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敲响,让人心灰意冷。
岳阳同学一听,立即以电影放慢镜头的脚步,缓缓地跨迈。
等他走到擂鼓巨汉的面前,足足花去了半小时。那个上身精赤肌肉如铁的擂鼓巨汉早停手了,牛眼瞪起,一副要生吃了岳阳的愤怒模样:“你干嘛啊?走得那么慢,老子好心给你标个位置,让你来,你这厮不感激也罢,还故意走得蜗牛一样慢!你是故意找碴的是不?来来来,老子跟你练练!”
一听这话,岳阳同学立即露出满脸笑容,笑得唇红齿白,笑得阳光灿烂。
俗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擂鼓巨汉的拳头已经打到岳阳的鼻尖,最后还是停了下来:“不准笑,先跟老子打一架,奶奶的,老子看了你这样的小白脸就冒火!”
岳阳同学笑意更浓,呵呵地笑出声:“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呢?是天怒还是天杀?”
“谁是你大哥?老子跟你屁关系都没有!”擂鼓巨汉很是抓狂,自己才跟这小子第一次见面,他就叫大哥,再见多两次,估计得叫大叔,甚至大爷!他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样的怪胎,要是这小子一过来三言两语就动手,那就最好不过了,偏偏这小子不动手,还叫亲热地叫大哥,让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天罚是我未来媳妇儿,那你也算是我的娘家人,看你年纪老大不小,我就让你当个大舅好了!”岳阳这样说来好像还给对方大便宜,非要对方感激自己一番不可。
“你……”擂鼓巨汉气得差点吐血,这种无耻之徒,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这世上还有比这小子更无耻的吗?
“口中说得多好听啊,娘家人呀娘家人,大舅子呀小舅子。如果我没有记错,在前一段时间,有个类似大舅子小舅子的天龙,让你在雷堡干掉了吧?麻烦你解释一下,当时你怎么不觉得他是大舅子呢?”有个背着古剑身穿长袍的高瘦男子闪现岳阳身后。
这个男子,实力更在天龙之上。
目光锐利无比,仿佛让他看一眼,就会在肌肤上开个血口似的。
岳阳没有与他对视,仅仅是让他盯着背心,都感觉像有把冰冷的利剑抵住背心般不适。
不用说,这个背负古剑的高瘦男子,就是天魔殿排名第九位的天剑,天龙死后,他将会是十大天魔中,唯一是先天六级实力的天魔……当然,他这个先天六级,比起天龙更高,即使两人同属先天六级的巅峰,但真打起来的话,岳阳估计两个天龙也未必可以击败这个天剑。
天剑唯一的缺点,应该是过于依赖那把圣级的古剑,所以境界一直先天六级停滞不前,无法突破。
当然,拥有一把圣级古剑,这个天剑已经非常接近擂鼓巨汉,哪怕擂鼓巨汉本身也拥有一个白金级的憾天鼓!
“这把古剑真不错……”岳阳同学有点流口水,如果只有天剑一个人在,说不定他就动手抢了,但天诛不知在哪看着,所以对这把古剑暂时还不能打主意。岳阳语归正题,很潇洒从容地回答对方的责问,无耻之极地说:“其实关于大舅子的事很简单,当一个人愿意做大舅子时,那么他就是大舅子。当一个人不愿意做大舅子,还想竞争上岗做女婿时,那他的大舅子就做不成了。”
“既然如此,我也想竞争一下,看看如何!”天剑发出千万道剑气,瞬息之间,岳阳的身后,到身前十数米的地面,都割裂出一道道剑痕。
这,仅仅是天剑的一瞪之威。
岳阳的飞龙皮甲,也割裂了数道开口,就像被锋利的刀子划过。
不过别说脸颊,就是头发丝也没有掉一根,他很泰然自若又很欠揍地拨弄一下发梢,拽得不行地说:“你还是安心做大舅子的好,就凭你那副尊容,你要敢说竞争,我都要笑掉大牙了,你难道从来没有照过镜子吗?再说我不揍你,我媳妇儿天罚都要揍你!人贵有自知之明,麻烦你站一边去,我想娘家人还轮不到你拿主意,换个能拿主意的人跟我说话吧,谢谢!”
“你……”天剑气得青脸变红,红脸变紫,紫脸变黑。
他好几次想拔出古剑,砍死这小子。
再一块一块地拼起来挂到绞刑架上吊着晒人干!见过拽的,没见过这么拽的!
有天剑吃瘪后,在斜马谷底,有一个男子缓缓地悬空飘舞而上,潇洒得简直让岳阳同学嫉妒,他冲着岳阳微微一笑,同样笑得唇红齿白,笑得璀璨如星,笑得天地黯然失色。他学着岳阳拨弄发梢这个动作,声音听得简直让人如沐春风:“我来做你的竞争者如何?说到长得帅,我不比你差;至于说到拿主意,我在娘家中偶尔还能拿点主意的,你觉得我怎么样?”
岳阳同学立即由一个谦谦君子,变成一个小流氓,说话猥琐无比地调戏对方:“小娘子,幸好你说话得早,否则我就揍你了,要知道,我一辈子最恨别人比我长得更好看!女的无所谓,欢迎!本人岳阳,人称岳家三少,品行端正性格外朗,有车有楼又有房,是个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上有老大罩着不用慌,下有小弟黑锅忙,前有城管专开路,背后靠山还有人,权大富裕纯享受,热爱拍照艺术学陈倌,世间人人争夸风流少年郎……万年诚征后宫成员,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来面试一下呢?”
这无耻之徒的话没说完,对方已经绝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