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利润又会有多少?如果再加上汉华集团在‘卓越’系统上的利润,即使会很快出现竞争对手,一年少说也有二三百亿吧?”
这话提醒了张领事,可他苦笑之后又道:“这能怪他吗?”
本是说客的张领事反问,他夫人也同样点头同意,不怪人家如此,只怪国内的政治体制落后于经济发展。虽然李家明没有明言,但大家都知道迟早会有变局,谁也没把握将来的变局会是平和的还是剧烈的。
雍容的张夫人沏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丈夫,询问道:“老张,你觉得我们可能走越南的道路吗?”
这是一个敏感话题,也只有相濡以沫的夫妻关了门才会讲。去年越共干了件大事,将国会代表选举和地方人民议会代表选举放在同一天进行,而且采取了有限度的****制。在越共提名的800多位候选人中,最终谁能进入500名国会代表行列,将由6000万选民手中选票来决定,可谓是国际共运史上的破天荒。
能称得上政治家的张领事苦笑,摇了摇头道:“不太可能,起码在短期内不可能,他们是船小好掉头”。
那就应证了李家明并非杞人忧天,张夫人沉默片刻后,小声道:“那你如何汇报?”
“据实说就是,你我能看到的事,首长会看不到?要不是明年要选接班人,首长也不会如此谨慎,如果他帮了那小子一把,也不至于让那小子害怕。”
也只好如此,哪怕是正帮妻子揉腿的李家明也与张领事的判断一样,只是他给妻子解释得更为严重。
“越南人与我们不同,他们从未站在过世界之巅,旁边又有个实力可以碾压他们的大国,也就不会有不切实际的野心。我们不同,历史的包袱太重了,以前没实力还可以韬光隐晦,有了实力即使你不想出头都难。”
小腿浮肿的柳莎莎很聪慧,但这些事还是难以理解,疑惑道:“为什么?埋头发展不是很好吗?”
哪有那么容易?以前的美国是棵参天大树,华国最多是只猴子,在上面蹦来跳去最多是踩折点枝叶;等它成长成了猩猩甚至是大象,再在美国这棵大树上折腾,树干都会被它折断。
“去年我们已经超过了英法,gdp与德国只有一线之差,估计最多只要三年就能超过日本。以前日本崛起时,欧美搞出个广场协定,我们又不是日本,不会那么顺从的。”
“那就对抗?”
“应该称为‘斗而不破’更恰当,这很考验当权者的智慧。”
这下不用丈夫再解释,柳莎莎也明白了,外部环境恶化极易泛起民粹主义。如果当局不能正确引导,很容易会被裹胁,后果将是无法想象的。
“对,内里的政治体制无法与经济基础相适应,外部的国际环境又恶化;如果经济停滞不前,累积的社会矛盾一旦集中爆发,鬼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局。”
是啊,这些或许只是猜测,或许那些从人堆里冲杀出来的领袖会有足够的政治智慧解决,但万一发生了呢?
两夫妻默然无语,他们没经历过民粹主义兴盛的年代,但图书馆里的史料汗牛充栋。大时代里充满了激情,但谁知道大时代之下,会有多少人间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