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空之上的灿烂耀眼却是伴着那生死相搏、剑身加颈。
只见半空之上一阵火光爆裂,竟是晃的众人一时眼花,待及分明之时,却见沈彦尘竟是以手中‘星霄飞羽’为剑尖,以自身为剑身朝着周子期扑去,所谓挺身击刺也不过如是,而周子期却像是待着这一剑,只听他大声高呵,竟是左手一把抓在那‘星霄飞羽’自上,手掌之中紫电霍霍作响,这一手‘御雷成兵’比之刘易阳那是更见精妙。一举擒住沈彦尘手中利剑,周子期那右手之上大剑而顺势而下,取得便是沈彦尘脖颈,缠斗至此周子期杀心已盛,而更为重要者少年这一名搏命让他觉着敬畏,可敬畏之余更觉遇害无穷,若今日此地他不死稷下,来日为这那沈振衣之仇,只怕又是一个沈振衣在世。
手中之剑为周子期所制,试了几次皆抽之不出,眼见周子期剑锋销颈而来,沈彦尘眼中赤红猛的一盛,双手之上竟是着力将剑身往前送去,‘噗’的一声,这剑尖已然是刺入周子期肩头,而围避这一剑,那手中削砍一剑也不由得失了把握,竟是以剑身拍在沈彦尘背脊之上,登时少年口吐朱红,半空之上血雨洒洒。
周子期未曾料到沈彦尘竟会如此破招,那擒住‘星霄飞羽’的左手紫电在催,竟是顺着剑身而去击在沈彦尘身上,沈彦尘那执剑的手本是虎口开裂,此时再雷噬登时一阵焦臭,可如此境地沈彦尘却是不吭一声,周子期低头可见少年那双眼,此时已然是赤红如血,纵横江湖许久,何曾有少年之眼如此让人心生畏惧。周子期心中忽下一个决断,此时此地,一定要杀了这个灼眼少年。
一者眼现赤红,一者面颊覆血,两人对望之间竟是一阵沉默,对视间,周子期缓缓开口道:“天道载兴,既平且昌。百谷为祀,四野咸服。修文备武,神祭是飨。国祚永昌,天下无疆。”一言一语分明像是在说给沈彦尘听,恍惚间,沈彦尘觉着周子期像是在解释着什么,略一思索,沈彦尘清声道:“这就是当年围杀我父母的理由么,为这你的‘天道’而为么,为了所谓的‘国祚永昌’而为么,可凭什么要将这‘既平且昌’放才对他们的欺辱之上,凭什么为了你们的‘大义’,你们就能去伤害别人!”
白诚轩听着周子期口中所言眉头一紧,而伴随着周子期的言语,雷电自生坏绕剑身四周,原本形如‘战马剑’的大剑也现出变化,竟像是要从‘实’专为‘虚’一般。白诚轩低道一声:“这便是周子期你的‘领域之力’么,为了当年一个孤雏,你竟不得不使出极招了么?”白诚轩手中‘计都到’似乎也感受到这股沛然如斯的‘领域之力’,那形如流质的刀身一阵跃动,隐隐有跃跃欲试之意。就在要出手救援沈彦尘之时,白城轩却突然顿住了身形,面色微微一变,开口道了一声:“火…!”
周子期一剑如虚如幻,那巨剑从实化虚竟像是‘雷龙’,一剑而出,那时落雷滚滚、霹雳不歇而来,如龙张口欲噬人,一剑之力像是汇拿上古、洪荒之力,就像是自无数传说之中的帝王、英雄的时代而来,那时一瞬之间,又像是很长的时间,那剑身就像是变成了‘雷龙’,而周子期的‘领域之力’的领域之力便是取得‘王制无疆,如龙如雷’之意,可说再次之前,那‘王制之威’不过如‘蟠龙蛰地’,可此领域一开,那时王制之威便如鱼跃龙门、蟠龙升天,两者非是可以相提并论。
周子期领域之力开启,登时场下众儒者众人心中不知为何都升起莫大的敬畏。可那自沈彦尘身上逸散而出‘妖异之红’竟也在此时崩裂如绽。而在一瞬之间,沈彦尘的头发却也变成赤红之色,整个人也像是燃烧了起来一般。场中儒者皆是稷下之中弟子,而一时间心中都是冒出‘异端’二字,儒家素来将‘中正平和’、‘正气凛然’,可这燃烧这的红,像极了圣贤口中那害世之‘异端’。
王制无疆,如龙如雷!
异端之焰,赤发灼眼!
这雷光、火光皆是忽然的一阵绽放,明亮的像是白昼一般,在这耀眼的光明之中传来一声剑断之响,一瞬之璀璨过后,天空又重新恢复了它本来的颜色,竟是在那交错之一瞬,让人觉得燃烧的瀚海就像是一抹萤火之光,一个身影也从半空之上掉了下来,重重的、狠狠的摔在地上,登时溅起一地的尘屑。
这一场实力悬殊的搏杀,此时终是有了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