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对着那迎面而来的大刀快若闪电诡异的刺去。
“铛!”
大火通明的黑夜下,清脆的铁器交鸣声响彻天地,
那急进迎面而来的大刀如同遭受雷击,一顿,而后闻听姜易怒吼一声,手背上青筋宛若蚯蚓般根根凸起,将那大刀硬生生给挡了下来。
姜易抬起头,望着那一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汗珠层层,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匹夫,尔若就这身手,那么你的狗命某姜兴平却是代上天收了!”
“啊啊啊!小子,某要你死!”
话音方落,却见张牛角脸部狰狞,额头青筋凸起,喉咙发出嘶嘶宛若野兽的声音,双手用力,将手中大刀死死往姜易的大枪压去。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使劲,端坐在马背上的姜易仿佛如同磐石,纹丝不动。
姜易望着张牛角那般吃力,仿佛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嘴角的笑意越来甚,旋即更是摇了摇头。
自从他到了汉末,他感觉自身总是充满使不完的力气,而且身体的抗击打承受能力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甚,或许这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又突然失去,这就好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样,但是对于即将到来的乱世,这些并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了,只要能够使得他姜易最终能更好的生存下去,这不是比一切都更好吗?
“要某死?可以,只是目前你好像还不够资格!”
望着那纹丝不动的姜易,在闻听刚才的语言,张牛角感觉他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眼神越来越阴寒,旋即一咬牙,准备将手中被挡住的大刀抛弃掉,其纵身恶扑将姜易从马背给扑倒,好让身后众人将姜易乱刀砍死。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正当他松开手之际,姜易却是将手中大枪当长棍使用,改刺为砸,对着张牛角当头就是一棒。
望着来势迅猛的当头一棒,张牛角也是吓了一跳,旋即在马背上迅速侧身让过这一棒,抬手将大刀对着姜易投掷而去。而后一勒马缰,调转马头,向后跑去,嘴里却是不停的吼道。
“快!快!尔等莫非想看某被这小子杀了不成,还在那愣着?”
天地间仿佛只遗留下张牛角那低沉嘶吼的咆哮。
望着那突然弃刀逃跑,不停怒吼的张牛角,姜易一怔,而后眼中寒光直闪,双腿狠狠一夹马腹,对着张牛角追去。
“匹夫莫走,乖乖地给小爷留下命来!”
闻听褚帅张牛角那低沉嘶吼的咆哮,再看那直追不弃的姜易,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黑山贼众此刻纷纷回过神来,旋即纷纷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惊愕,而后遂纷纷大喝一声,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策马对着姜易怒冲而去,好解救他们褚帅的性命。
黑夜下,大火中,出现了一幅这样的诡异画面,一骑在前方狂奔,在他身后不远处,正有一骑手持长枪,纵马直追不舍,仿佛不将他追到,誓不罢休。而后突然窜出一群人手持长刀,面罩狰狞面罩的人纷纷阻止那持枪而追的那道人影。
“哼!”
姜易望着那纷纷窜出来,如狼似虎,满脸煞气,高高举起长刀的一群人,冷哼一声。
“既然你们这么想死,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方落,姜易舞动手中大枪,对着那些黑山贼众冲去。
冲入贼阵的姜易,如同择食而噬的猛虎,落入羊群,顷刻间掀起了腥风血浪。
火光中,枪鸣刀啸声不绝于耳,血影纷飞,宛若修罗地狱。
那急速逃跑的张牛角回首一望,顿时嗔发怒冠,怒目圆睁,钢牙咬得格格直响,发出一声嘶吼。
“不!”
正要纵马冲向阵中,好和麾下众兄弟一起共进退,却被一旁的一位黑山小头目死死的拦住。
“褚,褚帅,你不能冲进去啊!”
“放你娘的狗屁,,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麾下的众弟兄就这么被杀死,你小子给我放开,否则我张牛角现在宰了你!”
“不,就算褚帅宰了小子,小子也不会让褚帅冲进去的!”那位拦截张牛角的黑山小头目一脸决然,郑重的道,“况且兄弟们不能这么白死,还得褚帅以后为他们报仇呢?”
“是啊,褚帅,褚小子说得对啊,兄弟们不能白死,我等愿为褚帅拦截此人,请褚帅和褚小子一起离去,日后逢年过节,在众兄弟的坟头撒点酒就好了!”
“众兄弟,我,我张牛角对不住你们啊!”张牛角望着那拦住他的众人,一脸郑重,心中一热,眼微微一红,道。
“褚帅,快点走,不然没机会了,让我等为褚帅最后一次杀敌吧!”
“是啊,褚帅,我们这辈子最大的乐事就是跟随了你,觉得值了,若有下辈子,我们还愿意为效力。”
“众位兄弟,让我们为褚帅最后一次杀敌吧!好不好?”
“好!”
“好!”
众黑山贼纷纷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