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柱婶跟蔡春梅老师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方翔闻言一愣,刘大壮却有些满不在乎:“谁失踪了?搞不好又藏哪个草垛里睡着了吧?这些小兔崽子,就好这一手。”
宁远村的孩子以前常在打谷场疯玩,比如说玩捉迷藏。有的孩子会爬到高高的苞米垛上,或者在麦秸垛里掏出一个洞、进里面藏起来。有时候甚至还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方翔小时候就有过如此的遭遇,树根毛蛋这些野孩子偶尔也会‘失踪’,结果睡眼惺忪的被焦灼找寻的大人从草垛里揪出来、对准屁股蛋一通臭揍。
柱婶急切的嚷嚷着:“藏啥草垛啊?又不是咱村的孩子。我让树根领着孩子们到他们以前常玩的地方去找了,现在还没信儿哪。”
蔡春梅也是一脸的焦急:“这些都是夏令营的孩子,他们很少会到打谷场去玩捉迷藏。今天天太热,夏令营的老师延长了午休的时间到下午三点。结果一觉醒来就丢了五个孩子,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这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找到。这五个初中生。最大的也才14岁,最小的12岁,万一出点危险,唉,现在两个带队老师都急疯了。”
“别急别急。”刘大壮赶忙安慰蔡春梅,笑着道,“孩子们贪玩嘛,眼下指不定在哪个池塘里捞鱼哪,不会有啥危险的。蔡老师,你让夏令营的老师也放宽心,我现在就找上些人,大家一起去找找。”
刘大壮是热心肠,而且这事.生在自己的地界上,他也是义不容辞,方翔道:“大壮叔,你们到村里头找吧。这片荒地太大了,树林子又这么多,我开着车去找找。”
“行。”刘大壮点点头,快步走出屋子,.到村子里召集人手去了。
方翔动起金杯车,在养殖场.内闲逛的铃铛与蒜头也得悉小朋友失踪的事情,异常热情,吵着要帮忙,考虑到蒜头那远常人的视力与听觉,方翔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铃铛急冲冲动起坦克,载着蒜头一起,轰隆隆的.驶出了养殖场。
金杯车与坦克分散开来,在这片广袤的荒野上驰.骋着。方翔很快就遇到了在荒野上领着小伙伴顶着毒辣的太阳找寻失踪孩子的树根。
“树根,上车。”方翔停下车子,朝着这群热心的小家.伙的喊着。
“哎。”小家伙们络.绎不绝的上车,一个个早已被如炙骄阳烤的头晕眼花,方翔开大空调,一边行驶,一边问着一侧的树根:“树根,有什么现吗?”
“没,找么这么久,鬼影子都没见一个。”树根沮丧的挠挠头。
“别急,他们是五个人一起出动,应该不会有事的。”方翔安慰一句,随意一扫车内众顽童,好奇的道,“我听你奶奶说,你跟毛蛋一起出来的?毛蛋人呢?”
方翔担心外人没找到,自家的孩子反倒是又丢了几个,树根解释着:“我们兵分两路,毛蛋他们领着夏令营的老师在村东头找人哪。”
村东头是大片的庄稼地,庄稼地旁,大大小小的池塘星罗密布,还有大片的小树林,也的确需要人手。
方翔安下心来,每到一片树林池塘或沟坳之地,就会停下车子,树根领着小伙伴一哄而下,四处找寻一番。
如此找了大半个小时,方翔与铃铛碰头,双方人马都是毫无半点现,在村里头寻人的刘大壮打过电话来,也是一无所获。
方翔驱车继续行驶,却见树根抓耳挠腮,好像屁股下坐着一个火盆,小胖脸更是贴在窗玻璃上四处张望。反观其他的孩子,虽也很是热情,却远没有树根这般的急切。方翔倒是有些好奇,拍了拍树根的脑袋,道:“树根,我头一天现,你居然这么热心肠?”
树根脸一红,车后座的孩子们嘻嘻窃笑不已,就有一个孩子趴在方翔的耳畔,叽叽喳喳的说道:“刚才树根被柱爷爷骂了一顿,说他把人打跑了,要是找不到人,要他好看。”
方翔瞧着树根的愁眉苦脸,讶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小子又跟人动手打架了?”
树根讪讪的挠挠脑袋,嗫嚅着道:“咳咳,翔叔,这事不怨我。昨天那群皮猴子又拿猴儿酒来换藤果子,不过你不在。”
“我昨天去镇上送老汤去了,你打架跟猴群交易有什么关系?”猴群每隔几天就会来交易一次,那浩浩荡荡的场面,总会吸引来大片的夏令营孩子跟陪护家长前来围观。
“大有关系,大有关系。”树根小大人似的连连嚷着,“那些皮猴子老老实实的换果子,那些个混蛋却拿弹弓打它们,就是今天丢的这几个熊包蛋,还差点打到铃铛。”
“什么?”险些打到铃铛,这就让方翔心头一紧,面色一沉,语调变得冷肃:“我不是规定的很明白吗?夏令营的孩子谁也不许在养殖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