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姜易拔出大枪,望着那士气高昂,气势如虹的黑山贼,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没想到杀了一人,不但没有使得这些人露出胆怯,反而激起他们的凶性。这让他感到十分的头疼。
“哼!尔等若想速死,某岂可栏之?”
姜易冷哼一声,旋即一勒马缰,策马直冲而去。
既然你们有如此大的决心,我姜易岂可惧怕?纵然杀不死那张牛角,也不能坠了威风。
夜渐渐的深了,火光中的喊杀声却是越来越激烈。
张牛角一勒马缰,听着身后那越来越渐远的喊杀声和依稀能望见点点光亮,心中微微一叹:“兄弟们,你们放心好了,某张牛角他日必定会为尔等报仇雪恨的,否则定叫某不得好死!”
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转过头对着那黑山小头目,轻声道:“记住今日之耻!褚小子,咱们走吧!”
望着那突然一拽马缰,准备驾马回山的张牛角,褚燕伸出手拦住他,神情凝重的道:“褚帅,我们此刻不能回山。”
“恩?”张牛角见褚燕拦住他,见他说出此语,一愣。
褚燕见张牛角露出如此神情,却是解释道:“褚帅,若我们此刻回山,必定会给山上带来麻烦的。还是等过段时间咱们在悄悄地潜回山上。”
张牛角闻听褚燕此言,觉得有他多虑了,摇了摇头,笑道:“褚小子,某看你多虑了。山上地势险要,防守严密,晾他们也不敢带人上山,就算他们带人来了,到时某也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褚帅,若真要这样的话,那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给兄弟们报仇雪恨了!”褚燕见张牛角听不进去,一急,忙道。
“恩?”张牛角见褚燕这样,皱了皱眉头,遂低下头,沉吟不语。
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良久,他抬头望着褚燕,道:“褚小子,听你的!你所说的不错,兄弟们的仇不能不报,而且也不能给寨里的带来一场灾难。我们损耗不起了!”
“褚帅能这样认为,褚燕真得为山寨里和誓死拼命的众兄弟感到高兴,只是如今,我们不回山寨,那我们去那呢?”褚燕望着张牛角,一脸高兴而后又茫然的道。
“去哪儿?”张牛角低头沉思不语,“对了,不知褚小子,你可知道巨鹿张角?”
“巨鹿张角?褚帅,莫非就是那太平道人巨鹿张角?”
“不错!就是此人。他有兄弟二人,一名张宝,一名张梁。而那二弟张宝与我相识。前段时间,他还派人前来邀请我到巨鹿,说是有要事相商。
如今时机正好,我们现在星夜赶往巨鹿,投奔他,我想他会收留我等的!等时机成熟,我等在为众兄弟报仇雪恨!”张牛角一脸郑重的道。
“既然如此,褚帅,那我们就此投奔他,等到时再为众兄弟报仇!”褚燕望向张牛角,沉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趁着夜色走吧!”张牛角再次望向真定的方向,淡淡的道。
“驾!”
“驾!”
黑夜下,马蹄声响起,直到渐渐的远去。
常山真定,小山村处。
“死开!”
姜易一枪刺死一人,望着眼前那依旧悍不畏死的几人,胸口上下起伏,喘息着,怒喝道。
此时此刻,姜易全身上下被猩红的血液沾满,手中的大枪依旧在滴答滴答往下落着血,看上去宛若从修罗地狱中走出来的煞神。
“来啊!”姜易望着那依旧举刀战战兢兢的几人,淡漠的道。虽说他厮杀大半夜,快要到樯橹之末,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歇下来,更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意,否则到时候,死的一定会是他。
那几人望着厮杀大半夜的姜易,见他到此刻还没有一丝一毫的疲倦,再回想到刚才他那副悍不畏死,奋勇厮杀,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般,心胆早已被其所摄。
如今褚帅以安然离去,他们的目的已达到,就算和他硬拼下去,也不一定占到丝毫的便宜,不如留得青山在,待来日在找机会寻仇雪耻。
旋即纷纷抬头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所知道的含义。
“小子,今日我等的目的已达到,就暂且饶尔狗命!等到时,我家褚帅带人前来时,必定取尔项上人头。众兄弟,我们走!”说完,一拽马缰,调转马头,纷纷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夜中。
望着那离去的身影,姜易暗自松了一口气,旋即渐渐感到一丝疲倦,摇了摇有点昏沉的脑袋,正准备翻身下马,却没想到这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声音渐行渐近,片刻,就见一道身影纵马向他疾驰而来。
“贼子,安敢如此乎?”
声未落,人却到。
一杆烂银枪突然在火光中宛若白色闪电,对着他周身要害诡异的刺来。
姜易望着那越来越近的白色闪电,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那些黑山贼会去而复返,旋即一咬牙,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抬起手中大枪对着那白色闪电拦截而去。
“恩?”
火光中,那道身影微微一怔,旋即再次变换手法,改刺为扫,对着姜易腰间横扫而去。
眼看就要扫中姜易的腰间,这时却突然响起一道兴奋的声音。
“来人可是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