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其炮架和阵地来对其进行压制。
与此同时,宋军的臼炮也开始射击,其虽然也属于前膛火炮的一种,但其口径大身管短,操作比之金军的长身管火炮操作简便,射速也不输于它,而且可以发射多种炮弹。现在发射的开花弹采用新型火药后威力更大,一炸一大片,能极大的杀伤战斗人员,速度慢点也可以原谅……
双方炮军的炮战经过几轮交火,金军炮兵们已经感到不支,几门炮的炮架被摧毁,一头扎在地上不肯起身,而操炮的士兵也出现了不小的伤亡,导致火力密度大为减少,而宋军却越战越勇,炮弹铺天盖地的砸他们的阵地上,这让初次上阵的金炮兵们无不胆寒,但在军官们的严令下只能继续操炮射击,只是速度越来越慢。
“炮火怎么停了?”完颜彀英本指望能依靠自己的炮军给宋军以沉重打击,却不想同样不堪,可听着己方炮声逐渐稀疏,大声问道。
“都统军,我们的火炮不能连续不断发射,需要停歇片刻降温才能再次发射。”徙三单图急忙解释道。
“那么说就只能摆在那里等敌人冲上来吗,不准停,向敌步军射击!”眼见宋军步军已经展开冲击,漫坡上的弓弩手们无力阻挡宋军机枪和连珠枪发射的密集弹雨,不等敌人进入弓箭的射程便死伤惨重,他大怒道,心中却暗骂自己的大炮打不过对方的炮兵,打步军总没有问题吧。可完颜彀英忘了自己正走背字儿呢,他刚一转身,脚下的炮兵阵地就发生了大爆炸。
要不说外行指挥不了内行,完颜彀英不顾炮身过热严令继续炮击,结果火药刚装进炮膛便被炙热的炮身引燃,发生了炸膛事故。剧烈的爆炸不仅使火炮被毁,还殃及操炮的炮手,引燃了摆放在一旁的火药,将相邻阵地的火炮都掀翻了,一队士兵非死即伤,几乎全部葬身于爆炸中。
“一堆废物……”完颜彀英看着炮阵地上七扭八歪的火炮,四散逃窜的炮手,烧成一片火海的阵地,脸色苍白地骂道。
眼看炮兵指不上了,而宋军的步军已经突破前沿阵地,正向梁顶进展,打开了一条宽有百步的突破口,他急令待命的骑军发起反冲击将宋军步军压下去。可宋军的火炮却不答应了,他们炮火向前延伸,集中火力向冲击面上射击,打出一道弹幕,将试图突破的金骑军炸的血肉横飞,掩护自己的步兵继续冲击。
得到火力支援的宋军步兵迅速向前发展突入了敌炮兵阵地,已经被炸膛弄得神经兮兮的炮兵们眼见宋军杀到他们却毫无反抗之力,而他们在阵地上又没有布置警卫力量。宋军士兵们可清楚的知道,炮好造,兵难训,因为大宋的炮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但机灵,还得识字,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所以他们是对炮手们大开杀戒,金炮兵们除了手里刷炮管的通条别无长物,只能弃炮而逃。
“骠骑进攻!”郑平看到腾空而起的信号弹,便知敌炮阵地已落入己手,下令道。
“大宋,威武!”
“陛下,威武!”骠骑们终于等到了进攻的命令,他们迅速向前排开阵势,炮兵抓紧时间打出最后一轮炮火,打乱敌人的阵型,然后迅速收炮撤离给骑军让开道路,两兵种之间的配合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显然只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和丰富的实战经验才能如此。而这一切幸亏没被完颜彀英看到,否则也得被己方乱作一团的炮兵气个半死。
随着骠骑投入战斗,他们排山倒海般的冲锋让失去炮火掩护的金军阵线不堪一击,滚滚的铁蹄踏碎了完颜彀英的美梦,长长的骑枪刺穿了金军最后的信心。当骠骑们冲上梁顶又如洪流一样自上向河滩倾泻而下时,等待过河的金军大队人马顿时陷入慌乱之中,再无法保持镇定,靠近渡口的涌上浮桥,离着远的再也顾不上那些舍不得丢弃的粮草辎重,甚至连身上的盔甲,手中的刀枪都抛弃了,纵马冲入江中奋力向对岸游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完颜彀英在最后一刻被几个亲信将领扶上马,杀开一条血路上了浮桥,他回首看看火光下自己狼奔豚逃的大军仰面大哭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