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罪之身?”赵云望着姜易,见他这么说,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
“嗯!前不久,大哥一时愤怒之下,大闹袁府,将整个袁府闹得鸡飞狗跳,却是将袁家得罪了够!这些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袁家乃是四世三公,为当今世家之牛耳!所以大哥这一闹,却是狠狠的打了世家一响亮的耳光,让得他们脸面尽失。要不是大哥福大命大,在这前不久,救陛下于虎口,最后得陛下赏识,委以重任,只是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这一切都是我不明所以所弄,要不是陛下见我救主心切,不惜得罪众世家,才将我救下。只是这死罪可免,但是获罪难逃,最终为了平息众怒,被贬官职,罚我鬼薪三年!”姜易缓缓的道。
“大哥,这、、、”赵云望着姜易,担心的道。
“云弟,这些大哥都能坚持下来。只是这一走,却是放不下你啊!”姜易伸手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忧伤的道。
“大哥,尽管放心。小弟今日也要回山,等到了山上,定加好好学艺,不辜负大哥的厚望!等日后在下山,到那时小弟定会前去寻找大哥的!”赵云见姜易面露忧伤,郑重的道。
“既然云弟这么说了,那么大哥也就放心了!等到日后,你我兄弟再相见,到那时定要把酒迎欢,不醉不归!”
“好!云谨记大哥所言!”赵云道。
“那云弟,大哥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姜易对着赵云拱手道。
望着拱手抱拳,转身离去的姜易,赵云亦马上拱手行礼,而后望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心中发出一声叹息。
“大哥,日后不管在哪里,云都会前往寻访大哥的!”
雒阳,皇宫深处,张让,赵忠和封谞等人相聚于一堂。
堂内,张让环眼扫了众人一眼,而后响起了他那公鸭嗓子般的声
音。
“诸公,今日将尔等叫来,是有要事相商?”
“哦,但不知让公有什么吩咐?”
“吩咐却是不敢当!我得到消息,那姜易姜兴平如今到了冀州安喜县了,想必没多久就可以到幽州境内了。现在是我们动手的时机了,不知你们有什么见解?”张让望着众人,缓缓道。
“让公上次我等相商此事,不是说派人行刺于他,在祸水东引,嫁祸给袁府吗?”郭胜望着发话的张让,立刻道。
张让望着郭胜,在扫视众人一眼,道:“对!是行刺于他,但是这行刺人选却是要慎重。不然伤不了虎反被虎报复,那么我就得不偿失了。不知诸公有何意见?”
“让公,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一合适人选?”封谞望着了张让一眼,起身道。
“哦,不知谞公是何人选?”张让闻听,扭头望向起身说话的封谞。
众人闻听,纷纷侧耳凝听。
“此人生长于豫州汝南,从小喜任侠,有勇力,好击剑。前不久因州郡里的豪强巧取豪夺,一时不愤,将其一家老小都杀害了。
如今被整个州郡所通缉,在前不久他独自逃到雒阳,准备逃亡关外,不想被咱家碰到,正好命人将其抓住,一直关押在府上,只是不知此人如何?”封谞望着众人,道。
“哦?如此看来此人倒是很好的选择了。”张让望着众人,询问道:“诸公对此有什么意见?”
“让公所言甚是,此人却是最好的选择!”赵忠等人纷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给谞办理了。若有什么需要就对咱家说!”张让低头沉吟,而后抬起头望着封谞道。
封谞见张让将这件事交给他,也没有多说什么,遂点了点头。
“既然此事解决了,那么咱家有一言要说明。”张让见封谞点头答应,遂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眼光环扫众人,道:“诸公,今日之事出自咱家之口,入尔等之耳。若日后咱家听见有什么风声传出,那么到时休怪咱家不讲昔日的情面,心狠手辣!”
“让公放心,此事我等绝对守口如瓶,若有泄露,我等不用让公动手,自愿请死!”众人闻听张让此语,立刻保证的道。
“既然如此,那么诸公都散了吧!”张让望着众人一眼,缓缓的闭上眼睛,道。
望着闭眼沉思的张让,众人纷纷对着张让拱了拱手,错落有致的退出房舍之中。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房舍之中就静悄悄的,只剩下张让一人闭目沉思。
良久,闭目中的张让缓缓的睁开眼,抬起头,发出悠悠的叹息声,而后走出房舍,渐渐的消失了身影。
皇宫不远处,封谞从张让那里出来之后,就独自一人坐上马车,让随行车夫驾车往府中走去。
车上,封谞闭目养神,回想着张让所吩咐的事情,而后脑海中不自觉的浮出一道人影,封谞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既然这一切都让我来做,那么对不住了诸公。毕竟你们死,总比我会死好!”
回首望着皇宫深处,封谞嘴角渐渐的掀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车夫,速度在快点!”
声音刚落下,马车外扬起了尖啸的马鞭声。
“驾!”
“驾!”
大街上,铁蹄踏出,车轮滚动间,溅起了阵阵尘埃,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