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帝王之术?呼……看来我永远也不可能弄懂棋盘之外地勾心斗角啊!”哭笑不得的这么说着,星罗想起范文清地一脸郁郁不得志便紧接着淡淡一笑:“不过这么一来,我可就放心了……”
第二八五章别来岂能无恙?
次日,天高云淡,火舞艳阳。
当星罗拖着他那个阔别一月又半的肉身,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时。这才猛然从拂面而来地微风里意识到时间已经在他和余辉英的嬉闹笑骂间过去了一个多月,现如今。已经经历了一年中最酷热盛夏和微霜地初秋,转而进入到有些凉意的仲秋时分。抬头望天间,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星罗不可避免得又想起了那个明明比自己还矮了一大截,却还是口口声声得以“姐姐”自居的余辉英。
唉!天寒,记得添衣啊!
“星罗,进来吧!”在星罗收回心神而来到段流明的书房前才想叩门时。房里已经传出了段流明的声音。进房之后先朝段流明躬身请安,星罗才想开口说些什么,段流明已经头也不抬得笑问:“怎么?要出去?”
“圣旨规定的时间不是晚上吗?这一个大白天也没什么事,加上又是阔别月余,我想去寺里好好转转,顺便去宏宇殿看看徐师兄和诸位师兄的近况如何?说起来,徐师兄还在宏宇殿吧?元婴溃散,会不会影响到他地棋力?”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星罗不由得满怀急切,亏得段流明闻言之后已经放下毛笔连声作答:“那倒没什么必然关系!只是元婴的溃散,会让你徐师兄没有之前那么充沛的精力,也就无法兼顾……总之,你去了就知道了!”
段流明闪烁其词的言语让星罗不由一愣,当下躬身退出书房之后。星罗便走向了论局宫的正门。不想他才一走出门口,就见到南宫朔月、吴贤珠和安定三人已经毕恭毕敬得候在门口。眼见星罗出来,三人齐齐行礼间南宫朔月已经恭声开口:“昨日就听闻星罗师叔已经回归寺内,本来我们三个就打算过来探视小师叔,可是家师说星罗师叔云游归来,恐怕是舟车劳顿,所以才不许我们来打搅小师叔!”
“东方老头什么时候学会关心人了?”却原来南宫朔月和安定的师父,正是七级静微棋士东方澜启,至于吴贤珠则是靳乱谦的弟子。数落完东方澜启之后,星罗在朝着自己对面的南宫朔月三人细望一番之余颇为欣慰得赞赏:“不错!不错!月余未见。不但南宫地实力已经稳入五级若愚棋士之列。便是贤珠和安定两人也都是修为日进,可喜可贺!”
“小师叔还没对弈。就已经望穿我们三人的进步,单单是这一份眼力,南宫已经望尘莫及!”心悦诚服得这么说着,南宫朔月已经试探着问道:“小师叔今日出宫,是有什么要事,还是打算随便逛逛啊?”
“嘿!南宫你小子,学会跟我打马虎眼了?”戏谑着拍打了南宫朔月一把,星罗颇为随和得轻笑道:“没事!我就是随便出来逛逛,你小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这点小九九,还能瞒得了小师叔您吗?”给星罗送出一顶高帽子之后,南宫朔月总算是说明了来意:“小师叔您若是没什么事,是否可以再去合战阁,指点一二?不瞒星罗师叔:这四十多天来,虽然连寺卿大人都不敢肯定您几时归来,我们却依旧相信小师叔您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三个棋盘,我们也一直没有撤掉。如果师叔您方便的话……”
“呵呵……也好!就让我亲眼验证一下,你们的进步吧!”当下就随着兴高采烈的南宫朔月三人,星罗便来到了阔别已久地合战阁前,眼看着合战阁门口那三方历经风吹雨打的棋盘,星罗无声得感慨一番之后,朝着那些早已经恭候在门口的中下筹棋士微微一礼:“多日未见,诸君。别来无恙?”
这以后,星罗依照许久之前地管理和南宫朔月等人下了几盘指导棋,等到星罗离开合战阁门口时,太阳已经行到了天际正中。看了看天色,星罗便随着南宫朔月等几个平日里相谈甚欢的少年棋士一起去食斋用餐,其间那些和星罗差不多年级的少年们自然是围着星罗问长问短,大体不过是星罗这些天去了哪里。他现在的境界到了什么地步之类的让星罗颇感难以回答的问题。
吃过午饭好不容易别过那些棋士,星罗这才收拾情怀。来到了一九嵯峨的自知斋前。
推开虚掩着地院门,悄悄得,星罗已经走进了自知斋内。当他含笑出现在静微堂里时,靳乱谦、东方澜启和其他几个静微棋士已经放开往日地拘束,大声笑闹着朝星罗扑来。和那些平均年龄足足比自己大过两倍地静微棋士们亲密得互相用拳脚交流了一番感情之后,星罗这才发现静微堂地首座——拥有着纵横头衔的邓仑兴并没有在静微堂里。
许是有什么外事公干去了吗?
