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值春季。所谓春雨贵如油,再者,春季也是一年当中让人感觉最为良好的季节,没有夏季的酷热,也没有冬季的严寒,当然,也没有秋季那种满眼萧条的莫名悲哀感,所有的就是希望。
这段时间,张凡还是依然坚持着每日先去早朝,若是早朝结束的早,他就去到东宫,教导朱翊钧。朱翊钧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地去一次张凡的府玩耍,倒也是有了些改变,她不再只是粘着阮儿一个了,也会跟香梅的妹妹雪儿玩耍。时不时的,他还会去看看张凡的两个孩子。前几次朱翊钧还带着好奇的神色,而渐渐地,他和言益与雁月两个也是熟络了起来,一兄长自称。这让知道了的张凡颇为有些无奈,他是真的不知道这种情况对于自己两个孩子的将来到底会有着什么样的影响,但是他也无法阻止,只得由着朱翊钧这么着。
今日,闰三月当中的一天,张凡就像是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梳洗,前去早朝。今天的一切还和往日一样,春季,人本就是容易火乏力,早朝的宫门外,到处是一些站在那里都显得有些睡眼惺忪的人。当然,也不乏一些紧盯着说有人,一刻不停地在寻找着对自己的仇人下手的机会的人,就像高拱这样的。
进了皇极殿,百官们按照文武品级,依次分队站定,就在等着隆庆临朝了。可是今天,当真是有些怪异了,这等了大半天,就是不见隆庆的人,而且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出来过。隆庆以往也不是没有这么撂挑子不来的情况,不过那也是早早就会有人过来说一声的,可是今天等了半天都没人来。
正当众人猜疑的时候,一个内宫的太监走了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声宣布道:“传陛下口谕,朕今日龙体欠安,诸位爱卿若有事奏,一律交与内阁审理之后,送司礼监,钦赐。”
百官们听到这么个消息,却是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毕竟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再说了,这里又有哪个是不知道隆庆的,估计又是昨晚在哪个妃子那里风流劳累了一晚,早估计是爬不起床了。在他们看来,这实在是太过平常了。
“另传!”没等下面的人回过神来,那个太监就继续说道:“今日陛下拒不见客,所有大臣若是又是要奏,皆递折子来便是。退朝!”
随着这一声退朝,太监就转身离开了,而下面顿时就开始议论纷纷了。今天的事情确实有些怪异了。
以往隆庆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发布过,不准大臣进宫觐见的命令,这里面绝对有事。
正当众人都在议论的时候,张居正找了张凡,来到他身边低声说道:“远德,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师,学生不知。”张凡说道,“若是知道的话,学生今日又何须来此,直接前往东宫便是。”
张居正一想,张凡说的的确不错,随即说道:“你有陛下钦赐的腰牌,可以随意进宫,可去打探打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老师,学生这块腰牌也是只能随意进出东宫啊。”张凡颇为无奈地说道,“再说了,宫里下的旨意是不得大臣觐见陛下,恐怕学生也……”
“你怎的如此糊涂。”张居正说道,“你不是要去东宫吗,让太子去传个信,就说你要觐见。就算是陛下他不见,不是也能从太子那里打听来一些消息吗?”
张凡听到张居正这么一说,顿时是恍然大悟。是啊,他可以去东宫找朱翊钧帮忙。到时候就算是隆庆不见他,他也可以问问朱翊钧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隆庆这一次到底怎么样了。是还是像从前那样,只不过是跟宫中的妃子玩的过火了而弄得身体虚弱才不了朝;还是说当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病了之类的。
隆庆的习惯爱好,满朝尽知,倘若是后面那一种可能的话,恐怕这事情还就真是不怎么好说了。张居正如今也是要根据情况,早做打算才好。
听了张居正的话,张凡也是动身直接向着内宫走去,却是被侍卫拦住。但是在他出示了腰牌,并且表明自己是去东宫为太子教之后,也就是放行了。
后面看到的大臣们无不是羡慕非常,当然,高工更是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不过他现在再气也没办法,谁叫张凡进出宫中如此之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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