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历八七六八年,九月十九,夜,飞云堡。
燕铁塔手持巨斧,傲然而立残破铁门之外,目光阴狠看向那青年将领,许久后方阴沉说道:“好小子,胆敢袭杀我家兄弟,今天我定要教你血债血偿!”[..com]
“哼!”却见那青年将领只将手中长剑轻轻一抖,冷声说道:“自古两军相遇,哪有不死不伤的道理!”在他身后,则是迅速集结而来的守城将士,只是和对面的虎狼之师相比,却显得格外单薄。
燕铁塔听闻青年将领如此话语,怒声斥道:“可又何曾有你这般依靠冷箭偷袭而试图战无不克的先例?”
青年将领缓缓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却是并无此等先例。”实则他心中早已经无能为力,却也不得不依靠这样下作的法子来拖延时日,不然的话,若是那数万敌军攻入城内,后果…怕是不堪想象!
“既然如此,”燕铁塔单手握住斧柄,朗声说道,“那你就不要怪我,让这座城池为你的错误承担责任!”说罢,将巨斧高举,朗声说道:“儿郎们,做好准备!且让这些吓破了胆子的孬种,看看我们如何屠城!”
“杀!”燕铁塔身后一名将领高举兵刃,仰天呼啸。
“杀!!!”所有的士卒俱都跃上马背,等待着他们的将领下最终的冲刺命令。
“屠城?”青年将领心中一惊,手握长剑恨恨朝前翩飞丈余,身形羸弱,却偏偏又有一种异样的稳重,只听他朗声长呼:“燕铁塔,亏你也是一代名将,却做出屠城这般禽兽行迹!”
“名将?那不过是凡世俗人的称呼罢了!我又何尝自称名将?!”燕铁塔冷笑着反驳青年将领的话语,“难道你不曾听闻过么,我驻守西北边境四十五年,但凡敢于作乱的番人,我是如何对待的?”
青年将领呆了一呆,继而说道:“可是…那些人毕竟都是番人而已!而这座城池中的百姓,却是与你与我一样的帝国子民?”
却见燕铁塔古怪一笑,阴沉沉说道:“番人?帝国子民?这些在我眼里和粪土又有什么异常,不过是一群会哭会叫的蠢物罢了!”
“天下百姓,何辜之有,却无端遭你屠戮?”青年将领横握长剑,忿恨说道。
“哈哈哈!”却听燕铁塔哈哈几声大笑,仿佛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只见他怒声说道:“只因我手中有刀,而他们无刀,而你即便身份绝学,今日我也定要你死在这里!”说罢,竟是不容青年将领再度辩白,长声呼啸:“儿郎们,随我冲!!!”
“防备!”青年将领高举手中水色长剑,沉着发布命令,试图用身后胆怯的守城将士,去将对面三千虎狼阻拦。
“杀啊!”声震四野,大地颤抖,三千匹烈马负着三千铁血将士,仿佛远古时代的地狱恶魔一般,疯狂的朝着青年将领等守城将士的所在冲刺而来。似狂风卷云,若虎啸山河,连那苍穹之上的弯月与那漫天繁星,似乎也惊恐于这惊天的杀气,竟是连连躲在黑云之后,不敢出来。
“铛!!!”第一声巨响,是青年将领手中的长剑与燕铁塔的巨斧碰撞一处,两人各负绝世神通,竟是甫一交战便立即交锋一处,而其余诸处也局都燃起战火,一时之间硝烟四处,血流不息。
“轰!!!”一声巨响,却见那残破不堪的铁门处,一道巨大的石门轰然降下,将城外蠢蠢欲动的敌军阻挠,却是飞云堡名闻天下的“守城石”,传说之中那一扇纯由寒铁巨石打造而成的万斤巨门。随着守城石的落下,情况一时之间发生微妙的变化:燕铁塔与三千铁骑虽然身负不世之勇,然而终究不过三千之数,又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城外敌军支援。但守城的一方却又另作他论,此时虽然被困城内不得外出,但毕竟仍有数万将士,纵是这外城的所在,将士亦有万余,以众敌寡,说不得便势必要将燕铁塔留在这里了!
只听那青年将领振臂高呼:“将士们,举起你们手中的兵刃,将凶残的敌人消灭!”
“砰!”燕铁塔一斧头磕开青年将领手中长剑,仰天朗啸:“儿郎们,我们是什么?”
“我们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燕家铁血!”站在燕铁塔身后不远处的一名机灵将士立即应声呼道。
随着这一声大呼,所有的将士俱都高呼道:“我们是战