这么想着,星罗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当下和靳乱谦他们天南海北得胡侃一阵之后。星罗便离开静微堂,转而朝着此行的目的地——宏宇殿行去。
方才星罗虽然对南宫朔月说是随便出来逛逛,其实他今天却是为了探望徐青岳而来的。可是就在星罗走进宏宇殿时,意外得发现往日里有不少宏宇棋士静坐对弈罗弈盘的大殿里,竟然只有三两个其实在无精打采得打着棋谱。就在星罗才想开口询问宏宇殿里地异样时,看见星罗进门的那个宏宇棋士已经神色耸动得连声疾呼:“星罗,你可算是回来了!”
“星罗昨天傍晚时分,才回到天昭寺里。多日未来向诸位师兄请安。请恕星罗失礼之罪。只是这宏宇殿……”星罗才这么说着,那人已经心急火燎似得呼喝道:“别说这些了!快去国战坛!邓纵横正在和练明扬对弈呢!”
“邓……邓师兄?邓师兄和练师兄在对弈?”眼见那宏宇棋士满脸急切,再一联想到练明扬的为人处事,星罗不由心神微凛,当下什么也没再说,转身便朝着国战坛冲去。
ps:关于“农历和季节”:
文中所用的都是农历。所以八月就算是仲秋了。
随便交代一下时间的流程:
五月初九,星罗离开宏宇殿;五月初十,星罗开始全心凝练元婴;一个多月之后(模糊化了,相当于六月底),段流明请来徐青岳护法,杜平溪来袭,余辉英堕入凡尘。这以后高空教学近一个月,碧云庵里十多天,算起来大概是一个半月的样子。于是我将余辉英回归的这一天,定在了八月初七。
换言之:本章这一天。是灵辉历四零零年的八月初八。
另:
农历地季节和月份的对应关系比较简单。大体是:
1-3月是春季;
4-6月是夏季;
7-9月是秋季;
10-12月是冬季。
以上!
第二八六章牛刀小试
国战坛,战事正酣。
当星罗再度行过那一幅“山海志智”的对联而来到被那些宏宇棋士围拢着的棋盘边时。已经听到了宏宇棋士们的窃窃私语声:
“邓纵横的实力,比一般地八级宏宇棋士只强不弱,可是对上练师兄,还是有些……”
“这种人,你还叫他师兄干吗?”前一人的疑虑言辞引来了后者的愤愤不平,单是这一句话,就在宏宇棋士们之间引发了不小的骚动,紧接着,另外一人也是满脸不屑得批驳道:“不错!如果没有那个‘统帅’特技,练明扬即便也能够胜过邓纵横,却绝对没有现在这般轻松。我倒不是对统帅特技有什么偏见,而是我们这位‘练师兄’,似乎真得很喜欢在开局阶段就动用统帅啊!”
“人品,可见一斑!”顿了一顿,这人继续嘲弄似地说道:“这些天来。无论是对上徐首座、铁师弟还是现在的邓纵横,练明扬都是一味得横冲直撞,直想着怎么打压对方,却浑然忘了棋士应该遵守地礼仪规范。是!五色棋归根到底,确实就是一场争夺最后胜利的对抗,可是像他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作为何以此带来的所谓的胜利,我不屑一顾!”
这以后。诸多宏宇棋士之间地讨论从结界内地正在对弈地棋局转移到了针对练明扬地人品地讨论上来。
就从众人的口诛笔伐里,星罗明白到他不在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因为徐青岳的状态不佳,使得练明扬肆无忌惮得对着其他宏宇棋士大加打压。其实若是在公平对弈中负于练明扬的话,宏宇棋士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怨言。坏就坏在练明扬每每都会在刚一开局便动用他那个的可以在前期大幅度得提升自己实力地统帅特技,进而更是凭借着这个优势向对手展开漫天追杀,最让宏宇棋士们受不了的,就是练明扬赢棋之后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和不可一世。
一边听着宏宇棋士们的讨论,星罗一边将目光投注在那映射在结界上方的幻阵影像上。等到星罗看清影像上练明扬虽然拥有着超过五十万的大军。却并没有对被他逼到一角的邓仑兴发起总攻击,反倒是好似猫玩耗子一般在不停得挑拨着邓仑兴时,星罗本来还打算大事化小的心态,蓦然之间发生了转变。
绝刃※#8226;练明扬,我会让你为自己地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在心里默默得打定主意之后,星罗轻咳一声,便出现在了众多宏宇棋士面前。看也不去看那已经胜负注定的棋局。星罗只是淡淡得朝着被自己吸引过目光来的宏宇棋士们躬身一礼:“诸位师兄,星罗来晚了!”
