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温苇云虽然不知醋坛子是什么东西,但她得了方羽一句安慰她地话,心中大是高兴,她知道方羽很少说哄女人的话的,今日这一句已是很难得了,她也知见好就收,可不能让自家男人心中对自己起了反感,再说自己真要是把这两个女孩收做自己的丫环,不定会在自家男人心中留下一个什么不好的印象,还不如大方点,成全了自家的男人,反正这两个女孩的容貌比自己差得一点,料来也夺不走方羽对自己的那份宠爱。
方羽也知道温苇云一个女子,从汴梁到这草原上这么远地路,风餐露宿地,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当下将温苇去搂在怀中,怜惜的道:“那好吧,我今天就这样搂着你睡好了,云娜,百灵,回你们自己地床上去睡吧。”
“算了,相公,让她们两个就在这儿吧。”温苇云既然决定了大方点,自然就干脆大方到底,劝方羽将云娜与百灵留下,再说了,她心中也心疼方羽,不愿方羽强憋着难受。
方羽可没去想温苇云心中的这些念头,点了点头让两个女孩子留了下来,搂着温苇云,两人说起了分别后的种种情况,不知不觉一直说到了深夜,云娜与百灵两个偎着方羽睡着了,终于有个地方可安稳睡觉的温苇云也渐渐支撑不住,在方羽的话语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看着怀中的玉人,方羽这会儿却是没有什么睡意,思绪一直飘到很远很远,远到几已淡忘的前生,让方羽觉得一切似如梦境,在缺月西沉的时候,方羽终于睡着了,耳旁却似有歌声飘起:
当那桃花次第开后,眉宇间是相思难留,
当那泉水带着芳菲流走,谁想因此是泪水难收,
怎知深情醉在了梦里,怎知繁华忽成了空楼,
怎知道我回眸的时候,千万种温柔,千万种滋味在心头……
这是,薛婉婷的歌声,方羽又怎会忘记,这一夜,方羽梦见了薛婉婷,梦见了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巧笑倩兮的神态,仿如人生初见她的时候。
梦里面,方羽是幸福的,梦外面,方羽也是幸福的,两个早睡早起的女孩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把方羽的那根宝贝进行了仔细的研究,这个时候,方羽正梦到自己与薛婉婷洞房花烛的时刻,这是方羽内心深处的一个愿望,这一刻的春情
了道德的外衣,在方羽的梦里赤裸裸的呈现。
二
汴梁城的春天来的比草原上的早一些儿,全道安却是感觉不到丝毫春天就要来临的暖意,自那次朝见了宋国的皇帝赵祯之后,十多天来,全道安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赵祯,宋国不肯进行谈判,全道安就没法完成任务,宋国皇帝赵祯的这种态度让全道安很是生气,可他现在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拿着人家赵祯无法。大辽国前后在草原上损失了十七万的军队,现在已经无力威胁到宋国地安全了,这一点,无论全道安怎么狡辩,事实上都是骗不了人的。
全道安也四下里在那些宋国的高官们府中走动过,却是打听不出什么消息,倒不是说这些宋国的高官很有风骨,不肯告诉他全道安什么。而是这些人确实不知道刘太后与赵祯皇帝两个人做的何打算。当然。全道安在这些高官的府中走动,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知道了一点儿花边新闻,知道了方羽是宋国皇帝赵祯身边的红人,也据听说了这个方羽与刘太后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心中有了辽国萧太后为榜样地全道安,倒是很相信了这个据听说地消息。因为全道安是见过方羽地,在全道安看来,方羽是很有勾引刘太后的本钱的,全道安想方设法的见了刘太后一面,终于得以把耶律隆绪亲手写的国书交到了刘太后的手中。
刘太后倒是没有太为难全道安,不痛不痒的说了些宋辽两国近年来地交往中的一些事,刘太后也难得有勇气的指责了辽国这些年来贪得无厌的行为,若是往常。刘太后自然不会用这种容易挑起两国争端的态度说话。不过现在嘛,一是辽国实力大损,刘太后也不是那么怕他们辽国了。二是这事情牵扯着方羽,让刘太后的心情很不愉快,不过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刘太后叨唠了几句后,也觉得说的没意思,接下了那份辽国地国书后,便把全道安打发了回去,全道安见谈判没有了希望,也收拾了一下,回了辽国去了。
大宋拒绝与辽国谈判地这件事情,朝中各大臣反应是不一的,不过支持赵祯的大臣还是占了大多数,一时之间,收复燕云十六州地口号又有人叫了起来,赵祯当然是很想发兵去夺回燕云十六州来,却让刘太后给压住了,不过刘太后派出了出使高丽的使节团,希望能从海上打开与方羽联系的通路,刘太后虽然为了大宋的安稳不肯出兵,却也愿意为方羽支援战争的物资,当然,在刘太后心中,更愿意方羽从高丽这条道路上回到大宋来。
刘太后是个女人,虽然在争权夺利上有些手腕,不过她算不上是那种铁娘子,她有她做为女人的软弱一面,在国与国的斗争中,更是显示了她的怯弱,但在对待方羽的感情上,她却是有些疯狂,她明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念头,可她终是管不住了自己的心,在方羽离去了后,她的心中也越来越惦记着方羽,她的这份心思,别人虽不清楚,郭槐却是在心里清楚的很的,从刘太后的郁郁寡欢中,郭槐看的一清二楚。
“娘娘,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去休息吧。”郭槐看着刘太后那孤伶伶的背影,忍不住的劝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刘太后总是喜欢看着那一轮残月发怔。
“嗯,郭槐,你自己先去睡吧,不用管哀家了。”刘太后收回自己的目光,落寞的道。
“娘娘,有些事情,娘娘你再多想也是无益的,娘娘应该保重自己的凤体才是正事,大宋每天这么多的事,还在等着娘娘去处理呢。”郭槐看着刘太后那落寞的神情,心底也不禁轻叹了一下,他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是什么滋味,但看着刘太后的样子,郭槐也知这种滋味不好受,有时候,他又觉得刘太后有些傻,堂堂一国的掌权者,怎可以这样儿女情长的。
“郭槐,昨天叫你去看看方羽的家,你可去看过了?”刘太后转过脸,看着郭槐道。
“娘娘,已经去看过了,他们家一切都还好,只是……”郭槐说着,中途却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说吧,有什么事,哀家不会怪你的。”刘太后见郭槐中途停住了话头,轻皱了一下眉头。
郭槐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事情说了出来,抬头要对刘太后说时,但见她又在望着那轮残月,淡淡的月光映在她的脸上,便是郭槐这种太监,也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很美,美得仿如月下的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