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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之逆刃,前尘之重不可载(1/2)

    周子期那面有刀疤的头略略一扬,开口说道:“当年‘振衣社’之变局也非是三言两语可道的清楚,但你所言说帝君曾颁下‘血脉禁绝’之令却是真有其事,而这不为别的,只因任谁见那时沈振衣所施之能为也要心惊,我虽平生不服他人,可也不得不说沈振衣之武道击技近乎陆地神仙,我也曾见过息兵堡中有数好手,可他那武技已然说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不为过,可说是在武道之中另辟蹊径,那招式之间竟像是能将诸子百家击技融于其中,出手之间可说是全无章法可寻,人常说三十年前‘避风塘’一战乃是近百年武林未有之惨烈一战,可对于如我一般曾和沈振衣交手之人来说,那…那就像是凡人在弑神。”

    只见周子期将手中巨剑缓缓举起,剑锋直指白诚轩和沈彦尘,说道:“可曾看到我手中巨剑中央那一截小小豁口,当年若非此剑格挡,只怕我早已丧命他手,而我脸上这道刀疤便是他赤手劈砍而成,…那一战之恐怖已然超出武道之范畴,如此恐怖如斯之人,或许可说那时的他已然不是人!以‘血脉禁绝’断其后嗣可说是当年参与一战之人皆有之想法,我不愿再见世间有此等人物出现,只因他之存在可说完全破坏吾辈所建立世间之平衡,武林之中传言有‘天武不履尘’之说,其实百年以来,真正展现出此等能力的只怕也只有沈振衣一人。”[]

    白诚轩冷笑一声道:“你们是畏惧了。”

    可沈彦尘却也觉出白诚轩这言语之中说的是真实,非时在轻视周子期,就像是再说着平凡人皆有之畏惧心一般,如兔子畏惧豺狼,如鼠畏猫、如人畏虎的真实。

    周子期回道:“是畏惧了!所以那一句‘血脉禁绝’便是防微杜渐,今夜便是背负欺负弱小之名,老夫也要将他一剑斩杀!”一个杀字之后,周子期便一跃而起,跃起之时手中巨剑连招劈空而出,心知白诚轩之能为,所施展也是‘王制剑法’之中取狩猎山河之连击,众儒者皆是学过这‘王制剑法’,自是认的这四招一位‘春搜’、二位‘夏猎’、三为‘秋狝’、四为‘冬狩’,此四招取得便是天子围猎山河之意。

    白诚轩手中无兵,可双掌之间黑色‘祲氛内息’凝而不散,巨剑走开合之势,所取的便是王之威势,一时场中俱是巨剑鼓风、雷做之响,竟是将白诚轩、沈彦尘两人裹挟其中,帝王狩猎山河犹有网开一面之大度,但周子期却是已将四招渐渐聚拢为一,四招合围将成‘天下四面皆如吾网’之势,网中无赦生之恩,只余尽诛之裁决。只见原本开合四面之招已合而为一,周子期手中大剑如巨蟒翻腾,摇身摆尾之间或滚窜、或缠绕,分明是要以无隙之围,一举诛杀二人。

    若在旁人看起来白诚轩、沈彦尘所处的境地是危险的,可沈彦尘却是丝毫没有这种感觉,他能看见周子期那已成捭阖之势的‘王之威势’,可那王之锐利、凛烈却是丝毫不觉,只因在他身前有着一个身穿玄衣的老者,场面之上的是被动的,可白诚轩立身在前却给沈彦尘一种踏实。

    忽然,听白诚轩大声语道:“以王制之威,成围猎天下之阵势,或逮飞禽、或捕走兽,亦或者以天下黎民为猎,可还有一句‘匹夫之怒,能敌万乘之国’。霎时之间,白诚轩那双手一交,在错开之时的那一霎那,沈彦尘分明看见了‘刀’,那是以‘祲氛内息’所成之漆黑之刀。

    刀,刀光。

    在这王制所成围猎之阵势下,忽然阵中却是现出一抹绮艳的刀光。在那一瞬之间刀光如漆黑如墨,而也是在那那一瞬,王制所成围猎天下的‘王之威势’也土崩瓦解。

    一旁荆三娘见此情形,忽然出声惊呼一声,道:“计都刀!”在泉下的传说之中,围猎三大宝具之中的‘计都刀’会是‘溟主’之最强战力。而早已运起‘虚危之瞳’注视战局良久的‘玄武敕使’也暗自低语一声,心道:“‘北辰帝阙’预言之中的天之逆刃啊!”

    在另一边,刘易阳、程无逸、宸素心、绮云等人也是听见了荆三娘那一声惊呼,众人虽是不曾明了这‘计都刀’到底是何物,可身为稷下之儒者却也听过‘计都者,灾妄之所出,隐覆星野,逆三天星轨而动,朔望掩日,既望噬月’。能以此为名,‘计都刀’绝非凡物。

    沈彦尘看着白诚轩右手之上凝而不散的‘祲氛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