“回来就好!”说着话,徐青岳已经伸开大手拍打着星罗的肩膀。眼见宏宇殿的首座虽然有些精神颓然,却还是身强体健,星罗已经放下了一大半地心神。当下转头望着依旧在练明扬的戏弄下奋力挣扎的邓仑兴,星罗虽然知道因为结界存在的关系。邓仑兴和练明扬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却还是满怀不解得问道:“败局已定,邓师兄为什么不主动弃局呢?在这么硬拼下去,邓师兄的精力会出现透支……”
“星罗,你有所不知!”望着结界内对弈的两人,徐青岳黯然解释道:“这练明扬每胜一局,便会对对手大加讥讽,不是诘难对方的思路有问题,便是嘲笑对方的布局不够严谨。对于邓纵横这种向来心高气傲的而言:与其败在练明扬手下被他再三羞辱,不如拼劲自己地最后一丝精力力争到底来得更加畅快吧?唉!都怪徐某人无能。竟然辖制不了练明扬这得志中山狼!”
“徐师兄!是因为那件事地缘故吗?师父说那虽然不会影响到你的棋力。却会让你地精力不够充沛……”星罗才这么说着,徐青岳已经闭起眼睛微微颔首:“嗯!以我现在的状态。在和练明扬对弈一局之后便要休息个两三天才能回过劲来。这期间,就只能眼睁睁得看着练明扬耀武扬威。若不是你铁师兄近来实力大张,加上寺卿大人破格将邓纵横召入宏宇殿的话,今日的宏宇殿,恐怕早就被练明扬搞得乌烟瘴气了!”
“是吗?原来邓师兄已经进入宏宇殿了,这么说来,练师兄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这么说着,眼见包括徐青岳在内的所有宏宇棋士都满脸错愕得朝自己望来,星罗不由一本正经得反问:“怎么?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你小子……说得对!说得好!”这一时间,徐青岳发出了久违的爽朗笑声。对于明鉴徐青岳而言,这么豪爽的笑声本就绝无仅有,加上当初先有元婴被杜平溪震碎之恨,后有宏宇殿被练明扬娇纵之愤,因之这些天来别说是大笑出声了,徐青岳根本就是连眉头都没有松开过。不想今日一见到星罗、一听到星罗的言语,徐青岳突然觉得所有的困难都迎刃而解一般感到莫名的轻松,连带的,这号称铁面的八级宏宇棋士,发出了生平少有的大笑声。
徐青岳的笑声,让其他的宏宇棋士们也都感受到了星罗带来的清爽微风。直到此时,宏宇棋士们才发现炎热的夏天早已经过去,时间,已经是仲秋了。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对弈停止吗?或者让邓师兄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星罗这话看似是两个问题,其实却是一个问题,因为如果邓仑兴知道星罗已经来到现场的话,一定不会再和练明扬多做纠缠。可是星罗这话才一出口,徐青岳却颇有些为难得解释道:“这……恐怕不行!当初我就和你解释过:这国战坛乃是建筑在一整块地磁玉石上的,天然磁场形成的结界,并不是一般的力量可以突破的。”
“是吗?如果突破了那冲结界,应该不会对国战坛本身造成什么不良的后遗症吧?”在徐青岳点了点头之后,星罗已经了然于胸得轻笑出声。
下一刻,还不等徐青岳和其他宏宇棋士揣度星罗的用意,他已经在右手平伸开去的同时将自己的心念源源不断得延伸开去,等到自己的心念和那一整块雕琢成国战坛的玉石接触之后,星罗在瞬间将分析了那玉石的质地和所有的物理属性,然后将他自己的一部分能量模拟成玉石的结构,按照余辉英当初施展过的虚体实化技巧,星罗竟然将自己的部分能量同化成了国战坛的一部分。
就在众人浑然不知星罗到底在干什么时,结界内正在对弈的邓仑兴和练明扬两人,突然听到星罗的声音喧然响起:“邓师兄、练师兄,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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