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合着他手中‘破哉之剑’也发生‘异变’,那剑脊之上竟似显露出奇形怪状的黯色纹印,其形状形如一颗树一般,而在表里剑身又显出金色的四个古篆之字——苦、集、灭、道。
只见‘白虎敕使’手中之剑非是朝向沈彦尘,而是拄剑往地面刺去,那本已经四分五裂的地面顿时现金色的巨大卍字,沈彦尘心中已经已然明白,这‘白虎敕使’定然是出自梦中所见神秘圣僧一脉。金色卍字如轮,以是‘白虎敕使’手中只见为中心,在地面之上不住延伸、旋转。片刻间,不止是沈彦尘,便是一旁的绮云和刘易阳也被纳入这旋转不绝的卍字金轮之中,在那金色光华从脚下闪过之时,在那一瞬,沈彦尘的心忽然觉着空,那时说不出的怪异之感,然后才发觉,这怪异来自于——‘静’!
息兵堡武学之根基‘心火之力’可说最是能提升人五感之能,此时此刻,沈彦尘全身内劲运之周身,他听不见任何声音,沈彦尘心中惊骇非常,自身所处竟是万籁俱静,而‘白虎敕使’在发动此术之后却是不再动作,沈彦尘就此放眼看去,看着静立不动‘白虎敕使’,只觉眼前的‘白虎敕使’周身也散发这金色的光芒,自身所处之境呈寂灭之态,眼中所见执剑之人无喜无悲显露庄严宝像。可在这庄严之下却是有着隐隐而动的悸动和不安。在衡芜院沈彦尘曾见识过蔺无咎的那儒门‘有威可畏’的大压迫,但那仍然是自儒门‘礼仪三百、威仪三千’而出的威和畏,但儒门之中‘有威可畏’的是和‘白虎敕使’所展露的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时却听万籁俱静的世界中,一人开口道:“万法皆是罪,诸相无本来。四谛开寂灭,破哉断尘愆。欢迎你们来到我的‘寂灭净土’,今日便叫你三人知道我手中之剑为何名为‘破哉’,在这‘寂灭净土’之中,无佛、无法、无众生,唯有四谛断业、天地破哉。”
沈彦尘额头上汗水汗涔涔而下,为了和叔叔的三年之约,自己也见过不少武道击技好手,便是叔叔也未曾对自己提起这等情形,这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诡异莫测的境况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
即便同在所谓‘寂灭净土’之中,一旁绮云和刘易阳所遇境地也是不同的!
在万籁俱静之中,当听见‘白虎敕使’念叨‘万法皆是罪,诸相无本来。四谛开寂灭,破哉断尘愆’之时,绮云像是看到了具象化的仙境、佛国幻界,心知其是虚假,可幻境却是如此的庄严华美,但心中却升腾出皈依之念,儒门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绮云看着云烟之中的仙人宝相心中生出敬畏,不同于儒门之中所学的天地纲纪、人伦之理、立身之本,此时所见庄严宝相,就像是命之归处,如此岸、彼岸之别,你若不信便有果报,庄严华美可在眨眼变成莫测劫难,陷万劫之不复。
绮云觉着在那卍字金轮流转的幻境中,自己所学儒门之理在瓦解、消散,唯一剩下的是空!
在‘白虎敕使’口念‘四谛断业’之时,刘易阳已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方才和‘玄武敕使’三掌之约已让他没有破此‘寂灭净土’之力,看着身旁绮云一眼,“即便绮云已然是我稷下之中的武道好手,却也没有能力破此‘剑域’之能,或许稷下学海这些年真是‘稍沐承平堕安逸’。”有望了一眼了沈彦尘也是眉头紧皱,心道:“即便是沈姓少年天资不差,可毕竟和‘白虎敕使’的境界相差又太远。”
刘易阳长叹一口气,却是在流转的卍字金轮流转的‘寂灭净土’踏前一步,朝着‘白虎敕使’开口道:“纵是有伤在身,可若是‘风雷剑戟’在手,你非是我之敌手。”豁然间在刘易阳周身‘浩然之气’奔涌不绝,儒者迈步而行,一步一步朝着‘白虎敕使’所在之地迈步而去。
在一旁的鬼蝠卫和幸存儒者眼中,只是片刻,只有片刻之时,他们不明白为何场中四人皆都不动,沈彦尘呆立当场全身之上汗水涔涔而下,而那名颇为美貌的女子似乎双膝微屈竟似难以站立,三人之中只有刘易阳似能行动,儒者缓缓踏步而上。
狂笑一声‘白虎敕使’道:“儒者不差,可你有伤在身,你我皆是渐窥‘天武’之人,当知此举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纵使你拼尽全力,可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等待三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心神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