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璀璨的金线从东方的鱼肚白处冉冉升起时,将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给驱除掉,暗示着旧的一天已离去,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远处,几缕轻烟袅袅的升起。
一阵微风轻抚而过,将那几缕轻烟轻轻吹散。轻烟散尽处,残留了淡淡的柴火的燃尽的印迹。
这一切看上去显得那么平和和宁静,然而大汉帝都的雒阳城宛若一位静静坐卧的老者般,安详、心平气和的触望着这一切。
雒阳城,此刻显得十分宁静,但是那种沉重的诡异气氛却淡淡的笼罩着整个雒阳城。
这是暴风雨的前夕还是黄昏后的静穆?
城中王府。
院中传来了阵阵的刺破空气的尖啸声。
那啸声一长一短,节奏分明。长时宛若那高山流水,潺潺绵绵,细水长流,悠扬而深;远短时宛若激进的交响乐,短而快,劲感十足。
闻音而望,却见一身穿黑纱的青年手持一杆长型兵器在院中来回舞动。
青年手中的兵器上下翻飞,扑凌凌的闪烁着朵朵枪花,森冷的寒意从那兵器上传来,宛若万年的玄冰,令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突然,青年大吼一声,一抖手中的长柄兵器,自下而上,犹如蛟龙一怒,冲天而起,好打破这天地的束缚,遨游在更广阔的宇宙中。
这青年不是他人,正是那被人行刺未成的姜易姜兴平。
阳光照射在那自下而上的黝黑的槊头上,使得那槊头上的森森寒芒更加凌厉,微微望去,有种刺眼的感觉。
缓缓地收起手中的龙冥锁金槊,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姜易望了望头上的高高挂起的旭日,嘴角绽出一抹笑容。
“袁府,我来了!”
“姜大哥,姜大哥,你看你,怎么又舞刀弄枪了?你身体还没好呢?”
一道清脆悦耳动听的娇喝声从后方突然响起。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埋怨意味。
姜易转过身,望着一脸气冲冲的跑来的妙龄少女,听着她那略带生气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秀儿,我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你也知道姜大哥闲不住,再不活动活动,身子骨就真的散架了。况且那太医也说,一个月内不能动武,我不没动吗?如今一个月一过,正好起来活动下。”
“可是、、、可是叔父让我看着你的,而你却偷偷趁我不注意就溜了出来,要是让叔父知晓的话,你、你、、、”
“好了,好了。秀儿,只要你不说,叔父是不会知道的。秀儿是最好的,是吧!”
姜易望着刁秀儿那嘟着樱桃小嘴,顿时打断他的话,道。
“哼!那你下次要在这样,我定要告诉叔父。”
刁秀儿轻跺了跺秀脚,娇哼一声,望着姜易道。
“好好好!姜大哥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望着刁秀儿那副模样,姜易轻笑道。
“秀儿,你看姜大哥现在一身都是汗,一身难耐,先去清洗下了。”
姜易对着刁秀儿指了指大汗淋淋的上衣,道。
“那好吧,姜大哥,你先去清洗,我弄点吃的给你!”
说完,刁秀儿转身向厨房处走去。
望着那离去的刁秀儿,姜易眼中闪过灼灼的光彩,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秀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像历史上那样的,就算是死也不会!”
旋即将手中的马槊放在一旁的兵器架上,快速的往他的房舍走去。
当姜易清洗完毕后,从屋内出来时,正看见刁秀儿端着热气腾腾的粥食向他走来。
“姜大哥,你洗好啦。那赶紧将这东西趁热吃了吧。”
刁秀儿端着热气腾腾的粥食来到姜易身前,抬起头,脸绽笑容的道。
望着那端着食物过来,脸露笑容,额头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汗迹的刁秀儿,姜易上前接住她手中的东西,心中微微一热,对着他道:“秀儿,这些东西你让人弄就好了,怎么又亲自动手呢?”
“呵呵,姜大哥,那些下人弄,我不放心的。”
刁秀儿闻听姜易此语,顿时笑了起来。那笑声宛若铜铃,悦耳动听,纯真自然,让人流连。
姜易将东西端回屋内,当着刁秀儿的面快速的将它吃完,然后一抹嘴,对着刁秀儿,道:“秀儿,姜大哥今日有事,先出去寻找好友,等日后有时间在陪你。”
“姜大哥,你又要出去?”
刁秀儿闻听姜易此言,眉头青青一蹙,抬头望向他道。
“嗯,你看姜大哥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今日正好有事出去寻友。若是王叔父问起,你就说我寻友去了。”
姜易见刁秀儿询问,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