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对于一个先天来说,就算有宝典的护罩,又能撑得住多少秒?
更别说,还有一个实力同样强大的彩衣小姐。
至于宁海,他根本就不是主要战力!
岳阳掏出金币,哭丧着脸:“我是打酱油路过的,现在把金币还给你们行不行,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宁海大师露出了特别‘慈祥’的笑脸,阴鸷光芒在深眸中一闪而过,杀机半露,笑里藏刀地说:“太迟了,虽然你和柳叶都是不错的年轻人,我也很喜欢你们。但是,知道我们秘密的人,都要永远保守秘密。你们也知道,除了死人,没人能永远保守秘密的,立即自杀,相信我,这是你们一生中最好的选择,要不然,你们一定会后悔没有立即自杀的,落在我们的手中,保证你们生不如死!两位小同学,下辈子,你们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傻天真了,告诉你们一个真理吧,世间上,并非每个人都是可信的!”
柳叶听了,紧咬玉唇。
殷红的鲜血,在咬破的唇间,汩汩而出。
她痛心地握紧自己的拳头,心中对于自己的错误极度自责,偏偏现在的局势,又无法让她继续沉浸于痛苦的内疚中。
现在需要的是战斗!
倔强的柳叶,决定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挽回自己做出的错误!
“那怕死,我也会保护你们。请原谅,我错信了敌人……”柳叶向岳雨很真诚地道歉,而岳雨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倒是岳阳同学哼地一声,似乎不肯原谅她。柳叶的神色一黯,但她紧咬牙关,召唤出一只银色小鹿,压低声音,以接近传音的方式,秘密冲着岳雨道:“你快骑上我的银鹿,它能带你离开这里!”
“我呢?”岳阳耳尖,也听见了。
“你和我都留下,阻击敌人。”柳叶肯定无比地替岳阳下了这个重大的人生决定。
“凭什么,我才不要留下送死,你再召唤一个银鹿,让我也骑上逃跑吧,我很害怕啊!”岳阳同学装出一副怕死的模样。
“抱歉,我只有一只银鹿。”柳叶轻轻地拍下岳阳的肩膀,柔声安慰:“学弟,要勇敢点,你可是个男子汉!”
“男子汉就要白白送死吗……”岳阳蹲到角落画圈圈去了。
他这个举动,让柳叶同学更是内疚。
她想劝他,偏偏不知如何开口。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本来这个万事通小学弟过得挺好的,如果不是自己唤他一句,就不会葬送他的生命。
早知这样,自己肯定不会向他问路的……
只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柳叶轻拭一下眼角的泪珠,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会死在你的前面,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不要做梦了,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都是不可能逃离这里的!”宁海大师一举手,无数的荆棘,在地面上疯长出来,带刺的荆棘似有生命般舞动。
天空中,即使是飞行的蝴蝶,也立即被捕捉下来。
要想逃出这一片荆棘陷阱,没有先天之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宁海甚至觉得上面派三个人来捕捉岳雨真是太夸张了,以对方的实力,仅自己一个人,就已经足够!
“附近已经彻底搜查过,没有任何人出现,一切安全,动手吧!”刚才一边说话,一边悄然放飞数只毒虫的怪物,等毒虫飞回来身体之后,实力达到先天级别的怪物最终确认这里很安全。镜湖贤者没有觉察危险,周围也没有任何学生出现,正是捉人的最佳时机。
“吼!”那个彩衣小姐,随着假冒温风城主那个怪物的手势,毫无表情地飞扑上来。
举拳,暴风雨般向柳叶的护罩发动攻击。
护罩将她的拳劲完全震开。
可是她似乎毫无痛感,依然猛攻不息。
反震的力量,将她的双手震爆,皮肉鲜血激溅。
双手皮开肉绽甚至露出了骨头的她,仍然挥拳不息,速度不减反升,力量也一拳比一拳增强。
“哇哇!”柳叶吓了一跳,这种疯狂打法,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不可能做到。
这不是攻击,这根本就是自残!
随着拳轰的力量和速度加剧,护罩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攻破。
现在,这个彩衣小姐的双拳已经皮肉全无,清晰地露出一双结构精密的机械手臂。柳叶和岳雨惊呼起来,因为她们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疯子一般的彩衣,原来只是一个女性外表的机偶,而不是真正的人类。
岳阳同学撇撇嘴。
就算不用天目慧眼,仅是迷魂技能失效,岳阳就知道这个彩衣不是人类女子。
除了天赋有点古怪的柳叶,岳阳不觉得世间还有第二个女人能完全免疫自己的迷魂技能,那可是就连天灾也颇受影响的技能!再说了,柳叶也不是彩衣那样的免疫,她只是影响程度很低,刚才她还因为岳阳的微笑而表扬过一句,证明她其实是受影响的,只是威力不强。
岳阳之所以一直与对方拼演技,一是想了解敌人;二是想弄清楚这个彩衣的制造原理。
也许,这个彩衣人偶的制造对自己完全岳工第三个愿望有所帮助。
“完了……”柳叶在光罩消失的刹那,迅速地把岳雨推到银鹿的背上,口中同时尖叫一声,扑倒岳阳,奋不顾身地挡着他:“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下辈子,我一定还回给你!”
在最后关头,她仍然想弥补自己的错误。
虽然,她也知道,这种弥补和保护都是徒劳的。
光罩消失,银鹿流星般射出,在无数荆棘陷阱之中,它顺利地冲出去,就连隔离光罩也无法阻住它的脚步。
可是岳雨却不在它的背上,她还留在柳叶的身边,机械人偶彩衣的金属拳头,毫无理性地轰杀向她,柳叶有所感应地回头,刚好看见这一幕,禁不住悲呼起来:“啊不!”
她没有意识到,原来压在自己身下的小学弟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