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阳道:“不消三十掌,在一掌定彼此输赢!”右掌未撤,左手却是朝天一举,斥道:“儒风鼓天霆”。一声巨响那举起的左手之上蓄那紫电雷霆竟是朝天而去,天际顿时滚雷响个不休。
‘玄武敕使’语带讶异道:“你竟不惜以身试雷,冒着受‘雷霆锻体’之危,行此‘引天雷’之术!”自入云烟浩渺以来,神秘的‘玄武敕使’皆是一脸震惊,可此时却是泛起一丝未曾有过的慌张来。
昏暗的天空竟同时劈下数道落雷,一时间间电闪雷霆映的夜色之中的稷下霎时如白昼一般,而这道道落雷却是全打在刘易阳高举的左手之上,一旁有出身‘御部’年纪教长的儒者看到此景,不由高叫一声道:“一掌纳风雷!没想到…没想到刘师哥竟然已练至此等巅峰处,百多年来我稷下‘御部’也不过三五人能到此等境界。”欣喜若狂的儒者此时处在背对刘易阳背后,他却是不曾看到伴随着落雷不住的落下,刘易阳的脸也越来越见煞白,隐隐间耳中已然有血迹渗出,脸上皮肤也是不住抖动,一看之下便是忍受着莫大的疼痛。
‘玄武敕使’和刘易阳几乎是面对而立,那双诡异的‘虚危之瞳’看着刘易阳,语道:“在我所遇武者之中,你虽非是击技最高之人,可今日却带给本敕使前所未有的压力,你既不惧‘雷霆锻体’毁你一身武道根基之危,本敕使也成全你这份搏命而为,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威不可撼动。”不举不动之间,周身在起一层罡劲,形如龟壳,其内更有气劲游走全身上下如一条灵蛇环绕周身,随即对这刘易阳续道:“来吧!让本敕使一看这传闻出自昆仑之上‘霄雿之野’的‘雷霆战意’到底无核了得。”
刘易阳那擎天高举的左手不断的经落雷轰击,此时也已然到了极限,怒吼一声道:“激雷削千锋,万里飒雷霆。此为第三掌——千霆万里!”左手当空一舞,那纳于掌中雷电顿时如霆龙游走一般,刘易阳挥掌朝着那凝滞在‘玄武敕使’胸前的‘七芒星’拍出,无尽天雷之威压就此侵略而来,周围一干儒者和鬼蝙卫只觉这一击之前声如雷,可一掌挥出却是动静分明,那耀眼之掌中雷劲和神秘的‘七芒星’相触之时,竟以‘玄武敕使’和刘易阳两人为中心,卷起狂风、响彻雷霆,两人十丈之内电光自成天地。
刘易阳一掌‘千霆万里’如无坚不摧的矛,而‘玄武敕使’胸前‘七芒星’却像是无坚可摧的盾,一时间竟是电光和黑色僵持,两人争锋之下引动的地面倏忽震动如地震一般,可偏偏在两人十丈所成天地之中却是静寂无声,或者说因两气场交错之故,所处周遭空气也已经难以承受这种压力。
矛和盾僵持、不可败的互不相让,就在这十丈之地的静寂之中,却慢慢透出细微的碎裂之声,那凝聚在‘玄武敕使’胸前‘七芒星’黑色的线条却开始显露出离散之像,那线条所蕴本就是由奇怪的细小毫微的文字构成,而慢慢那些隐藏在线条之中的文字开始出现扭曲,渐渐露出逸散而出的态势,那构成‘七芒星’的黑线上就像是一滴墨水忽然落入水中,渐渐开始越来约淡。
‘玄武敕使’见状运指在出,而在出指之前却是暗用右手拇指在中指指尖之上划出一道伤痕来,鲜红之血液顺着创口留出。指动如风在非是补齐原来黑色的‘七芒星’,而是勾绘出一个血色的‘七芒星’来,而这两个颜色各异的星痕却呈现出一正一逆的形态,顿时原本的颓势不再。
血色的‘逆七芒星’才出现不久,刘易阳也是沉声呵道:“谁言儒门无武力,求仁存礼亦风雷!”只听‘呲’的一声竟是刘易阳手掌虎口撕裂,可掌中多攒内劲也于此时而出,一声碎响如破琉璃,方才还自僵持,可猛的那一红、一黑两个‘七芒星’却都碎裂归无,刘易阳掌力不撤,终于是击在‘玄武敕使’身上,瞬时那十丈所成之小天地消散,只见刘易阳左右击在‘玄武敕使’胸口之上,而‘玄武敕使’身形微微一晃,可终究没有退出半步之地,凭着那一身护体罡劲终是承住刘易阳这撼天动地一掌。
空中还有嘶嘶的电闪之响,可两人一番交手的结果却是‘玄武敕使’三掌之后未退一步,刘易阳缓缓转头,看着汹汹烈火之中的瀚海,语带无奈道:“三掌既毕,是我败了!”而方才刘易阳一掌似也耗费‘玄武敕使’莫大气力,片刻之后才听‘玄武敕使’道:“既如此,还请刘先生不违你我彼此约定,本敕使敬刘先生武道击技必不会多加为难。”
‘玄武敕使’话音刚落,却听不远处有一人道:“输的人明明是你,方才最后一掌是你为卸雷劲退了半步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说话之人少年声音,正是和绮云返回稷下的沈彦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