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后,率两个骑兵旅在锦州城外堵截逃出城的敌军。这个任务可以说十分无聊,近卫旅布置在大营之后和行营之间的地带,他们分成数队往来游弋,转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人,老百姓都被弄进城里了,城外三十里除了宋军没有他人。眼看天黑透了,林硕命令没五十步生起一堆篝火,将旷野照亮,并留下士兵看守警戒,撒下大网准备捕‘大鱼’。
但大家对此都不报多大希望,城墙和城门早已被宋军控制,虽然天黑了,但整个城池都在燃烧,就是只蚊子在十丈之外飞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一个大活人要从遍布军兵的城墙上逃过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城外还有护城河、两道敌人挖的深壕,除非是猴子否则掉下去就别想上来。而其后还有宋军围城大营,里边还有留守的士兵,即使逃过前边的种种障碍,也逃不过这道障碍。
“副统领,我们近卫军是最精锐的士兵,现在却干着这打杂的活儿,唉……”转了半天兔子都没看到,一旅长蒋林听着城池方向时密时疏的枪炮声忍不住抱怨道。
“你知道什么,我们近卫军的职责就是保护陛下的安全,这里虽是战场之外,但距行营不过咫尺,若是有一支敌军突围而出,皇帝受到惊吓你担得起责任吗?”林硕虽然心里是同样的想法,但职责所在不得不板起脸训斥道。
“嘻嘻,陛下会受到惊吓?!只怕他欢喜还来不及呢,老近卫中谁不知道陛下的性子,若不是大家拦着,恐怕他早就拿着枪冲上去了。”蒋林却不在乎林硕的态度,嬉笑着说道。
“是啊,现在我们的主要任务不是防着别人暗害陛下,而是看着陛下别偷偷地跑出去上了战场,真是累人!”蒋林的话把林硕也逗乐了,忍不住吐槽道。
“听说陛下少年的时候就不愿被关在院子中,时刻想法逃出府去,结果还真没人能抓住他,是不是真的。”蒋林勒住马扭脸问道。
“呵呵,说起来那时我还没进府呢,但听府中的老人说起过,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府中的几十个护卫都看不住,反而被陛下耍的团团转,就是咱们的老供奉那会儿都跟不上,后来索性不管了,任凭陛下来去。”林硕轻笑着说道,这些事都是府中的秘辛,当年的老护卫们深以为耻从不对外说起,他还是听路逍遥无意间说的。
“是啊,当年陛下被囚在京师,靖康皇帝派了那么多人看着,可陛下却在万人瞩目之下飞走了。估计现在陛下若是想溜出行营,咱们也看不住!”蒋林苦笑着说道。
“你没看见统领和喜爷都熬成兔子眼了,他们是日夜寸步不离陛下左右,盹儿都不敢打一个,就怕一不留神陛下不见了。”林硕叹口气说道,给有本事的皇帝当保镖也不容易啊。
‘啪、啪……’突然旷野中有枪声连续响起。
“哪里响枪?”林硕立刻警觉起来,厉声问道。
“报副统领,是城北方向,距离咱们这里不远!”有亲兵侧耳听了片刻说道。
“还真有人能从围城中逃出来,命令各处警戒哨不可擅动,防止有人调虎离山,趁隙逃出,命游骑追击!”林硕拨转马头边行边道。
一时间,联络的号声此起彼伏,散在各处的游骑或截击或包抄,向城北汇集,而林硕也在赶往的途中接到报告,一伙人突然出现被警戒哨发现,回答不上口令,又不听警告转身便跑,他们便开了枪,现在被围在一条河沟中,正在围捕。
林硕赶到现场时,战斗已经结束,这伙人有十三人都穿着百姓的衣服,其中十人在追捕中被打死,三人被活捉。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不少财物,其中一人却有帅府的腰牌,但其只说自己是城中百姓,趁战乱捡拾的财物,腰牌也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拿的。他们怕宋军屠城便趁黑缒城而下逃出城来的。
但林硕很快便发现了破绽,这些人虽然身上有尘土,身上却没有泥水,他们自称是从城北逃出来的,可那边壕沟、护城河没有受到炮击保持完整,他们从那边过来不可能身上连个泥点都没有怎么可能。再问只是一声不吭,且骨头十分硬,即使用刑也不肯说出自己的来历,这让林硕想起皇帝的话,‘大鱼’很可能逃出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