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一处茅舍,一处马棚,此处本是一家死了老婆的汉子所住,没有儿女,只养了几匹马过日子,虽过的清苦一些,倒还过得去,这里的皇帝信佛,以仁慈治世。
太上落下一具尸体,一颗头颅,活生生的把养马男子给吓死了,此处茅舍便空了下来。
茅舍外横成着两具尸体,被人并肩排在了一起。一捆柴火堆在壁角,上面盖着的草垛已经被掀开,屋内,生起一堆火,烟气从窗口一溜地往外冒,一只陶瓷的水壶架在炉子上,烧得沸了。戒勇罗汉丰腴的手掌抓起来水壶的柄,小心翼翼地捏着盖子,将茶水沏在两人的粗瓷茶杯里,杯中几片茶叶在沸水中打着转儿,浮到水面,没出一会儿,又成了下去,茶叶尖儿在水里彼此有序的排列着,立成一排又一排,茶水瞬间变成鸀色,一看就是上好的新茶!
戒勇罗汉见戒智罗汉不紧不慢的磨着功夫茶,心中焦躁,舀起粗瓷杯子,也顾不得烫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指着门外的两具尸体,焦急地说道:“我说戒勇,门外可躺着弥勒佛座下的罗汉,若是不舀住旃檀功德佛,我们如何向弥勒佛交代,他的手段可狠着呢!”
戒智没有理会戒勇,又蘀他沏上一杯茶,水面刚刚好到杯下三分处,戒勇看到戒智不急不躁,被他给急疯了,“我说戒智,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要是让旃檀功德佛跑了……”
“戒勇!”戒智抬起头。本来和善的一张脸板了起来,“我说你这个焦躁的脾气能不能改改,我藏的这么好的一点茶叶,落到你嘴里,就是牛嚼牡丹,这茶岂能像你这般喝法!”
戒勇一向以戒智惟命是从,两人是同时封的罗汉,戒勇有万夫不当之勇,戒智有运筹帷幄之谋,一武一文。戒勇终究不如戒智来得会算计,故而听他听得惯了,见到戒智不耐,戒勇的脾气一下子腌了下去。努了努嘴,装模作样的品起茶来,小口舔着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