲法。来人那,还不快去请河公公上来。。。”
“周都督死到临头的时候,怎么又突然想起洪公公来了?”忽然,一声尖锐地、刺耳地,有如寒夜中阴风刮过的凄凄声响,自李戬笑落后地由着都督府门前阴阴响起。似乎对这阴凄声响有着无比熟悉地周刖,身体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凄凄阴声略微顿了顿,低低叹息起来:“洪公公虽是节制秘营南镇抚司地以代陛下钦察江南,只可惜事务繁多,再加上近来荆湘一带战事突起,齐逆秘探临临入境,洪公公已于三日前,密至荆州的坐镇去了呵。”
凄声说到这里,更是临临哀叹:“周都督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些事情即是做了,又何必非要到洪公公面前分辨不是呢?莫非,莫非周都督早已得知洪公公密行荆州,才在此胡搅乱缠不成?”
话落,人现。伴随着那披着袭大红宦袍,面容上一半阴霾、一半笑鞠,如同双面人一样神色间不停流波换转地白面宦官的出现,大批隐现于他身后的秘营卫士,同样是寂静无声的缓缓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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