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仁常常让儿子二喜到江面上打鱼。虽说生活在江边,可是打鱼一件是很有危险性地技活。
长江之上常有外国兵舰使过,这些外国人(英国人)都不是好洋鸟。兴趣来了用就兵舰追着村民的小船,这些村民的船,说好听点是船,说不好听那就是几块破木板,运气好的还能从水里浮出来,运气不好的就再也上不来了。更可气的是洋鸟们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开上两炮,打上两枪。
两岸的百姓敢怒不敢言,至于地方官府哪里敢管这事,对这些村民呼呵一番,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清王朝至此又重获了太平。此时的杨洪森并不知道打鱼还这么的危险,毕竟他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没有经历过旧社会的生活。
在张善仁一家的细心的照顾下,杨洪森终于又站了起来,有了气力他也开始帮着村民们干些农活来,可张善仁那会让他干这种粗重活,所以杨洪森多数的时候还是教孩子们识字,而中午的时候,给大伙儿讲几段后世从收音机里听来的《评书》,村民的平常娱乐活动并不多,所以到中午或晚间休息的时候,大伙儿最大的乐子就是听杨洪森的评书。
要说这杨洪森的段子还真不少,除了传统的剧目,古龙、金庸的经典武侠小说纷纷登场,这些人听的如痴如醉,而杨洪森也渐渐的融入了张家村,成为村子里不可缺少一份子。
“先生,你是哪里的人啊,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近二个多月的相处之下,张二喜对杨洪森佩服极了。
“我是湖北武……”杨洪森本来想说自己是武汉人氏,但是想想这时哪里有什么武汉啊,新中国武汉市是由武昌、汉口、汉阳三镇合并而来了,“我是湖北武昌人氏,早年读过私塾,后来一直在江湖上混迹。如果没有二喜你,只怕我早就去风都城了。”
“先生说哪里话。”
“你也不要先生前,先生后了,我们年纪相仿,如果你看的起我,就叫我一声杨兄哥。”
“好,就依先生。”说着二喜憨厚的一笑,挠了挠了头皮,“杨兄弟……”
“先生,杨兄弟,你每天早上打的什么拳啊!”
“这是我们家乡的六合拳,如果你想学,我教你。”
“这样好吗?”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小老弟,没什么好不好的。”杨洪森没有多想,而张二喜却欣喜异常。每天早晨和晚间的时候都和杨洪森练拳。
中华武术博大情深,门派众多,由于历史的原因和传统的风俗,河北,河南、湖北等地区的大部分人喜欢舞枪弄棒,习练拳脚。所习的武术套路,多是师徒或子弟之间传承,不传外人。但随着经济社会的大发展,习练武术的群体逐渐减少,很多武术套路都开始渐渐失传,一些开明的宗师级武术大师,进一步打破门户之别,让更多的优秀武术套路能得以保留下来。在这种没有门户之别的武术精神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杨洪森并不认为把自己所学拳术传给张二喜有什么不妥。
杨洪森当年习武时确是一位好学生,但是说到教人,他却不是一位‘明师’。
张二喜练拳充其量也只能是锻炼身体,好在杨洪森所学的可不只是六合拳,其对擒拿、格斗术他也颇为‘精通’。
初始只有张二喜一个人跟杨洪森练拳,后来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和孩子们都跟着他练拳,一下子杨洪森就收了大小十几个徒弟。
白天的时候帮村民干活,中午休息的时候讲一段《评书》,晚上的时候在平里教村民练拳强身。杨洪森发现没有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没有现代化的电器设备,日子过的却比以往更加的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