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正向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打听什么，忽一抬头看到沈慕羽，对那人道了谢，神色平静地走上前来，似乎两人昨天并未发生过争执，“我刚问到那个筒子楼的位置，一起吧。”

    沈慕羽正想拒绝，小悬子就狗腿地笑着，“太好了，哥，你带路！”

    沈慕羽还想说什么，小悬子忙在她耳边低语，“姐，多个人多份力量，这也是为了早点查出真相！”

    见墨离并未刻意和自己套近乎，只是走在前面带路，沈慕羽抿抿唇瓣，慢慢跟了上去。

    “哥，你到的挺早啊！”小悬子走在两人中间，设法缓和气氛，“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们这下省了不少事。”

    墨离淡淡一笑，低声介绍他刚了解到的情况，“李伟和陈丽当年住的那个筒子楼早就是危房了，现在里面没有住人。他们说其实厂里早在5年多前就已彻底停产，这几年先后传出过好几次资产重组、引进资金、外资收购的说法，可最后还是破产了。”

    “都是老掉牙的生产线，不破产才怪！再说了，现在的环境监测那么严，这种化肥厂就算留到今天，还是死路一条。为了整治帝都的雾霾，河北就关闭了数百家化工厂。”小悬子好奇地跑到车间门口一看，好多机器都生锈了。

    “听说李伟当年被抓后，厂里的技术就一直没有太大提高，火了没几年便被市场淘汰了。”墨离说到这里瞥了一眼沈慕羽，见她果然眉目一动，知道她听懂了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