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有些时候,老气的办法往往更有效果。
江风刮起,涛浪连绵澎湃的于江东水域上四散拍打。杨麟有点头昏脑胀的坐在船舱里,口中哇哇连吐的呕作不停。
欧阳千急得不停在船舱里来回渡步:“哎,老夫早和那齐统领说了,从陆路的骑马坐轿多好,好好的行什么水路,小侯爷最近身体受了风寒,再加上这船来水去的颠簸,怎不身体良坏呵。”
“欧阳先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似乎同样是很少坐船,此时面色一副苍白神情,和杨麟几乎差不了多少的桓奇,脸蛋苦瓜的说:“近来叛军加强了对江东沿线的各地抢掠,很多地区已然向叛军深入靠拢,如果行陆路去关中的话,除非有大批军马护送,否则即算是齐统领,也不敢担负这个责任的。”
欧阳千呸了一句;“洛阳的几位大学士难道发天花发傻了不成,这个时候要使节团入朝述使,他以为是贵廷现在是天朝时期的万国来朝呵?”
再次呕荡出几口淡黄水沫地杨麟,无奈摇手着:“算了,欧阳先生,和桓将军抱怨这些又有何用?江司马目前还要在江东负责商谈事宜,眼下着述使一事,只能交由本侯代替行去了。”
欧阳千哼哼着,还想抱怨几句时,忽然,舱外的一阵鼎沸喧哗,临时打断了几人的交谈,杨麟楞了楞,小声嘀咕道:“这大江的风平浪静的,莫非还能有什么怪事不成?”说到这里,杨麟神色一变的道:“不会是齐军的江北水师,打到你们江东来了罢?”
“怎么可能。。。”桓奇匆匆丢下了这一句话后,刚是走到船舱外正准备呼喝问事,突然被眼前的景色一吓之呆。只见浪涛间澎湃四起,数不清小渔船拢拢围绕于六七艘晋军的楼船巨舰边肆意攀爬,甚至已有不少火箭射至到了楼船风帆上的烈烈燃烧起来。
随手抓过了一名慌乱救火的水手,桓奇几乎是贴着他脸蛋的咆哮起来;“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前面没有舰艇预警的。”
原来这一路的上百渔船,正是齐军江北大营的统帅,再得知镇南侯杨逸长子杨麟即将乘船洛阳的消息后,连夜派出了大营水军里化妆冒充的无数渔船,日夜兼程的朝着江东方向沿江急驶,企图在水面上一举伏击这路南唐使团。
从江北来到江东的一路上,这些渔船分散在江中直行了六七日,晋廷的巡逻水军眼见只是些普通渔船,也未就多加盘问,方才造成了眼前的一袭如此惊幕。
蚁多咬死象的典故,充分发挥在了现下的场景间。无数火箭如同蝗虫似的不断飞舞于楼船庭台上的吞噬燃烧,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已然有三艘楼船轰然沉没。
欧阳千脸蛋抽搐的差点就要骂娘了:“桓将军,你、你们...,贵国水军就是这样脓包的???”
一剑劈掉了枝迎面射来的火舞利箭,桓奇怒喝道:“欧阳先生,事已至此,还说这些做什么,保护好小侯爷,咱们准备弃船跳江啦!”
“跳江?”杨麟大骂:“本侯虽然会水,但这江中跳水,莫非要小爷我喂鱼不成?”
桓奇手忙脚乱的拿着块木板的扔到了杨麟脚边,大急道:“小侯爷,快换衣服,现在前面还有几艘船顶着,这里离岸不过百丈间距,咱们再不跳就来不及啦。您要么落在齐军手里,要么被火烧死,要么跳江,自己选吧。。。”
随手几把的脱下了身上地锦衣玉带,接过欧阳千递来的粗布衣物,杨麟大声咒骂的匆匆换上,拿起木板的站在船头的恨恨回声道:“欧阳先生、桓将军,咱们洛阳见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