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尘飞身掠出知节殿,放眼望去眼中所见却是另一番世界!稷下学海六部建筑依旧雄浑壮美,可此时有儒门龙首之称的稷下之内却是惨呼声不断,自己进知节殿也不过片刻功夫,可此时在的稷下却像是在绽放着浓烈、血腥的恶之花,沈彦尘但觉喉鼻之间似乎都是腥咸的气息。
那日初来稷下学海沈彦尘本还想着好好瞻仰千年儒风,体味着儒门浩然,可朗朗乾坤之下一声声的惨呼划破天宇,血液鲜红,立世千年之稷下此时却成众儒者之丧身处!伏在沈彦尘背上的绮云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场突如其来屠杀,可此时自身心脉为玄武敕使内劲所侵,一脸的悲愤一时之间却也动弹不得。儒门千年之圣地此时却成人间之修罗场,沈彦尘也发现这群众儒者虽是手执长剑、良弓却毫无还手之力,显然早已中毒在身,而身着黑衣,头戴假面的入侵者就像是冲入狼群的虎狼,手中兵刃便似猛兽之巨爪,恣意之间便刺入众儒者身体之中。[]
虽来稷下学海数日,可起先为养伤避居洗墨湖,再后来更为蔺无咎囚禁于衡芜院,沈彦尘对这稷下学海地理环境却是陌生非常,开口问道:“绮云姑娘,你可知道稷下之中哪里还有藏身之处?”却见背上绮云毫无动静,转头看去原来悲愤之下,因内腑受创绮云却是晕了过去。
沈彦尘轻叹一口气却是急忙朝着洗墨湖方向而去,其实在少年心中本还想将绮云安置在九龙蔽渊之中,可心中有想到白诚轩乃是为稷下所囚,却也不敢将绮云带往白诚轩出,只得依着记忆中曾和程无逸走过的那条路朝着洗墨湖而去。
一路之上只见中儒者虽是有心护卫稷下,可怎奈一身劲力不受驱使,竟是以血肉之躯硬拼黑衣人手中兵刃,看到此种场景沈彦尘心中也是一疼,去也不敢多做停留,心知若是遭入侵者围困,只连自己和绮云性命也得丢掉,忽然,半空之中却是一阵‘霍、霍’巨响之声,‘噌’的一声一柄竟是插在地面之上,挡住沈彦尘前行脚步,而四周正自围剿众儒生的入侵者也是停下动作,朝着插件之处致礼,似乎在迎接某个大人物的到来,齐声道:“鬼蝙卫拜见西方天白虎敕使。”
不远处一人沉声道:“小娃儿你倒是有几分不简单,竟能在知节殿中从玄武敕使手中得脱。你也不用再东躲西藏,可我之行事唯有四字‘横道肆境’而已。”沈彦尘心中一沉,既有‘西方天白虎敕使’之名,只怕是和知节殿中所遇玄武敕使一般武道好手。
沈彦尘心知又败无胜,只得抢先出招,只见一点星火之色自右手手指只见暴起,‘烬中星火’一招旧劲未全,再变招而出一式‘火燎星野’,直朝远处那缓缓走来之人刺取,两招皆是‘心火之招’中的极招,可面带白色虎纹假面之人却是轻笑一声道:“有胆色,可惜还差得远!”隔空一掌,掌力劈空而来,竟将沈彦尘两式剑招劲力消于无形之间。
沈彦尘心中一惊,暗道:“只怕此人武道击技更在知节殿中玄武敕使之上!”其实硬要说这三人武学孰高孰低却也不大容易,只不过玄武敕使所学‘虚危真武’多众摄灵和守御之道,而论起杀伐攻势却略略不及这白虎敕使的‘横道肆境、一剑破哉’,而释宗遁隐尘世已尽六十余载,不说是沈彦尘,便是当日,天门四敕使围杀‘配水剑子’商恨雨,便是白虎敕使一剑斩下商恨雨之一臂。
一掌消沈彦尘俩剑之威,白虎敕使道:“如何!以剑而论,在本敕使眼中神州九陆也不过一个商恨雨而已!”右手一张,那插在地上的长剑飞回手中,续道:“本敕使之剑法名破哉,今世诸子百家之中,能入我眼中的剑术也不过稷下配水、刑城罪己而已,而你所学剑术完全不知所谓。”
当年天门之先坐传四方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