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潮湿带有淡淡的腐臭气息的廷尉狱中,一道毫不掩饰,流露出森森杀意的霸道声音,宛若洪钟大吕般在气氛诡异的狱中冉冉升起。
声音透着深沉的嘶哑,仿佛那来自九幽的催魂曲,催人走,断人魂。[]
那些扈从闻听此话,表情各异,而后纷纷露出愤怒的色彩,对着姜易大吼道:“哼!小子,休得猖狂!看我等取尔小命!”
姜易闻听那些扈从的疯狂语言,再看这他们个个恼怒异常,旋即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哈哈,气吧!怒吧!只要你们生气了,愤怒了,那么我就有机可趁,才能报我那刑罚之恨!”
姜易轻轻的挪动着步伐,向那敞开的囚门走去,如今只要抢占先机,占领地利,把握时机,未必没有一战的可能性。
那些扈从眼见姜易不知死活的向他们走来,当即嘴角露出一丝怪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当真还以为我们怕了你不成?今日若不让你授首,岂不是显示我们无能?”
姜易快速走到门边,一双眼睛望着那些愤怒异常,蜂拥而聚的扈从,抬起一脚就对着那里的最近的一人踹去。
这一脚看似软弱无力,但却轻灵瞬速,而且这一脚踢向那人的下阴之处。
这一脚却是攻敌必救,使其一时方寸大乱。
上阵杀敌,战场拼杀,比的除了精妙的招术和血勇之气外,还要有一颗敢战的心,更重要的是使得敌方方寸大乱,跟随自己走,这样取得胜利的把握才会更大。
也就是说所谓的料敌先机,牵着敌人的鼻子随着自己的脚步走。
望着那一时间大发神威的姜易,王甫脸阴沉如墨,双眼中冰冷的杀机更甚。
“此子若不死,我必寝食难安也!看来想慢慢消耗他的气力,使其疲劳而被擒,看来是实现不了了。如今只有出此下策了!”
旋即王甫眼中一闪厉色,咬了咬牙齿,正准备大喝,让他们住手,却没想到身后响起一道炸雷般的响声。
“住手!”
人未至,音先临。
众人纷纷一惊,借着灯火通明,回首望去,见两道人影从黑暗处快速走来。
当先一人,身穿青色锦袍,腰悬佩剑,头戴高冠,一脸怒容的望着灯火通明处的王甫等人。
另一人身穿青灰色绸缎,束发高冠,皮肤白皙,仪容甚美,颌下一缕黑须飘飘然,更为其增添了一丝飘逸。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司隶校尉阳球和侍中王允。
那王允自朝会之后,在管事驱车回家后,正准备走入府中大厅,却听到一道哭泣声,忙走进去,望见刁秀儿在内稽首低声哭泣,连忙询问。
在得知下,当即大怒,连忙劝说她,说这一切他来想办法,势必将姜易救出来,让他先行回屋休息。
于是,王允来不急休息,立刻让管家驱车赶往皇甫嵩和卢植处,让他们和他一起联名救助姜易。
好在皇甫嵩和卢植二人闻听此事,亦勃然大怒,纷纷想办法,救助姜易。
“子师,此次,兴平却是过了!虽说那王甫养子纵马撞伤他,但是这一切却是有大汉律法在,岂容他安然逃离?”
“子干,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兴平此举,不但没错,反而有功,对那些祸国殃民,余毒百姓,打压异己的内侍,岂容纵容。若是我年少时必也会做。如今不是讨论兴平的事情,而是怎么将起救出来。否则以那些内斯的手段,必定会加害与他。”
皇甫嵩望着摇头的卢植,道。
闻听此言,卢植一脸苦笑。
“义真,你,你还是老样子,哎。”
“只是兴平这小子的性格倒是要好好打磨下,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他以后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走吧,我等三人先去见那司隶校尉阳正方,看他怎么说?若是不行,当进宫面见圣上吧。”
皇甫嵩望着二人,略微沉吟道。卢植所说,他岂能不知道,只是这些都是性格使然,他平生最讨厌那些鱼肉百姓,祸害乡里的内侍,更何况他们子嗣。
如今不过死了一人,莫说一人,就是十人,百人,他也不会皱下眉头。死就死了,这种祸国殃民的东西,留之何用,莫非还能让他们上天了不成。
所以他不但不会怪罪姜易,反而更加欣赏他。
三人名为登门拜访阳球,实为打探姜易的消息。
在得知阳球的意思后,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旋即将心中的想法告诉那阳球。
而那阳球也不隐瞒三人,将王甫的一些罪行纷纷告诉了三人。
当即三人勃然大怒,对那王甫恨之入骨,巴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于是四人商议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