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随大人征战,记录大人和狂澜军的真实点滴。”伍栋补充道。
“这个,战事艰难,多有危险,两位万一遇到什么意外……”雷东风片刻惊诧后,却是满心欢喜,这不是送给宣传狂澜军的机会么,但嘴上还是客气道。
“无妨,雷军团为国效力,我等自当宣传,让天下万民皆知帝国英雄之所在,更何况军团您都不畏惧艰险。我等又有何惧。”孟辰立刻到。
“嗯,两位好胆气,雷某佩服。两位长途而来,还未吃饭吧,正好我军今夜开宴,一起畅饮几杯如何?”雷东风邀请道。
“这个,也好,但我等却恪守舆者根本,不会因此为大人多说好话哦……”年轻些的伍栋笑道。
“舆者当以公正事实为先,正当如此,两位请。”雷东风哈哈大笑,起身带领两个舆者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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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屡立战功,但我等听军中将士所言,大人军衔不过刚刚被提升为上校,难道大人对这件事情没有想法么?”酒席上,孟星问雷东风,却不知道雷东风刚又被密令提升为少将。
“嗯,孟舆者,说没想法那肯定是假话,我们军人打仗,一是为国,二是为民,三却也是为名利!”雷东风轻笑道。
“雷军团此话何意?”伍栋皱眉道。心道这话若布舆情上,可是要有损这位雷大人的形象了。
就连一旁的江筑英、诸葛庭闻言都眉头微皱,以为雷东风喝醉了说错了话。
安雷东风却微笑着对两个舆者道:“诸君可是以为我说的为名利有伤大雅?那我问诸君,尔等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妻儿?帝国要求十六岁开始复兵役,且每年都有军训,强军强国是一方面,但我们流血流汗却是为了什么?是为这个国家,是为华夏万民的平安!而我们这些军人,就说说我这些手下,哪一个是怕过死的孬种。但他们也是别人的儿女,也是别人的父母,他们若不幸伤残牺牲,帝国尽管给予一定抚恤,可凭良心说,这些抚恤够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么?而且就算有钱,就能换取他们宝贵的生命么?我们不是为了什么争权夺利而来,但我们却必须拥有该得到的一切!所以,我才说我们也是为名利,为的是大义这个名,为的是叫世人都承认这些汉兵为帝国所作出的牺牲的名,为的是这些兄弟姐妹真有不测的一日,家人能得到供养的利,为的是叫将士流血牺牲而无后顾之忧的大利!唯有如此,才不至于让将士寒心,让热血空流!”
雷东风越说越激动,最后端起酒碗,站起身对四周将士道:“诸君都和我一样,乃平凡之人,纵有不畏生死的勇气,却也有惦念的家人,王建堂,我问你,你怕死不?”
“不怕!”王建堂霍然起身道。
“那你想你的老父亲么?”雷东风又问。
“想!”王建堂眼前仿佛出现那手捧死字战旗的老父,在大散关前对自己说的话,不求自己尽孝,只求为国尽忠,想及这,眼圈开始泛红。
“那建堂你怕不怕你若有不测,老父无人照料!”雷东风又问。
“怕,我父唯我一子,但家父说过不愿我在他身前尽孝,只要能为国尽忠,而且我相信就算我死了,我的这些兄弟会帮我照顾他!”王建堂大声道,说完虎目一瞪,却忽然遏制不住悲伤。大颗的泪珠滚落面颊。
“军团,我等皆不畏死,我等相信,死后家中父母老小,军团和诸位兄弟不会忘记他们!”少年高渐飞忽然起身道。
“嗯,诸位兄弟姐妹,你们放心,只要有我雷东风在的一日,你们的父母就是我之父母,是我狂澜军的父母!这里,我敬诸君一杯,我一定为你们争名,为尔等功绩争利!”说完,雷东风举起酒碗,一干而尽,然后向在座的将士庄重敬礼。
“两位,你们可明白我为何追求名利,为何替这帮兄弟争名夺利了么?”雷东风反身问孟星和伍栋。
“雷军团,我等明白……”孟星和伍栋异口同声道,心中激动眼泪几欲流出,奈何舆者本份就是客观公正,他们强压这感动之心,真心道。
“大哥。”江筑英等人起身齐齐敬礼,面对此情此景,无不心情激荡,只觉得这辈子能跟随雷东风征战,不虚此生。
而一旁的诸葛庭神色从诧异到惊讶,再到平静,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人心所向,能成大事,雷东风如此手段,何人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