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瞪的大大的,似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然后张大了小嘴……
刹那间院落中,爆发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拼命拍打声,还有某人栽进水中老大一声扑通声,然后是强行被抑住的,隐约传出“有蛇”,“好可怕”,“我打我打”“不要看”“怎么还会动”,“放手啊”“救命”“我妈呀”“喂喂……不是蛇啊”“不能打呀”,“完蛋了”,种种惊呼、哀求、惨叫,闻者不由大惊失色,再听楞能凭空生出无数揣测的声音。
闻声而来的卫士,自知不好,第一时间就轰的一声撞开门,立马被所见所闻惊的面无人色,又以加倍的速度忙不殊飞似的狂退出去,拉着同僚做鸟兽飞散,只是口中尚狂念叨着,“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又偷偷叹气,不过大人也忒等不及了把……这些日子来真难为了……纭纭。
一边抹鼻血,拼命告诉自己“没事”“没事”,猛想着四大皆空,宇宙,银河系、外星人,那倒插在浴池里的衣架,全身湿头透的小丫头刚开始发育的轮廓,砸的坑坑洼洼的铜盆,一切都是幻象。
可费了一翻口舌补课,好容易才让小丫头重新明白她看见的东西与蛇这种恶心的东西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威胁,是和日月星辰一样很正常事物。却发现经过这一番折腾,我自己已经处在一个欲发不可收拾难堪境地了。直到泡的全身发白,也无法平心静气下来。无奈中,频繁交织着邪恶的想法和由衷的罪恶感,才狠下心安慰自己这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一种教育的补充手段。哄着她帮助我做了件舒解身心的事情,才敢叫人送了衣服进来。
只是我一身清爽的领着出来的时候,那些监守不力的从卫被我痛骂了一场,罚做清厕洗马半月不说,所见者虽然不敢说什么,那满脸同情和怜惜的表情,暗自纷纷摇头不已的动作。就足够知道后果了。那守在外面的老太监张承等人更是面无人色的,老泪横流,一把抱紧莫名其妙的小丫头,狂喊着老奴无能、老奴该死,头也不敢回拥着就走。让我很是郁闷,却也不差这一着了。
回到临时住所,却有人早侯着了,见我一拱手“军上,所瞩足下以置办妥当了”却是我那记室薛景仙,挥手使人抬了一堆东西进来,既有二十两五十两一封散装碇装的银条,也有西北流通的成串穿的银饼,堆了老大的一堆,就是银币,其实当时市面上流通的法定货币主要朝廷钦定的铜钱,金银由于产量有限,无法成为法定的货币,而政府对铜钱的铸造也远不能满足社会财富增长的需要,屡屡发生通货紧缩的钱荒,造成私钱泛滥,因此不但还有大量波斯、阿拉伯、罗马等的外来金银钱币流通,连绢、茶、盐等昂贵物资可以作为代通货直接使用,开元九年公元721年。,这位玄宗特定下诏规定,“绫罗绢布杂货等,交易皆合通用,如闻市肆必须现钱,深非道理。自今以后,与钱货兼用,违者准法罪之”。安定下来,我便使了当过一方父母官熟悉薛景仙,把那用车载几百件彩织,换成便携的硬通货。
我拣了最大的怕有三四十根银条的几封,使人给高力士等人送去,连那张承都有一份,这些寺人在长安都有不小的家当,豪宅田庄,还有对食的妻妾和假子,自一出走,各个都是身无分文的,又在失势中,人在倒霉的时候,偶尔雪中送炭一下,也是不无好处的,说不定还有以外的收获。特别是象我一般同在禁前行走的人。
毕竟现在没有理由好收拾他们,要在一起相处很长段时间,也没有必要敬而远之或是拒之千里。小人有时也需要结好,未必没有用处,关键是个把握的尺度,皇帝身边的这些人在历史上是出名的成事不足,败事却绰绰有余,虽然眼前与你的职权虽然没有直接干系,好事给你锦上添花,坏你好事时添油加醋,也就是那么一两句话。同样他们可以说是内部消息最灵通的人,关键的时候给你通个声气,或者暗中使绊制造障碍,乃至落井下石的却也是这些人拿手好戏。
尤其这高力士,在历史充其量就属于那种地道的宠臣、弄臣,侍奉多年阅人无数,很有头脑和眼光,虽然贪财好利,逢上媚主,争权夺利也很有一套,但还算有分寸的了,很少表现出过与身份不相称的野心。所谓的“善揣时事势候相上下,虽亲昵,至当覆败,不肯为救力,故生平无显显大过”的评价。能够谏死王毛仲也是他擅长把握机会因势利导,但相比后来那些挟拥立之功,把持朝政让皇帝称阿父,宰相小心行子侄礼的那些权阉,简直就象出生的婴儿一样善良了。所以只要能够你表现足以让人忌惮的力量,又有足够的好处,是没有人会不知死活的来招惹你。有了其中的助力,将来总有不在皇帝身边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