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中削下绮云双足。
绮云手中‘星霄飞羽’略微一旋,想接着交兵之力退身,可一剑下挑不料‘破哉’力强,眼见‘破哉’锋刃晃晃而来,竟是一时把握不住自身平衡,忽然绮云之觉一人手臂揽在自己腰间,正是沈彦尘,而这时‘白虎敕使’也是一掌飞击而来,但见沈彦尘身在半空身形一扭,朝着绮云急忙道:“快使‘萦空星隐’!”
在‘玉衡剑术’之中,这‘萦空星隐’本为追击之招,绮云心中虽是不知沈彦尘为何要自己使这一招,可手中‘星霄飞羽’已然出手,却见绮云一招‘星霄飞羽’刚刚使用,沈彦尘却捉住绮云手臂,却是一招心火剑式‘星灭光离’,随即沈彦尘怕这两招让是抵不住‘白虎敕使’攻势,轻轻将绮云往后抛,自己确是以‘石火光中寄此身’之身法略上。
‘白虎敕使’本欲将沈彦尘斩杀剑下,可忽的却见两道剑气此消彼暗,一隐一现、两相变化招自己而来,手中‘破哉’一旋,挡住两道剑气,而便在这时沈彦尘却是一脚直踩中门而来,‘白虎敕使’高斥一声道:“放肆!”未曾握剑的左手却是做掌而来,‘嘭’的一声,沈彦尘只觉腿骨一阵疼痛,而此时,‘白虎敕使’已是变掌为爪,抓在沈彦尘脚腕处,怒道:“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左臂一舞,竟是将沈彦尘整个身子轮了起来。
就在这时,刚才落地的绮云手中之剑也救援而来,剑影双分,一取‘白虎敕使’心窝,一取其左腕。
看到此等情形,一旁丝毫没有出手之意的‘玄武敕使’眼中却是一亮,心道:“莫非…莫非…”而‘玄武敕使’心中却是想起那‘玉女乘槎待犯斗,绮兰霓裳凤求凰’之语,多年之前,他曾听先坐品评天下剑术,虽是将稷下‘配水剑诀’、法家‘刑剑罪己’并列天下剑术鳌首,可却也屡次提起两道合击剑艺,其中之一便是所谓‘凤求凰’,而与其起名的另一套剑术便是‘璇枢’,又说一套‘璇枢’最后几经转折最后却是落入稷下之中,不过此剑术最后却不知为何之留下女子所习的部分,更是改名为‘玉衡’。
‘白虎敕使’剑剑芒急来,手中‘破哉’再动,可剑出太半,却见身形被制的沈彦尘探出左脚直探‘白虎敕使’右肩锁骨所在,心中此时便是硬手沈彦尘一脚,但‘白虎敕使’武技多在剑术之上,却也不敢冒着锁骨被创之险,直得放开沈彦尘脚腕,却在放手之时忽起一脚,只见沈彦尘倒卷飞出,可立时便站定身形。
其实沈彦尘早知其非时善,见‘白虎敕使’肩头微动,便是以将双手相合挡在心口处,要知人若动脚之时,必要耸肩,而沈彦尘出身的兵家武学,可说皆是源自以战阵之杀人术,因此才能从这细微处看出端倪。而绮云见沈彦尘无恙,虚皇一招,也是掠身而回。
匆忙只见两人对看一眼,沈彦尘忽然觉着眼前绮云一阵耀眼,这感觉不同于那时‘洗墨湖’湖底密室之时的‘知好色而慕少艾’,而是有种数不出的契合,而在绮云眼中也有着灿烂之光彩,临此危局,两人匆匆一眼,两手对敌虽是险象环生,可却在心中都升腾齐一种依托,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快乐感。
‘白虎敕使’看着眼前的沈彦尘和绮云,心中也在琢磨,按说这两人说是对手,便是合力也难接自己一招之能,可为何彼此救援,相互辅助竟有此等能耐。
这时,却见不远处一高一矮两条人影急速掠来,身高如塔之人手执九节鞭,身材矮小之人拿着分水刺,两人来到广场之上,也不理会战况如何,而是俯身于‘玄武敕使’之前,那身材矮小之人道:“回主人,属下两人以主人所授之法穿过衡芜院之中奇阵,随后进入九龙蔽渊之中,但其中早已空无一人,想来白诚轩已然为他人所救。”随后,那身材高大的汉字送怀中取出两截断链,正是九龙蔽渊之中囚禁白诚轩的九道锁链。
‘玄武敕使’接过断链,举起其中一条,道:“这条锁链略微粗些的,怕是困在白诚轩肩胛骨之上的锁链,‘青龙敕使’便是以此行‘子午流注’之术,但以此锁链错口看,只怕者锁链方才断开不久,埋肩胛之上的锁链比之另外七道困身锁链更加坚固,能断另外七道锁链之人九州六国之间人数不在少,但观此截面光华,宛如刀切而成,到底是何人竟有此等能耐。”‘玄武敕使’心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心道:“图谋救走白诚轩只怕也是惦念那《黄泉谱》,难道说今夜稷下学海之中还有其他势力之高手窥视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