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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螳螂黄雀,轿中之人女儿身(2/2)

家圣剑‘断罪黥邪’,只可惜屡屡不能得手,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刑城武库之中取走‘铁血策士’谭清河的随身佩剑。蔺无咎本以为今日能全其功于此役,可在荆三娘三言两语之下,那本以为必胜的心却也不由得不动摇三分,朝着红色鬼轿之中顾寒泉道:“顾先生此地之事已了,还请你随我在转驾学海,我倒要看看到底谁人是螳螂、谁人又是黄雀。”

    红色鬼轿之中顾寒泉还未开口,便听荆三娘道:“蔺先生若是心中担忧稷下学海战况如此,何不亲往一探,今日蔺先生举事欲倾覆稷下,只怕所倚重的非是我泉下众人,借五部执令送葬突袭稷下的这支奇兵想来才是蔺先生真正的实力所在。”

    蔺无咎见顾寒泉旧未答话,语道:“无咎心知顾先生乃是多智之人,若是让一女子三言两语便挑拨彼此之间关系,顾先生切莫忘了,胤国初立之时,狄胡以五万军马围攻稷下学海,三月犹不能下,而今日稷下倾覆也不过是一夕之间,先生若是亲手缔造此等不世奇功,又有谁能不准先生为‘泉下真主’?”

    蔺无咎此言一出,荆三娘也不好再多开口,可说蔺相如这一番话是道出了荆三娘心中所想,荆三娘嘴角含笑,朝着红色鬼轿看去,良久之后,便听轿中顾寒泉道:“蔺先生所言不差,不过此时我泉下中人也是久战力疲,不如这般,蔺先生你且先赶往稷下,我泉等在此歇息半个时辰最后便到。”

    蔺无咎脸色一寒,语道:“如此无咎在稷下静待顾先生大驾。”言语之中虽是大有不满,可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发作,可说顾寒泉这一番说辞既是信守彼此双方承诺,却也以半个时辰为期限,避免真如荆三娘所说成了蔺无咎‘驱虎吞狼’的角色。

    心忧稷下战况蔺无咎也不再多言,起落已经实在数十丈之外,急朝稷下学海而去。可说在和程无逸激战之前,蔺无咎心中丝毫没有‘斩儒’之计划失败的念头,甚至和荆三娘交手自己也是占了上风,可荆三娘三言两语之间却让蔺无咎生出些许担忧来。

    蔺无咎足不点地一路疾驰,心中也在不断思量,不断的对比着双方战力种种,心道:“刘易阳、卓希云等人虽是赶回稷下,可三位敕使击技不再我之下,便是加上一个明勋公子,也绝无失败之可能,除非…除非…”想到此处心中忽然一颤,随即看着稷下学海方向冲天的烟火之色,随即自言自语道:“当年所定之约还未至,释宗、道门皆未入世,此时还不是他们出关之时。若是提前出关,有怎能容得下瀚海被焚。”想到此处蔺无咎心中稍安。

    此时蔺无咎已走,场中余下多是泉下中人,还有些许稷下儒生护卫在文翰林尸身之侧,生怕泉下众人亵渎文翰林尸身,可不远处稷下学海之中火光不息,一天之内儒门秩宗反成叛逆,一时之间让这些儒生心中失措,此时若说是众人护卫这文翰林的尸身,倒不如说中学子反倒是想从文翰林身上得到一点希冀。

    方才‘黑白伤司’兵刃遭程无逸毁去,此时心中有怒,慢慢朝着众儒生而来,其中一人狞笑道:“到了此时,看还有谁能救下尔等。”只见‘黑白伤司’一扬手,一团密密麻麻宛如蚊子一般的虫豸朝着中儒生飞去,正是苗胡纹黎巫罗之中的役蛊之术。眼见中儒生即将遭厄,却听仇师良清呵一声道:“敕!”,眨眼间方才还朝众儒者飞去的虫豸竟都萎顿落下。而掉落到地上的虫豸形如蚂蚁,虽是全身无伤却皆已是死物,皆死于仇师良‘浸寒六式’冻气之下。

    ‘黑白伤司’眼见蛊虫横死,异口同声斥道:“大胆!”两人错身而上,便欲夹击仇师良。荆三娘身形倏忽一动,身形如白驹过隙一般游到其中一人身侧,眨眼之间已是挥指戳在一人胸口,而另一人还未及反应,荆三娘便以手中‘息红泪’刀柄点到那人背心之上,正是‘烟萝疏影’的身法,荆三娘轻笑一声道:“好个‘黑白伤司’,顾先生还在此处,何时轮到你等发号施令。”

    这时却听红色鬼轿之中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道:“妍姨,其实你早就知道来的是我对不对,若来的是爷爷,方才那个使剑的儒者你可救不走,呃…还有,妍姨你几时才肯教我这‘烟萝疏影’的轻身功夫,我来的时候还听爷爷说你要把‘息红泪’传给那个什么‘泉下真主’,为什么不舍得传给绾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