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妻子抱起身来,随即扯下身上衣衫竟是将孩子腹在背上,那双眼之中满是血红,看着众人问道“为何,为何,为何要逼我啊!”,场中好手看着谁也不敢上前,就在这时那帝君身边‘三从四卫’终是赶到,这七人本就算的上是击技之中的翘楚,这次有备而来出手就是必杀之阵,那三从使得是“佐臣侍”之阵,四卫结的是“恩理节权”四制之阵,那是开胤之时帝师宇不凡所创的绝杀之阵,可沈振衣竟视若无物,一手抱着妻子竟是单手和‘三从四卫’相抗,那场恶斗竟斗了两个多时辰,那‘三从四卫’终也是奈何不了他,最后也是刀剑往他怀中妻子和背上儿子砍去,那时或许他妻子怕已经身死,但背上孩子却是哭个不停,最后终是被‘三从四卫’所创,那三从手中三把长刀砍在他腰间,四卫所执的剑刺中他双腿,这时他喝到“跳梁小丑,岂堪一击。”全身气劲爆冲,‘三从四卫’手中兵刃竟是为他震断,七人也被震出数丈。他也和疯了一样大笑起来,随后右手却是一掌击向天空,只听得众人头顶天空闷雷滚滚,天雷鼓荡半晌不休,一时间那竟像是天、人相争之景。”
蔺无咎、‘玄武敕使’、‘白虎敕使’听到此处心中皆是一惊,眼光却是不由的瞧向一旁‘朱雀敕使’,当年之事其实北辰帝阙也是暗自参与其中,而亲身参与其中的便是‘朱雀敕使’,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当年一战竟是如斯恐怖如斯。
白诚轩道:“论起武道击技振衣你仍是走在我前面。”言语中带着羡慕,更多的却是惋惜,以周子期所叙,白诚轩知道只怕那时沈振衣已然是踏入‘四阶论武’之中的‘贤阶’。
周子期对着沈彦尘道:“你既是沈振衣之子,我也是有必要将这些说给你,那一掌之后他抱着妻子竟是哭哑了声音,而背上孩子也是哭个不停,但‘血脉禁绝’之下便是那孩子也难逃一死,不过众人心中怕是都在害怕再出一个沈振衣吧,‘三从四卫’终是试探这为了上去,可就在那时却是一生清啸,竟是刀光如匹而来,电光石火之间身影一闪那孩子便被人救走,以我想来只怕那日出手之人该是沈子敬,他虽不敢为了一人堵上息兵堡基业动手救援,可也不忍见你丧生吧!”
就在周子期这话刚说完之时,沈彦尘忽然开口道:“…丧生?…丧生?…不!我那日不死,今日也不会死,我…我要…报仇的…我要…报仇。”白诚轩刚开说叫一声‘彦尘’,却听沈彦尘道:“白伯伯,你别拦着我,今日此地,就让彦尘放肆一时吧!不为别的,为了护我、爱我的妈妈,还有那个未曾一见的父亲。”
白诚轩一时竟是不知如何去反驳沈彦尘,周子期却出声道:“若是你想报仇那便来吧,而我不会因为你尚自年幼便手下留情,为了这得来不易之承平,今日之心,和当日于你父对敌之时一般。”只怕是谁也料不到沈彦尘会出言挑战周子期,程无逸出声道:“还请周师伯手下留情。彦尘生性良善,为何…为何定要向他出手。”
在另一侧绮云手中那如丝绸的‘一念之贞’竟是骤然发动,她攻的竟然是周子期,更是高声道:“彦尘快走,你不是周师伯的对手。”绮云出手之时本就是心情复杂,而方才出手,一旁刘易阳手中‘风雷剑戟’已是阻住其去路,绮云不备之间已然是为刘易阳所制,刘易阳怒道一声:“绮云…这些年圣贤之学你倒是白学了!”横切一掌竟是击在绮云颈背处,绮云只觉眼中一花,努力着朝着沈彦尘看去,模糊中她看到沈彦尘手持自己的‘星霄飞羽’朝着周子期冲了过去……
稚子执剑…为复前仇…
白诚轩看着举剑冲锋的沈彦尘,他不由得想起沈振衣,想象着那日怀抱妻子、被负幼自的情形,心知更是晓得,当日沈振衣那朝天而发的一掌,那是和今日沈彦尘稚子执剑一样的…恨!——那是为世事所逼迫的恨意难消!以白诚轩之龄,老者知道所有的恨都会渐渐变为愤怒,而愤怒的火焰总是伤人也伤己,白诚轩心中担忧沈彦尘的安危,可老者知道,此时少年更是需要狠狠的去宣泄这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