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一阵急促的惊喝声缓缓地从山寨上方传来。
闻听那急促的惊喝声,张仁抬头望着山寨上鸡飞狗跳的场景,脸色阴沉,纵马奔回本阵,徒然大吼道:“何事如此惊慌?”
“头、头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恩?到底何事惊慌?”张仁望着那一脸惊恐,火急火燎跑下山来的一人,询问道。
“回禀头领,山上、山上着火了,起了很大的火。”那名黑山小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张仁禀报道。
“我到是何?原来是此事,你们上山将大火扑灭不就行了,怎能如此惊慌失措呢?”张仁见那下山之人如此说道,当即松了一口气,缓缓的道。
“不是,不是的!头领,山上的大火是有人潜伏到山上,四处放火的。”
“这不可能!”张仁闻听大吃一惊而后望着那人笑着道:“你在说笑吧!此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怎能会有潜伏到山上呢?难道那人插有翅膀飞上来的不成?”
“头领,这也正是小人感到困惑的地方。而且此人不但四处放火,还扬言将整个山寨据为己有。寨里的几个兄弟实在看不上去,前去准备将此人抓住,可是未曾想到,扑向他的众兄弟们没一人是此人的对手,所以小的才下山向头领禀报。”那名下山的黑山小贼,向张仁如实禀报道。
“岂有此理,何人如此胆大妄为?若让某抓住,定要将其剥皮抽筋,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走,众兄弟同某回山!”张仁一扬手中大刀,指着山寨,怒声道。
望着那冒着青烟山寨,在望着准备纵马回山的张仁,赵云催马上前,脸露轻蔑之色,对着他笑道:“怎么?觉得技不如某,就打算退守山上不成?”
望着那上前拦住他,面露轻蔑之色,一脸嘲笑的赵云,张仁恨不得现在就将眼前这小子给活劈了,可是他知道现在他不能,他必须要赶往山上,看看到底是何人潜到山寨肆意放火,口出狂言。
“滚开,臭小子!”
“要某走开也行,只要某手中长枪同意,那么某无话可说!”赵云见那张仁一脸急色,却是漫不经心的道。
见赵云死活不走开,张仁脸上的怒色越来越甚,策马直奔赵云,抬手对着他就是一刀。
“来得好!”
赵云见状,大叫一声,不退反进,跃马挺枪拦住那劈向他的一刀。
“叮!”
两马相交而过,清脆的精铁交鸣声顷刻间响彻天地间。
望着那随同他下山的众人,张仁知道一时半会和赵云分不出胜负,对他们道:“尔等先行上山,全力救火,并想方设法拖住山上那肆意纵火之人,等某将此人解决了,在上山与尔等一起解决那人!”
赵云见那一群人先行离去,心中大急,旋即一勒马缰准备上前阻止他们,却没想到一柄长刀悄悄的将他拦住。
“小子,你不是要与我争个输赢吗?怎么如今却要逃了?”张仁望着他准备拦截的赵云,却是慢悠悠的道。
既然你不惜一切的拦截与我,想和我相斗吗?那么老子就不去了,所幸成全你,让自己战个痛快!
赵云见那张仁拿刚才他所说之话来搪塞他,当即气结,旋即一咬牙,专心和张仁厮杀起来。
“希望姜大哥能够撑得住!”
山上,此刻四处火光漫延,大火熊熊燃烧,看这架势非得将整个大寨烧得体无完肤不可。
望着那熊熊大火宛若火蛇般四处乱窜,众黑山贼仿佛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般狼狈,姜易徒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烧吧,尽情的烧吧,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是啊!昨夜,张牛角带人将赵家村一把大火给烧了,村里之人死得死,逃得逃。如今整个村子从这世上消失殆尽,只留下了一片残垣断壁。
大火依旧在尽情的表演,挥洒着他那奔放的青春,饰演着一副熊火缠山图。
“啊、、、”
“救命!救命啊!谁能来救救我啊?”
“啊,我的腿,我的腿被烧着了,痛,好痛,谁来救救我啊!”
望着那大喊,混乱不堪的黑山贼,姜易嘴角的笑意渐渐收起,露出一抹惨淡。
曾几何时,他非常讨厌厮杀。
曾几何时,他讨厌那种草菅人命的勾当。
曾几何时,他何曾这般冷血狠心?
可是如今,他的心越来越冷漠,越来越无动于衷了。
“是啊!没想到我姜易如今也越来越有当冷血动物的潜质了!”
但若不这样的话,那么在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他会死得很惨很惨。
真正情感的释放,需要有强大而坚定的实力!没有这些,一切都不过是那过往云烟,风一吹,就轻轻的飘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